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
遊小西嘴角抽搐,如果不是小二說起,她還忘了自己所住的這家客棧叫春風樓,聽起來好像某種十八禁場所的名字啊。
遊瑞安聽完小二的話,很熟練地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把黑晶石放到小二的手中。
“我想跟你打探幾個人的下落。”
小二眼睛一亮,遊瑞安的這一把黑晶石中可含有一顆中品黑晶石,上交掌櫃之後,他還能分到不少的提成。因此看着遊瑞安的眼睛亮閃閃地,仿佛遊瑞安就是一個移動的黑晶石一般。
“客官盡管問,這羅漢城内的事,沒有幾個我不知道的!”說完,還加重話語可信度地拍了拍胸脯,将不太強壯的胸膛拍的碰碰作響。
遊小西稍稍替他疼了一下,就詢問道:“我想找的人應該是一行四人,分别是兩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和兩個孩童。兩個少女長得都很美,其中一個孩童有着一頭銀發,你見過他們麽?”
一聽完遊小西對遊寶寶一行的形容,小二的臉色就僵了一下,等到遊小西說完,苦笑着将手中的黑晶石全部放到了桌子上,在遊小西詫異地眼神中道:“道友想要尋找的人,春風樓實在是幫不上忙。”
說完,眼神還有些留戀地在黑晶石上掃了一眼。難得好心地提醒道:“奉勸道友一句,要想安然離開羅漢城,最還還是不要再打探那幾人的下落了。”
說完就打算告退。遊瑞安卻先一步地擋在了門前,攔住了小二的去路。
“客官這是什麽意思?”小二的眼睛眯起,危險地看着遊瑞安。
遊瑞安笑笑,也不去拿桌子上的黑晶石,而是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黑晶石。這一回的黑晶石中全是中品黑晶石,讓小二看得眼神一縮。
“我知道道友不肯告知那幾人的下落,必定是有什麽隐情。我們也不爲難你,隻要你給我們指出一個方向,這些黑晶石就都是你的了。”
小二看着面前的黑晶石沉默,這麽一大把黑晶石,所能得到的提成,可是他幾年的收入了。
“如何?隻是一個方向罷了,不算是暴露那幾人的行蹤。”遊瑞安催促道。又是一把黑晶石放到小二面前,加重了籌碼。
“我可以用心魔發誓,絕不會将消息的來源說出去。”
小二微微動容,繼而一咬牙,将面前的黑晶石全都收入了囊中。
“反正隻是一個方向而已,上頭就算知道也不會怪罪我們的。道友若是一定要找到那幾人的話,不妨去奴隸廠看看。”
說完這句話,小二就轉身離開了客房。
奴隸廠?
不用遊瑞安去解釋,遊小西也能從字面意思感受到中間的黑暗。
“奴隸?寶寶他們被人抓去當奴隸了麽?”
“不一定。”遊瑞安道。但是神情卻無比凝重。
他想到,遊寶寶的長相完全是繼承了遊小西的美貌。這對修士來說,都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更何況是沒什麽道德标準的魔族?
而奴隸廠那種地方……
看着一旁遊小西焦急的臉色,遊瑞安将心中不堪的想法壓了下去。
沒有看到結果的之前,他不能讓遊小西太過擔心。至于心中的想法,也隻能隐晦地提醒了。
想到這裏,他暗自攥緊了拳頭。雖然遊寶寶跟他并沒有血緣關系,可遊小西拿她當親生女兒,那就是他的女兒了。如果遊寶寶真的遭遇了什麽不堪的境遇,他不介意讓整座羅漢城爲寶寶恕罪。
帶着滿心森寒的煞氣,遊瑞安帶着遊小西,前往了小二口中的奴隸廠。
而在羅漢城正中心的城堡内,羅漢剛跟飛煙結束了纏綿,帶着一身薄汗地起身。
飛煙柔順地服侍他穿衣,寸縷未着的身子暴露在羅漢眼前,讓羅漢在她的服侍中,是不是地伸手在她身上揉捏,讓她不斷嬌嗔,媚态橫生,讓羅漢真想把人再壓會床上大戰幾回。不過想到那無故折損的手下大将,還是将這心思打消了。一邊把玩兒着飛煙胸前的豐盈,一邊調笑道:“小妖精,等你回來以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飛煙嬌羞地嘤咛一聲。“王,你好壞。”
尾音轉了十幾個彎兒,直嗔的羅漢渾身都要酥了。
“本王就愛你這麽識情趣的,不像那遊寶寶,不識好歹,被本王看上還推三阻四的。”
飛煙嬌笑道:“王難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麽?說不定嘴裏說着不要,等王真的不要她的時候,她哭着求着要王的寵幸呢。”
“哈哈,這話我愛聽。還是你最乖巧,有啥說啥。”
飛煙嬌笑一聲,替羅漢系好腰帶,這才袅娜地将自己的衣物穿上。自然,又免不了一番賣弄風情。
等離開了宮殿,走出了羅漢的勢力範圍,飛煙臉上那動人心弦的嬌笑就消失了,換成了一副冷豔的神情。看着宮殿的某處,扯出一抹冷笑。
“遊小西,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落到我的手中吧?”
