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年婦人正坐在闆凳上用手脫粒,堂屋裏堆滿曬幹的玉米棒,見了林樂,雙眼一亮,沒等他發話先問道:“小兄弟有事嗎?”
這是個四十幾歲的女人,狹長的臉,薄嘴唇,瘦瘦的,四肢細長,像蟲子的節肢,渾身髒兮兮的,穿一條髒兮兮的裙子。
“大姐,我是過路的,可以給碗水喝麽?”林樂躬了躬身子,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可以,等等,我去倒開水。”
“不必了,喝冷水就行。”
“山裏好難得來個人,冷水喝了要拉肚子,莫客氣嘛。”婦人倒了碗開水遞給他。
“家裏就大姐一人呀?”水太燙,林樂坐在另一根矮凳子上,捧着碗吹氣。
“還有個老爺子在山上幹活,女兒在讀職高,沒回來,”婦人又坐下來脫粒,“小兄弟去哪裏?”
“走親戚。”
“有多遠?”
“還有十幾裏。”
“走親戚咋空着手啊?”
“随便去耍嘛。”
也不知爲哈,她在脫粒時,兩腿微微分開着,因穿着裙子,露出了不該露的部分。
一碗水喝了很久,倆人東拉西扯着,她叫翠花,男人原來是鎮上鐵器社的,一種很古老的集體單位,後來解散了,不再打鐵,卻落下一身的病,至今住在醫院裏。
有了前兩回的經驗,林樂隐隐的覺的,她有點怪怪的,趁她去廚房放碗時,跟在後面說道:“小弟還想喝一碗呢。”大着膽子靠了靠她
“小兄弟,莫客氣。”她并不轉身,卻朝後邊也靠了靠。
正不知咋辦才好,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翠花老人公扛着鋤頭回來了,吓得趕忙退出廚房。
翠花鎮定地應付着老人公,回到堂屋脫粒。
林樂有點害怕,急忙告辭離開。
“小兄弟,下回來耍哦。”走出堂屋,翠花瞄了他一眼,眼神怪怪的。
“好,一定來。”
到了岩坎邊,小雞公舉起一個燒有蛇紋的土陶罐:“兄弟,我們發财喽,這東西市場上緊俏的很,拿出去要賣好幾千,嗨,你耽擱這麽久,是不是有情況了?”
“你認得翠花麽?”
“當然認得,她最喜歡和你這般的娃子玩呢。”
“小雞公,莫亂說哦。”
“還瞞得過我?想去,就晚上去嘛。”
回到村裏,小雞公說由他去省城賣掉土陶罐,有錢後買來千斤頂和鐵楸等盜墓工具,大幹一場,可 林樂從來對錢什麽的,沒啥興趣,答應着,卻忘不了那怪怪的翠花喲。
一連兩天,山溝裏四合院的一幕,始終忘不掉,啥事也不想幹。
一天夜裏,毛火的很了,大起膽子朝山溝裏走。
出了垭口,胸口就開始砰砰跳着。
這一夜,伸手不見五指,借着微弱的星光,翻過兩座山,涉過一條小河,摸黑進了溝。
摸到四合院外。
狗叫了。
一個瘦瘦的身影出了院子,“哪個?”
“是我,林樂。”
“小弟,天黑了還沒回家呀?”
“走親戚回來晚了。”
“要是不嫌,就在我這裏睡嘛,床鋪有多。”
“謝了。”
一切看來很正常,林樂甚至懷疑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跟着進了院子,又進了一間茅草房。
“你就睡這屋。”
“好嘛。”這是間很久沒人住的屋,有股黴味,隻有一把竹椅、一張床,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翠花安排好住處,轉身出去,過了好久,又端一盆洗臉水進來,“兄弟,來洗臉。”
“謝喽。”林樂蹲在地上洗臉,擡頭,翠花又走了,隻得掩上門,躺在床上,聆聽外面的動靜。
周圍的蚊子嗡嗡叫,圍着他打轉。
又過了好久,翠花走進來,手上拿了一小瓶風油精,“山上的蚊子多的很,咬着木有?”
“嗯,咬了好多地方。”
“來,大姐給你抹點油,就不癢了。”
“大姐太好了。”她進來時,林樂畢有點害羞,撩起被子蓋在身上。
“莫客氣嘛,”翠花輕輕撩開被子,倒了些油在手指上,朝他手臂手掌慢慢抹,“哦,咬出許多疙瘩來,也不知道癢啊。”抹了右手,又抹左手。
“抹點油就不癢了。”林樂仰天躺在床上,不敢亂動,萬一誤會了她的意思,攆出去才難堪哦。
“這裏也癢麽?”翠花抹着抹着,慢慢将手伸入他的衣裏,在胸口慢慢滑行着。
“也癢呢。”任她慢慢的抹油,一隻手在衣服裏慢慢的滑行。
“遭蚊子咬慘了,下面也癢麽?”翠花的手已經抹到小肚肚了。
“嗯呢。”
“再下邊呢?”
她的手到了小肚肚,終于停下來。
“也癢着。”林樂小聲地說。
其實翠花手上沒油了,手掌還一點點的往下滑。
“就這裏麽?”
“嗯呢。”
“還要下邊?”
“還要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