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隻覺得自己萌萌哒,又開導了一位失足少婦……呃,好像哪裏不對?總之,她感覺自己正義感爆棚。
“這魔族,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兇殘麽?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你看,之前那堆母子,做出這種事,不就是被生活所迫的麽?”
遊瑞安笑笑不語。遊小西隻當他被自己說服了,心裏别提多愉悅了。
倒是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子夜看不下去了,涼涼地說了一句。
“小西,你就被想過那女人是爲了報名才演戲騙你的麽?”
遊小西愣了一下,繼而擺了擺手。“怎麽可能?就算那女的騙我,難道幺幺還會騙我?才幾歲的小孩,怎麽能演戲演的那麽逼真?”
“……”子夜覺得以遊小西的智商,還是讓她吃了虧才能懂得世道的險惡了。因此,轉了個身,就又鑽回了紫幻空間裏,來個眼不見爲淨。免得哪天被遊小西給蠢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走的很順暢,隻除了幾個妖獸外,再沒遇到攔路打劫的魔族。知道夜幕降臨,将本就陰暗的空間染得黑漆漆,遊小西兩人才停止了趕路。
遊小西本打算是放出一座金燦燦地随身洞府來當臨時住所的,被遊瑞安隐晦地鄙視一下智商,說明在夜裏把她那十二生肖的金房子拿出來跟活耙子沒啥兩樣,遊小西才打消了這個想法。滿臉糾結地看着遊瑞安。
“不能用随身洞府,難道要露宿荒野麽?”
以魔域惡劣的環境,說荒野都太擡舉它了。
遊瑞安笑笑。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抹,再翻開的時候,手中就多出了一座樹苗形狀的法寶。
在遊小西疑惑的目光下,樹木狀的法寶被遊瑞安插到地上,在打了一個法訣上去之後,樹苗開始以飛快的速度成長,漸漸地,從一個小樹苗變成了一株小樹,然後小樹變成了大樹,直到長到直徑約有兩米寬的時候,樹苗才停止了成長。
“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裏吧。”
說完這句話,隻見遊瑞安在大樹的一根枝丫上輕輕撥了一下,那粗壯的樹幹就向兩邊分了開來,露出了裏面的景色。
粗壯的樹幹裏面幾乎全被掏空,靠裏面的樹幹位置被削成了一個單人床。而外面的部分,則是雕成了一套迷你的茶幾。上面還擺放着一套精緻的茶具。
“這……”
看着這堪稱迷你的小樹屋,遊小西有些傻眼了。
“這是我行走魔域時候的随身洞府,雖然簡陋狹小了一些,但用來休息是足夠了。”遊瑞安靠在遊小西身後道。眼中帶着寵溺。“你不會嫌棄裏面的空間太小了吧?”
“不會!”遊小西連忙搖頭,繼而心疼地看着遊瑞安。“一個人在魔域的日子不好過吧?這些年辛苦你了。”
說完,就将遊瑞安攬進了自己懷裏。
遊瑞安稍稍一愣,繼而好笑地回抱住她。“辛苦談不上,這是想要強大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就是有的時候想你想的緊。”
沒想到安慰人竟然還能聽到情話,遊小西臉微微一紅。輕輕地應了一聲,然後投桃報李地回了一句。
“其實我也想你。”
遊瑞安聞言眼中暗沉了一些,微微下低頭,對着遊小西紅潤的嘴唇就親了下去。
“等等!”
就在遊小西的嘴唇将要碰到遊小西的時候,卻突然被遊小西打斷了。
“爲什麽停下?”遊瑞安的眼生明明白白地這麽詢問。
遊小西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看頭頂被挖空的樹幹頂部。咳了一聲,不太自然道:“你說我現在要是跟你接吻的話,算是跟你接吻,還是跟莊師兄接吻呢?”
……這真是個犀利的好問題!
