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透過檀木窗棂,照在一位妃子的床上,蚊帳之中,綢羅錦緞,煞是好看。
門虛掩着。
“笃笃笃”,“笃笃笃”。
一位十幾歲的小太監,手捧一隻銀碗走進去,到了床前,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
“劉貴妃,你的滋陰湯來了。”
也不知爲何,此時妃子微閉雙目,早已睡去,發出均勻的鼾聲。
少年太監伸長脖子,略略的瞅了瞅床上的妃子,這一瞅不打緊,一時間心神蕩漾,血脈鼓脹。
哇塞。
酣睡中的妃子朱唇微啓,許久木有求得皇上的寵幸,好似正在夢中渴求着某種甘露一般,因臨時打盹,衣裝不整,略略敞開的領口,露出了隻是天子才有資格窺探的山峰什麽的。
少年進宮之前,父親找人給淨了身,木有了一對礙事之物,卻因天生本錢極其雄強,此時目睹一副好看的畫面,也忍不住有了些大男人一般的反應。
想到進宮之時,父親曾經說過,隻要在宮裏老老實實做事,終于輝煌騰達的一天,從十來歲到現在,轉眼五六年過去了,卻還是個受人使喚的小太監,越想越毛火,不由得将手伸向下邊,當着尊敬的妃子,玩起了打飛機什麽的遊戲來。
自顧自的玩着不過瘾,盯着床上的峰巒溝壑什麽的,盡管失去了基本的能力,卻心裏癢癢,手心癢癢,賊賊的小手手,忍不住的去掏了一下。
“嗚嗚,”“嗯嗯”,睡夢中的妃子,喉嚨裏一些奇怪的聲音,讓他吃了一吓。
奇怪的是,妃子并未醒來,面上卻流露出極其愉快的神色,原來,皇上有了不少的新寵,夜間的業務繁忙,早把她忘在九霄雲外了,掐指算來,極其豐盈的身子,兩三月木有給人碰過了。
見妃子比較樂意,少年的膽子大了起來,邪惡的心瘾驅使,搓面團一般,惡狠狠的揉呀搓的,還不過瘾,小手手朝下邊一掏,喲喂,好豐富的天然水資源喲。
“大膽狂徒,你在幹什麽?”
一聲暴喝,外邊的一位宮内侍衛監察很久了,飛身而入,抓小雞一般的将他提了起來。
“我錯了。”少年吓的魂飛魄散,動了皇上的包産地,該當死罪呀。
捉了現行,一切不容他辯解,第二天,直接押解至刑場,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咔嚓一聲,少年的魂魄頓時離開肉身。
一百年過去了,兩百年過去了,數百年過去了。
也不知爲哈,在宮裏恪盡職守,除了碰過妃子的山峰什麽的,并木有撈到實質性的好處,少年之魂魄成了一種特殊的餓鬼,對某些事兒特别的神往,總想着投身在皇家,過上皇帝老兒一般的美好生活,久久的遊蕩在冥界,遲遲的不肯進入新的輪回。
既然木有得到機會,幾百年以後,隻好将就着,随意的投入一家農家。
“哇”,“哇”,“哇”。
在一個甯靜的小山村裏,林家的又一個小男孩出生了,父母望他天天快樂,給取了個名,叫做林樂。
······
······
轉眼間,林樂到了兩三歲,和别的孩子相比,個兒小小的,樣兒弱弱的,唯獨下邊的本錢什麽的,大的驚人。
到三四歲,有時候,村裏的嫂呀嬸們,伸手想抱抱他,當抱在懷裏的時候,也不知爲哈,竟像小狼一般,一雙弱弱的小手手,極其邪惡的朝她們的峰上摳呀搔的,一不小心還會弄出幾道血痕來。
······
······
學校裏,林樂成績不太好,畢業後回鄉種田。
這個暑假,屬于長假,不再回校了。
幫家裏施肥,鋤草,忙活半月。
一天,陽光白得耀眼,從玉米地裏回來,渾身汗水,又熱又癢,進廚房燒了熱水,用木桶提着去茅廁裏搓洗身子。
鄉壩頭的茅廁,多半是連帶豬圈的,裏頭有個蹲坑供家裏的女人解手,而男人要撒野或是洗澡,則在外面的露天糞坑邊。
獨家獨院,背後靠山,前邊由樹林遮着,白天沖一沖澡,沒啥不方便的,而糞坑正對的,卻是别家的一塊地。
這天,他脫光衣服,剛舀了瓢水當頭淋下,有些舒暢時,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挖地。
嚓,嚓,嚓。
抹抹臉上的水定睛一看,十幾米外,站着個女人。
她就是那塊地的主人,叫啥名字,他也不清楚,家就在山背後的梨園裏。
