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正午最烈的陽光,都無法穿過雲層照射到這裏,整個大陸都陷入了一片灰蒙蒙之中。
壓抑,而又悲壯。
在這沉重的氣氛裏。天空也應景的飄起了小雨,似乎是老天在痛惜這些英才。
然而這一切,落在那位魔族男子眼底,并不爲所動。在最後一個修士,也被血坑消融的時候,輕輕的放開了手中的女子,召回了那把正在血池裏蹦的歡實的紫霄仙劍,用劍尖一點一點的将女人的衣服割裂開來。
頓時,女人近乎完美的酮/體暴露在空氣之中,在大雨的沖刷下顯得越發的誘人。
極度的白,與這周圍的一切做出了極大的對比。
“師姐,你看你這麽美,沒人欣賞多可惜啊。”
屈辱的淚水混合着雨水布滿了女子的面孔,她幾度想張口說話,卻因下巴被碎掉而無法言語,隻能嗚嗚的叫着。
似對她的表情極爲滿意,男子笑着揮了揮手,頓時,幾名魔族大漢走了上來,在女子驚恐至極地眼神中,男子輕輕開口,仿若呢喃。“她,送給你們了。”
幾名魔族大漢頓時眼睛一亮,眸中爆發出熾烈的光芒,争先恐地,向着女子撲去……
從始至終,男子都帶着近乎溫柔的笑容看着女子痛苦慘嚎,眸底甚至帶着愉悅。
“師姐,當初你和他們一起說我是雜種的那刻,可想過有一天,你會被這個雜種當做玩具送給旁人?”
“師姐,雲澤仙府裏,你爲了得到紫霄仙劍,不惜委身于我,萬般讨好,怎麽就在出了雲澤仙府之後,疏遠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麽?”
男子一句一句說着,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嘴角帶着嗜血的笑容。
“說我非禮你,讓玄霧老賊追殺我數十年,在修仙界寸步難行。最後不得不向我父親低頭,接受了魔族的傳承,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呢。”
說到這裏,男子的笑容更深了。看着在幾名魔族大漢的蹂躏下奄奄一息的女子道:“真是可憐呢,你一定很後悔,當初沒有一劍殺了我吧?”
聽着男子帶着濃濃惡意與嘲弄的話,女子徹底崩潰了,放棄了掙紮,如同死人般躺在那裏,任人魚肉。
直到日頭升起又落下,這場施虐才進入尾聲。
揮退了一臉餍足的幾名手下,男子踱到女子身旁,用腳尖踢了踢她,一臉嫌惡地撇了撇嘴。轉身走到了血坑旁。
這由無數修士的鮮血堆砌成的巨大血坑,在陣法的運轉下宛如地獄一般。陣陣黑色的氣體從裏面冒了出來,朝着四面八方散去,所到之處植被枯萎,土地焦黑。
男子盤坐在血坑的正上方,念着古老晦澀的咒語。
一時間,空氣中的黑色的氣體像是找到方向般,通通朝着他彙聚,争先恐後地鑽入他的身體。随着這些能量的進入,他的身體如同吹氣球一般不停的脹大,直到和旁邊的古樹差不多高,才漸漸的停止了下來。
此刻,血坑裏的血已經幹涸,隻剩下一層厚厚的黑灰,散發着詭異的味道。
男子做完這一切,一步步朝着七彩山脈的最高點走去,那裏,一個紅色的陣法正在閃閃發光,如同一道門一般,将兩個世界隔絕開來。
“這門的背後到底是什麽?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還是說這後面就是一片虛無,進去就會死呢?”男子看着那道門,輕聲自語。
半晌,似下定的決心般,男子挑破指尖,逼出一滴心頭血,對準門上面那個奇怪的陣法印了上去。
随着鮮血的滲入,陣法被緩緩激活。無數的霞光從陣法中冒了出來,男子露出滿意地笑容,掏出了五顆顔色各異的寶石按照順序,開始往陣法的幾個陣眼處塞。
随着寶石的穩定,那紅色的陣法,慢慢的朝着兩邊分開,一個深不見底的隧道露了出來。
男子輕笑一聲,一甩袖子,就想往裏走。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直伺機而動的竹萊沖了上來,拼着老命把隧道上最下面的一塊紅色的石頭給摳了下來。
瞬間,整座山脈都開始搖晃起來,男子雖然有一身的功力,可也是僅僅能夠定穩住身形,眼看着陣法一點一點閉合,竹萊還不知死活地擋着路。
男子怒吼一聲,面目變得異常猙獰,提起仙劍就朝着壞他好事的竹萊砍去。
兩人頓時戰做一團,這竹萊在豁出去下,竟在戰鬥中突破了,硬生生地架住了男子的幾次攻擊。
忽然,男子面色一動,詫異地回頭看去,隻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順着隧道鑽了進去。
是那女子,她竟然沒死,還悄悄地跟了上來。
他終究是大意了!男子怒聲嘶吼,回身發出淩厲的一擊,将竹萊擊退,就想追進隧道把女子丢出來。
可那隧道似乎有意識般,在“吞”了一個人後,竟然飛速地……關閉了。
竹萊的被他的魔氣震得七竅流血,躺在地上卻發出了暢快地笑聲:“哈哈……,縱使你把我殺了,你的計劃也失敗了,你看,陣法都崩潰了。哈,哈……”
竹萊在這暢快的笑聲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是男子憤怒的咆哮……
讓竹萊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回到了兩百年前。那個和哥哥剛山上的日子。
狂喜,瞬間襲上他的心頭。
這意味着一切都還沒發生,未來,還有很多的可能!
竹萊暗暗發誓,既然重來一次,那麽他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避免悲劇再次發生。
按照記憶,他朝着七彩山脈的巅峰跑去,想要找到一些線索,然而除了光秃秃的樹木之外,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間竹屋。竹屋裏還住着一個傻兮兮的小和尚,和一個俊美異常的男人。
男人的那張臉,是竹萊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懷的噩夢,那個魔族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