“好呀,以後就叫你安姐罷了,還望多多指教哦。”林樂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教授,見她衣着得體,面容和藹,目光明晰,因是高級知識分子什麽的,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清爽之氣,而身在教育系統,常年累心,年不過五十,粗黑的頭發裏過早的夾雜着縷縷銀絲,卻更顯雍容,不由的心生敬意,恨不能撲入她寬厚的懷懷裏邊,享受一番媽媽一般的愛了。
“你是青年才俊,以後相互學習嘛。”一聲安姐,叫的安老師心坎裏甜甜的。
其實後來的幾位女士,全是潘伊紅的閨蜜,此前并木有受到邀請,之所以不約而至,其實源于城内的一股養生之風潮,原來當地早有一種觀念,認爲喝了童子尿、吃了童子尿煮的茶葉蛋,能夠滋陰補腎,勝過其它的天然補品,對婦人家的各種小毛病,均有藥到病除神奇療效,而當年一家黑診所的宣傳,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可是女士們服用之後,并木有絲毫的效果,婦科雜症,西藥不能斷根,不得不尋求其它的偏方哦。
作爲閨蜜,私下裏啥都可以談,潘伊紅早就明白,包括安老師在内,年歲大了,快要步入更年期什麽的,巢穴裏的小問題自然就多了,而每位女士的男人,要麽身居财團要職,要麽就是董事長夫人,票子多了,眼也花了,自家的老婆那方面不行,回家之後,想要親熱一番,說是這兒不舒服,那裏不痛快,天長日久,心裏邊的想法慢慢發生了變化,既然外邊美女如雲,皆渴求着總裁以及董事長的甘露什麽的,何必苦苦的守着黃臉婆,自找苦吃呢,于是暗中的溝通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什麽的,起初戰戰兢兢,後來就明目張膽了。
女士們憤怒之餘,冷靜下來一想,誰叫自家的身子不争氣呢,兒女大了,家業也大了,想要離婚也不成呀,要拴住男人的心,除非身子恢複正常,激情四射,讓他們找回過去的感覺嘛。
自從林樂在中醫院掏了美人窩,好些婦人家鏈接過後,無意間受益于洪大的仙界異能,巢穴裏邊的小問題竟然不治而愈,勝過世間的任何良藥,小道消息傳到耳裏,暗中一打聽,哎呀,這位身懷異能的鄉下娃,還是好友潘伊紅的鄉下侄兒呢,于是趁着公司開張之際,不請自來,想要分得一些甘露什麽的同時,吸收稀世的仙界異能,一次性的治愈疑難雜症了。
再說林樂面對這些個不速之客,納悶了好一陣,憑着草神門弟子的直覺,聯系此前城裏關于他的小道消息,隐隐猜摸到了對方的來意,暗自想到,對方都出自豪門,若是給點甜頭嘗嘗,拉近關系,以後無論生意遇上麻煩,資金不能周轉,都可以求得扶持嘛,于是殷勤的招呼着,請何雅美引領她們進内堂落座了。
看看時間,已挨近十二點,該開席了,拉了潘伊紅的手,正要轉身進酒店,忽然大門口一陣喧嘩,就像土包子進城高聲嚷嚷一般,細細一看,喲喂,正是榮瓊啦,花臉啦,陳夫人啦,還有老房子的吳蘭嬸以及胡翠蓮啦,一窩蜂的撲來進來,高聲叫道:“哇哇,如今樂子輝煌騰達了,就把嫂呀嬸的給忘了,開張也不打個電話喲。”
瞧着過去的鄉下老相好們蠻腰扭扭、美臀扭扭,一個個面色微黑,健康又陽光,大氣又大種的,山凹凹以及老房子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林樂無張開雙臂,飛撲上前,高聲叫道:“咿呀呀,嫂呀嬸的能前來做客,樂子真是感激不盡,今兒個,你們是最好的客人呀。”
再說仁貴強垮台過後,一直木有收斂許多惡習,在外邊拈花惹草的,眼看家裏的票子給敗光了,榮瓊果斷的離了婚,此時成了自由身,說話也沒遮沒掩的,此時粗着喉嚨說道:“尼瑪的皮皮,如今在城裏有了時髦的城市美人兒,就忘了我們這些個嫂呀嬸的,你樂子有些忘恩負義哦。”
自擁有了仙界異能之後,那方面的業務實在繁忙,一柄從不嫌累的愛愛,真忘了回去照顧一下舊的相好們喲,林樂滿含愧疚的應道:“哎呀,樂子忙着生意開張,沒法抽身回鄉,心裏邊卻一直惦記着你們呀,”接過大包小包一看,哇塞,正是自家喜歡吃的本地花生啦、梨子啦什麽的,無比的感動着,“唉唉,這是今日最好的禮物喲。”
潘伊紅站在一旁,面帶淺淺的笑容,很快看出了林樂與來客間的微妙關系,由衷的贊歎道:“無論如何輝煌騰達,也忘不了家鄉人,這才是一個大男人的好品質嘛。”
一齊進了酒店大堂,酒席備齊,來客全部落座,隻等主人到場,林樂親自安排家鄉的相好們坐上了顯要的位置,怯怯的上了台,手握話筒,清清嗓子,就要開始發言,也不知咋的,因過分的歡喜,竟一時忘了何雅美給他準備好的台詞,愣了楞,咳嗽一聲,瑪雅,場子裏也跟着咳嗽一聲,幹脆心一橫,來了一番即興發言,高聲說道:“哎呀,咋說呢,鄙人林樂,過去文化考試不及格,隻是連篇廢話得一百,今兒個公司開張,有勞各位大駕,前來捧場,”忽然打住,搔搔後腦勺,“唉唉,說到哪裏喽?”
如此類似精彩相聲的開場白,好似特意設計一般,引得全場雷鳴般的掌聲。
“謝謝,謝謝,”林樂繼續說道,“閑話少說,女士來賓們給足了面子,小弟永記不忘,還望日後多多提攜,來來,先敬各位一杯。”言罷,仿效賀二哥的模樣,端起酒杯,仰脖一飲而盡。
“來來,幹杯。”堂内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