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受傷了,我就是想看一下傷口嚴不嚴重,誰知道傷口會在……,那麽敏感的位置。”
“小西受傷了?”小黑将信将疑的轉過身子,一口氣吹開了被子。頓時,一片看起來還挺吓人的血迹映入眼簾……
小黑頓時就僵化了。
雖然它是一顆還沒有孵化出來的蛋寶寶,但是身爲一顆在地球上潛伏多年的蛋蛋,他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真相。
沒錯,真相就是——遊小西的姨媽君造訪了,而且看那趨勢,還異常的兇猛。
如果這時小黑面前有台電腦的話,它一定會立馬輸入一串字符。
在異界來大姨媽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小黑糾結了半天,轉過身子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遊瑞安,解釋道:“小西沒有受傷,就是姨媽來了,需要卧床休息。這幾天不能沾涼水,最好再有點什麽補血的丹藥養着。”
知道師姐沒有受傷,遊瑞安放下一顆心,又詫異起來,師姐不是被抛棄的孤兒麽?哪來的姨媽?
遊瑞安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并沒有發現所謂姨媽的身影,頓時瞳孔縮了縮,難道這姨媽的修爲這麽高,都能隐于虛空了?
小黑被他那緊張的模樣,弄的滿蛋黑線,沒好氣道:“不是那個姨媽,是月事啦。你去找小西的師父要點月事用的東西來,這裏我守着就行。”
月事?遊瑞安頓時明白爲何師姐死活不肯給自己看“傷口”了,這還真不是自己能看的,頓時尴尬得揉了揉鼻子。看着床上師姐那張憔悴的小臉,他真是一步的都不願意離開。
可是看小黑那詭異的造型,它沒手,去了也是白搭。
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遊小西,遊瑞安這才出了洞府,直奔雲霧道人的住處而去。
修行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很多時候都以打坐代替了睡覺,不過遊瑞安在遊小西的影響下,依舊是地球人的生物鍾,到點就要睡覺。
玄霧道人自是知道自家徒弟的秉性,這會兒察覺到遊瑞安深夜過來了,不由得心下好奇。
“弟子遊瑞安,求見玄霧道人。”遊瑞安在玄霧道人的洞府前停下,對着洞府内恭敬道。
“是瑞安啊,進來吧。”玄霧道人眯着眼睛,以神識傳音,依舊保持着打坐的姿勢。見遊瑞安進來,開口道:“深夜來此,可是小西又惹什麽事了?”
玄霧師伯,您真是料事如神。遊瑞安頓了一下,有些糾結該如何開口。雖說他的心智要比同齡人成熟許多,可到底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讓他張口說師姐來月事了,他還真的說不出口。
看着遊瑞安的通紅的臉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玄霧道人不禁好生奇怪。
“難不成不是小西又惹事了,是你哪裏不舒服麽?”
遊瑞安隻感覺一陣輕風拂面,玄霧道人就已經從蒲團上來到了他身邊。伸手捏住了他的腕脈,眉頭緊鎖。
“沒什麽問題啊。”
遊瑞安連忙收回自己的手,退了幾步。看着玄霧道人,一咬牙道:“我沒事,是師姐的月事來了,也就是人間所說的葵水。”
玄霧道人:“……”
難道這種事情還要來特意向他彙報麽?
見玄霧沒有說話,遊瑞安想了想,又補充道:“師姐似乎因爲這個疼的很嚴重,流了……很多血,我已經讓她睡下,可那血依然在流……”
玄霧道人仙風道骨的風姿裂了,身爲一個修真界的學霸,他每天的生活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好不容易修爲上來了,又開始學着處理門派事務,對這事兒,他還真是不太了解啊。
“這個葵水不是凡人女子才會有的麽?小西已經金丹期了怎麽還會來,你不會是弄錯了吧?”沉吟了半晌,玄霧才緩緩問道。
遊瑞安搖了搖頭,想起了小黑的話:“可能是師姐的體質比較特殊吧,她的靈寵小黑說讓我到你這裏要一種叫做月事帶的東西,師伯您這裏有麽?”
玄霧道人聞言,腦門上直接升起了幾道黑線,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不過我這裏倒是有不少的棉布和幻紗,要不你拿去做一點?”
玄霧道人說着,就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卷幻紗,似燙手山芋般甩給了遊瑞安。月光下,輕盈的幻紗變換着顔色,倒是十分的好看。
似乎是怕遊瑞安反悔一般,玄霧給完幻紗之後,便一揮袖子,直接把人抛出了院子,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洞府。
“小安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部功法需要完善,就不跟你聊了。你要是不知道如何制作月事帶的話,就去山下那些凡人家看看,學習一下怎麽縫制的。喏,這是出入大陣的令牌,沒事的話不要找我了。啊不對,令牌用完記得送回來。”
話音剛落,一個金色的令牌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了遊瑞安手中。
看着面前那緊閉的洞府,遊瑞安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平日裏異常靠譜的玄霧師伯,居然也是個坑貨啊。
又低頭看了看手裏那一大卷的幻紗,分量倒是挺多的,看來給師姐做完月事帶,還能給她煉制件防禦性的裙袍。
想到這,遊瑞安收起了幻紗,拿着令牌踏上了傳送陣。
因爲玄霧道人甩出來的是長老級别才能用的令牌,遊瑞安離開時,也沒有驚動其他人。
隻是這下了山,看着連綿不斷的街道,遊瑞安同學覺得這事而很棘手,得從長計議。
于是我們的修行居家小暖男遊瑞安同學,就站在夜色下思考起來。
最後,他終于面色陰沉的敲定了一個方案——偷牆角。
這想法是好的,可惜也要有人配合不是?
遊瑞安鬼鬼祟祟的挨家挨戶溜達了半夜,也沒發現疑似月事帶的東西,倒是免費看了不少活春宮,心底直呼辣眼睛。
就在他打算厚着臉皮,去一趟紅樓詢問詢問那裏面的姑娘時,從一戶農家傳來一陣哭聲。遊瑞安順勢看去,就見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正委委屈屈的坐在床邊哭着,身下是一灘血迹。一個拿着竹筐和針線的老婦人,正在油燈下專心緻志的縫補着。
看那樣子,似乎便是他找了許久的月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