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真的不需要什麽大造化,我還有任務在身呢。”
“沒事的小施主,我們可以慢慢等你忙完再來啊,别跑了,哎呀,你又跑不過我老人家,幹嘛白費力氣呢?一會又得餓了。”
遊小西:“……”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沮喪地蹲在地上,遊小西抹了一把臉,幽怨道:“大師,我是真的有事要去做啊。我還得去七彩山脈上取行血花,真的分身乏術啊!”
“什麽?你要去七彩山脈?”老和尚聞言,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凝重。
沉吟了片刻,老和尚鄭重其事地看着遊小西道:“施主,你若是要去七彩山脈的話,那就一定得先幫我們佛宗了,不然的話,憑你現在的水平是上不了山的。”
“爲什麽?七彩山脈不是屬于凡人界麽?”遊小西詫異,若是她上不了山的話,那唐僧是怎麽上去的?
老和尚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天空的圓月,以眼神示意遊小西坐到了柳樹下,緩緩開口:“小施主,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麽?”
這是又要開啓狗血劇情模式了麽?
遊小西狠狠地吸了口氣,感覺她是被狗血纏身了。
遊小西很想說我不要聽故事。不是不想聽,就怕聽完之後,自己身上又要延展出來無數的支線任務了!
然而看着老和尚那副已經陷入回憶裏的沉痛表情,似乎現在打斷也沒啥用了啊。
按照國際慣例,故事的開頭必然是狗血的。
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個廟,廟裏的裏面呢,住着兩個老和尚。這兩個和尚,一位是佛宗的第八代傳人,一位則是他的弟弟,佛宗的太上長老。
哥哥叫竹笙,弟弟叫竹萊。
兄弟倆的感情十分要好,幾百年來是兄友弟恭,相親相愛,等到第九代傳人可以在佛宗獨當一面時,兩個老頭便歡樂的跑到了東土最東邊的七彩山脈上蓋了一個小廟,從此過上了悠然自在的桃源生活。
很多人說,七彩山脈就是大陸東邊的盡頭了。他們不知,當你真正爬到山之巅時,便會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隻是這一萬多年來,還沒有人能夠登上七彩山脈那最高的地方,所以更遙遠的世界的,隻是個傳說罷了。
那日,這一對佛家兄弟如同往日一般打坐,參禅,過着樸素甯靜的生活。
忽然,天空飄來了幾朵黑雲,一群魔族大軍密密麻麻的占領了整個七彩山脈。
光與暗相克,要說大陸上哪個門派的法術最克魔族,那便是佛宗了,兄弟倆一看,直接就拎着禅杖上了。
雖然這兩和尚法力高深,但奈何人家人多,大戰了三天三夜,哥哥不得已以自爆的方式,将自家弟弟送出了七彩山脈的範圍。
也正因爲他的自爆,使魔族損失了不少大将,倒也沒再去追逃跑的弟弟。
沒有人來幹擾,那群魔族便開始忙碌起來,好像是在準備什麽儀式一般。
那被自家兄長送出七彩山脈的弟弟悲痛欲絕下,竟又悄悄回了七彩山脈。殺了一個落單的魔族,變幻成他的模樣。混入了魔族大軍中。
這一混入不打緊,竹萊立刻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因爲這些魔族大軍,居然還抓了不少的修士押往山上。
竹萊從人群中看去,發現這被抓來的修士中,似乎竟包含了他所知道的幾大宗門的所有弟子。
有淩雲宗,素女宗,歸元宗,瓊華門……
越看,竹萊越是心驚,竟連三宗四門的弟子都遭了殃。再悄悄地仔細看去,赫然發現,不止是弟子,連這幾大宗門的長老宗主等人物都抓來了。
可以說,除了不出世的千機門幾位老妖怪,都已經到齊了。一個個都被嚴刑拷打的隻剩下了一口氣,關在一個巨大的籠子裏。
竹萊雖然有心想去救這些人,可自己上去就是送菜的,隻好默默的潛入在某個角落裏,等待的着出手的時機。
這群魔族爲首的是一個俊美到妖異的男子,金紫色的眼睛,代表着他純淨的魔族血脈,如同君王一般默默的俯視着所有人。
若是單從相貌上來看,可以說這是标準的美男一枚,而且還是十分有魅力的那種,可偏偏這男子似乎不會笑,一身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體外滿是戾氣環繞。
若是遊小西在場,一定會大呼這不是自家師弟成長版麽?
然而竹萊因爲避世,并不認識什麽遊瑞安,隻是覺得眼前這男人身上的罪孽太多了。一身修爲深不可測,在他身邊,還有一把懸浮着的黑紫色寶劍,似乎是他曾在雲澤仙府見過的紫霄仙劍。
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力,竹萊更是龜縮的不敢露面了。
幾日後,還沒等他找到合适的時機把大家放走,魔族的人突然開始行動了。
随着男子一聲令下,這幫人在七彩山脈中最高的紫色山脈上挖了一個碩大無比的坑,将抓來的修士通通的都丢了進去,隻留下了一位穿着淩雲宗服飾的女子。
站在那巨大無比的坑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朋好友,在灌滿血水的深坑中慢慢的消失。
“喜歡麽?師姐,我終于做到了呢。”妖異地男子慢慢的走到了血坑旁,一掌便将那位姑娘的腦袋死死的抓住,在她欲自盡前,捏碎了她的下巴,眼底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師姐,你這麽容易就死了,多不好玩啊?”男子似笑非笑地湊到女子耳邊低喃。
女子幾度想扭頭,不去看自家師父在血坑裏痛苦地沉浮,可都被男子狠狠的将腦袋又扭了回去,不得不面對那殘忍的畫面,絕望地哭泣着。
竹萊也是悲痛萬分,想要去救佛宗的弟子,卻強自忍下了,他知道,他現在沖出去并不能解決什麽問題,反倒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若是他也死在這裏,那還有誰能去外面通風報信,讓修真界做好對抗魔族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