這是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婦人,面色微黑,行動緩慢,男人一般的身材,像一頭走不動的母牛,穿一身洗得褪了色的布衣,嘴唇厚厚的,總是和善的笑着,她和漂亮根本搭不上邊,隻是臉上有些若隐若現的雀斑,顯得有點情趣。
對她,林樂了解不多,曉得耳朵有點不對頭了,跟她說話,要湊近耳邊大聲吼才聽的見,所以,左鄰右舍平日很少跟她接觸,更不消說自家這樣的少年喽。
俗話說一個男人一種偏愛,一百個男人一百種偏愛,你眼裏的醜八怪,卻是他眼裏的豆腐西施,而他見了婦人臉上的雀斑,心裏總有點癢癢的。
以往在上學的路上常見着她,再熟悉不過,從沒引起他的注意,也從沒往别處想,有點在意的,僅是臉上有點好看的雀斑而已。
光叉叉的暴露在一個婦人面前,還是頭一回呢,想逃,卻一身是水,來不及穿衣,想躲,出了屋檐,躲到哪裏去啊。
明明從遠處開挖的,也不知爲哈,她扛起鋤頭來到離糞坑三四米的地方,近了,更近了。
一個聾子,眼睛可還是看的見啊。
她對着他,懶洋洋的瞟了一眼。
懶洋洋的目光伸過來,好像一根長長的舌頭,很快的舔遍了他全身,有點無地自容了。
無地自容之後,卻有一股暖流從小腹竄出來,直直的向上,沖到腦殼裏。
咯噔一聲,身體裏像是有啥子破了、化了、流了,卻又有點舒服了。
然而,人家在幹活呢,這恐怕是他單方面的念頭啊。
她瞟了他一眼,當他不存在一樣,然後背對着他,彎腰挖地。
嚓,嚓,嚓。
他慢慢的放松了,也當她不存在一樣,慢條斯理的用洗澡帕搓洗身上的汗,想要早點穿衣。
嚓,嚓,嚓。
沒過多久,他突然感覺到,她雖然在彎腰鋤草,可腰杆彎的太厲害,整個人倒了過來,兩腿直着,分得 很開,目光朝後面投過來。
這一回,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讓大嫂盯着,對這時的他來說,是一件多羞人的事兒啊。
想也不敢想,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在學校,他膽子小,很少跟女生主動說話,在村裏,也不敢主動的看哪個大嫂大姐一眼。
男女之間的事兒,是村裏最大的禁忌嘛。
她的身子時不時直起來,時不時彎下去,遊離的眼光,仿佛是她那溫軟寬厚的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他,慢慢地,血脈噴張,差點要暈過去。
她看到了,啥也看到了。
他給看了,啥也給看了。
仿佛倆人心裏的念頭,電傳一樣的就相通了。
說不出啥滋味啊,他腦子裏嗡嗡作響,覺的全身快要脹開。
正不知如何是好,她走了,扛着鋤頭,慢慢的走了, 就像突然來了一樣,突然的走掉,頭也不回的,留下了愣愣的他。
都說聰明的婦人懂得若即若離,而這聾子大嫂人不咋樣,本事卻爐火純青着,對男女之事的理解,不知高過了學校裏那些叽叽喳喳滿天飛的女生們不知多少倍,那些遞紙條、寫情書、在走道上偷偷摸摸的牽一牽手,跟她相比,都算小兒科了。
穿上衣服,失魂落魄的回到屋裏。
家裏出了他,隻有個女人,他的親大嫂,是個啞巴。
父母老去,他有三個哥哥,大哥英年早逝,二哥在縣城打工,三個在西藏開餐館。
大哥去後,留下個侄兒,讀高一了,跟二哥住在一起。
小叔子跟大嫂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曾有人勸她改嫁,她總搖頭,習慣了小山村的日子,不願離去。
又一個熱烘烘的夏夜,林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白天茅廁外的一幕,時不時的浮現在眼前, 那些婦人,不是靓女,不是淑女,而是鄉下身材厚實、步态舒緩的大嬸大嫂們,一一的從他眼前晃過。
想象着在柴屋裏、陰溝裏,在紅苕窖裏、岩洞裏,慢慢的脫光對方的衣服,摸摸搞搞着,一直到雙方都熬不住時,好好的來上一回。
就在初二,放學路上,一個初三的大男孩向他說了一個很羞人的秘密,回到家,背着嫂子藏在被窩裏試了試,那情況真不好說哦。
從此不可收拾,每次在夜裏幹那事兒時,都要虛構一個女人陪在他身邊。
這一夜,虛構的枕邊婦人,就是扛着鋤頭的、山那邊的聾子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