遊小西自然是不知道遊寶寶落到她的手中的,但是她知道現在遊寶寶的處境一定非常危險。
因爲遊瑞安隐晦地跟她提起,連能夠在城内開客棧的掌櫃都不願得罪的人,一定是羅漢城内的高層人員。
所謂高層,就是羅漢王的親信,更有甚者,很可能是羅漢王本身。
可遊寶寶到底是得罪了誰,卻要到了奴隸廠才能知道。
所謂的奴隸廠,是一個巨大的地下角鬥場。
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角鬥,以分出勝負定輸赢。在奴隸廠中的角鬥場有一個很直白的名字——祭台。
每一場角鬥,必然要有人喪命。血染當場,血腥的場面,就如同在獻祭一般。
當從遊瑞安口中得知了血祭的規則,遊小西的心中更是焦急了。寶寶那麽較弱的女孩子,怎麽能适應這血腥的法則?
萬幸血祭的比鬥爲求觀賞性,比鬥的雙方必須是同等修爲的,不存在倚強淩弱的情況。這也使得比鬥更加血腥兇殘。
買了兩張入場票,遊小西跟遊瑞安兩人進入奴隸廠的場内。
巨大的奴隸廠分爲好幾個場地,每一個修爲等級都有單獨的比鬥場。遊小西他們買的是合體期場地的入場票。
進入合體期的鬥場内,入耳的就是喧嘩的人聲,還有刺鼻的異味。環境可比放逐之城的比鬥場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嘿,不要擋在前面!”
在遊小西站在門口發愣的時候,後面的人不耐煩道。伸手就想将遊小西推到一邊。
伸出的手,卻被一個斜插過來的手掌握住。
“你……”被抓住手腕的人臉色蒼白,露出痛苦的神色。遊瑞安的這一下,看似輕飄飄的,可隻有他知道,自己的腕骨已經被捏碎。隻要遊瑞安的手一松開,手掌就會塌下來。
遊瑞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他想要出口怒罵噎了回去。
好恐怖的眼神,好濃郁的煞氣,簡直比他見過的羅漢王身上的煞氣還要濃厚。
“道、道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男子賠笑道。魔族有一個非常好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絕對不會死鴨子嘴硬地要面子不要命。
特别是修爲能夠達到元嬰期以上的,更是深知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男子一看到遊瑞安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一個善茬子。當即就求饒了。
“小安,算了。”見有人向這個方向看過來,遊小西道。在找人的當口,她可不想成爲關注人物。
遊瑞安聞言松開了男人的手,以跟捏碎男人腕骨完全相反的溫柔力道。将遊小西的手包在掌心。
“我們進去吧。”
溫柔的神情,低柔的話語,态度差别簡直不要太大。
被抛到一邊的男人,隻能之人倒黴地捂着碎裂的手腕匆匆離開。準備回客棧好好治療一下手上的傷勢。
而這邊遊小西兩人在進入場内之後,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眺望祭台。
此刻的祭台上正有兩個魔族在拼殺。刺目的猩紅染了一地。圍觀的衆人似乎被這血腥的場面激起了血性,或是咒罵,或是對着祭台的方向大吼。
遊小西聽去,大多數喊的,竟然都是“打死他”之類兇殘的話。
而祭台上的兩人也确實一副要把對手揍死的兇狠模樣。想要從台上活着走下去,隻能讓對手倒下。
“寶寶……也在這群人中間麽?”遊小西看着祭台,輕聲問。
她不敢想象,寶寶在這種環境下,是怎麽堅持到現在的。
“也許吧……”遊瑞安不确定道。“我找個人問一下。”
說完,遊瑞安就走向了一個正對着祭台不斷大罵的魔族。
“滾開,别擋着老子看比賽。”被擋住的魔族罵道。
遊瑞安淡淡一笑。“這位道友,能否借一步說話?”
“說你妹!”男子不客氣地破口大罵。“想找死麽?我就成全你!”
說完,一個拳頭就向着遊瑞安的面部砸來。
遊瑞安一笑,也沒看到他是怎麽動作的,一根指頭就頂在了面前的拳頭上。
同時,一道紫色的雷電順着指頭沖入男子的身體,讓男子整個身子都顫了一顫。
“現在,能借一步說話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