遊瑞安滿腔的濃情蜜意都在遊小西這句話中消散,成功地将滿腦子旖旎的思想給驅散了。
“你說的對,不能便宜了莊應城這混蛋!”近乎是咬牙切齒地,遊瑞安說出這句話,然後就默默地轉過頭内傷了。
明明自己心愛地人就在面前,心上人也對自己滿腔愛意,隻要他願意,還可以醬醬釀釀滴,特麽滴卻因爲身體原因什麽都不能做,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糟心啊。
看着遊瑞安憋屈的表情,遊小西捂着嘴偷着樂。被遊瑞安一把撲倒在狹窄的單人床上。
“不能做點兒什麽親密的事,欺負你倒是可以。”
說完,一雙大手就向着遊小西的腰間伸去,不輕不重地呵她的癢。
一時間,整個樹屋裏面回蕩着兩人的笑聲。
隻不過聲音都被樹屋上布置的陣法所隔絕,一點都沒有透到外面。
沒有就算環境再怎麽惡劣,那也是屬于修仙界的範疇。跟上元大陸一樣,所有的植物都長的比較大。因此遊瑞安的這座樹屋擺在稀稀落落的樹木中,倒也不顯得突兀。這也就使得順着兩人趕路的方向一路追來的幾人失去了兩人的蹤迹,在這附近徘徊。
“我說三妹,你的确定沒有跟丢人麽?明明這裏就隻有一堆沒用的植物,哪來的冤大頭啊?”其中一個虎背熊腰,渾身散發着渡劫期強者氣息的男子不耐煩道。
“我的千裏香怎麽可能出錯?我能确定那兩人就在這附近,絕對沒有跟丢。”
說話的正是之前才被遊小西放了一馬的女子。就如遊瑞安預料。遊小西這麽軟的心腸,在魔域,簡直就是将“我很好欺負”“我就是肥羊”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對于這種肥羊,女子能夠放過才怪?
這不,才多久的功夫,就找來了幾個幫手了。
除了她和幺幺之外,另外還有三道身影,每一個身上都散發着渡劫期修爲的波動。其中一個氣息之強盛,竟然已經是渡劫後期了。
“哼,最好那小子身上真有你所說的寶物,不然……”那渡劫後期的修士陰沉着一張臉威脅道。
“我怎麽敢欺騙阮将軍呢?那人手中的寶劍,絕對是極品法寶。隻是輕輕格擋一下,竟然就讓我的軟紅鞭出現了裂痕,就算您不相信我的判斷,也要相信軟紅鞭的質量是不?”
阮行天聞言哼了一聲,算是認同了她的說法。
女子之前跟 遊瑞安過招時候用出的鞭子叫軟紅鞭,是個上品法寶,能夠如此輕易就将軟紅鞭割傷,就算不是極品法寶,品質也低不上哪去。
見阮行天沒有發怒的迹象,女子松了一口氣。旁邊穿着黑色鬥篷,将整個身子都包裹在黑布之下的男子不耐煩道:“快點尋找他們的蹤迹吧?再耽誤下去天都亮了。”
“……”特麽的才天黑就天亮,你家晚上過的這麽快麽!
女子敢怒不敢言,隻能操控着手中一隻小小的蟲子,在這周圍不斷尋找。
她手中這隻蟲子叫啖香蠶,名字中雖然有個蠶字,可這東西跟蠶可一點都不像,反倒像蜜蜂的親戚。
啖香蠶幼年的時候,是個類似蠶蛹一樣的昆蟲。因酷愛一種叫做千裏香的植物而得名。
啖香蠶在吃下千裏香後,就會如同蝴蝶破繭一樣的變化,變成一隻跟蜜蜂長得很像的昆蟲。而這時,它的嗅覺也會發生一次進化,能夠聞到方圓千裏以内的千裏香的味道,并且找到吃掉。
啖香蠶的這種特性被發現以後,就成了一種追蹤人的手段。
而遊瑞安的身上,就因爲之前曾抱過幺幺,而被沾染上了千裏香的味道。
隻不過用來馴化啖香蠶的千裏香經過特殊煉制,除了啖香蠶,其他生物是聞不到的。
而他們追到這裏,也正是靠着啖香蠶的引路。隻不過卻在這附近的時候,突然失去了兩人的蹤迹,啖香蠶如同是喝醉了一般,在附近不停的打轉,就是尋不到兩人的蹤迹。
在徒勞了一個時辰之後,渾身包裹在黑色鬥篷之下的人說話了。
“既然啖香蠶找不到人,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吧,明天再繼續尋找。想來那兩人也是看天色不早,躲到什麽特殊法寶裏去了,才讓啖香蠶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轉。”
阮行天聞言點點頭,說了句在此休息,就找了塊地方閉目養神。
讓抓緊時間找人的是你,要休息的也是你,這麽任性有沒有想過别人的感受啊!
女子看着黑袍男子的身影都快要哭了。他說的話,她又豈有沒想到的?隻不過人在屋檐下,她不敢說啊!
想到這裏,她有些哀怨地看了眼孟信。她隻傳音讓他帶兩個幫手來殺人奪寶,誰知道他竟然把羅漢城的這兩尊殺神給叫來了?現在倒好,本來是占據主動的位置,硬生生地變成了打下手的,好像成了人家兩人的奴仆了。她能開心麽?
感受到了她哀怨的目光,孟信憨憨一笑。隻不過眼中的殘虐卻讓人知道,這人的内心絕對沒有外表看着那麽簡單。
“寶貝,誰讓你給我傳訊的時候,我正在将軍府中做客?就隻能把他們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