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把陸尋給留下了,于是紅領巾小隊迎來了新成員。
幾人收拾一番,又踏上了去西邊放逐之城的道路。
這一上路,那麽問題就來了。
天機子徑直走到飛煙面前,默默地注視着她的眼睛。在遊小西就要以爲天機子看上飛煙了的時候,就聽他道:“那天我們都被卷走了,隻有你在飛舟上,我的飛舟呢?”
聽了他的問話,飛煙眼裏閃過一絲慌亂。随即又想到自己已經将飛舟認主,就算天機子有天大的本事,隻要自己不拿出來他也是感覺不到的。于是這膽子就大了起來,睜着大大的眼睛,眉毛皺在一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天機子。
委屈,難過,傷心等一系列負面情緒,都在這一刻表現,隻見飛煙抿着唇,聲音裏帶着柔弱,小聲的解釋道:“那天你們被風卷走之後,我也昏倒了,我醒來的時候四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飛舟,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啊。”
“喔?是麽?你真的沒有看見?”天機子一向不善于和人溝通,但是他也不傻,自己的法寶自己知道。不可能在失去主人控制的情況下不翼而飛。
看着天機子一瞬間變得犀利的眼神,飛煙暗暗咽了咽口水,緊張萬分。
尤其是其他人聽到天機子的話也都湊了過來,一個個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她。
“沒有,你們這是想逼我承認麽?”飛煙說着說着,眼淚呼啦一下就下來了。“自己丢了東西怎麽還怪在别人身上?”
那眼淚稀裏嘩啦流的,讓遊小西感慨萬千。瞧瞧,這才是傳說中的影帝啊,眼淚說來就來,止都止不住。不去奧斯卡弄個小金人真是太虧了。
隻有剛加入進來的陸尋不明就裏的看着飛煙,不明白這姑娘怎麽說哭就哭了。
天機子皺着眉,看着她那做作的樣子,心裏就忍不住升起惡心之感來,轉身就想走人。
隻是沒想到,人家飛煙還不樂意了,快走幾步死死的抓着他的袖子。抽噎道:“你就這樣走了?”
天機子很奇怪,難道自己不走還留着陪你演戲麽?看在一個隊伍的面子上,不跟你一個女人計較,這樣還不可以麽?
“飛煙姑娘還有事麽?沒事的話我們就上路了。”方衍看出自家師兄不耐煩了,忙站出來擋在了他前面,畢竟現在大家都相處了這麽久,加上一個女孩子出來混也不容易。在沒有确切證據的情況下,沒必要鬧得太僵,就當是給小西留個玩伴吧。
“是啊,你還有什麽沒忙完的麽?要是沒事的話就别浪費時間了。”遊瑞安拿着一把不知道從哪弄出來的飛劍,在那兒不停的擦着,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飛煙,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難道自己被看穿了?飛煙本想趁天機子沒證據再敲詐一筆的,被遊瑞安那冷冷的眼神給吓得不輕,果斷的搖了搖頭,跟在了大部隊後面。
因爲代步的飛舟沒了,幾人隻好坐在方衍那塊破布上,小西則是靠着遊瑞安睡了起來。反正有沙漠之心的存在,風沙神馬的都是浮雲。
也許是上天知道連續的奇葩副本不利于青少年的身心成長,接下來的幾日,一路上都是風平浪靜的,連個小怪都沒出現。
幾人百無聊賴的飛着,甚至玩起了小西改良版的紙牌,那叫一個悠哉。
直到第六日,頭頂的天空漸漸變得陰暗起來。
幾人擡頭看去,整個天空都是霧蒙蒙的,看不到太陽,也看不見月亮,隻有無邊的霧氣籠罩着整片天地。據天機子的羅盤顯示,這裏距離放逐之城已經不遠了。
聽聞這句,幾人的臉上都有着躍躍欲試的神情。
傳說放逐之城裏,住的都是一些邪惡的人,或是一些得罪了大勢力的人,在大陸中心混不下去了,才躲到這裏來。
但還有一個版本,就是這裏是機遇和血腥并存的地方,有許多被家族或門派放棄之人,無奈之下來這裏尋找機緣,經過時間與血腥的磨煉,從此一飛沖天,成爲強者。
懷着各種猜測與好奇,紅領巾小隊的六人在曆盡了千(萬)辛(般)萬(無)苦(聊)後,終于來到了西漠最邊緣的一座城池——放逐之城。
還未走進,幾人就被城外的景象給驚呆了。
隻見巨大的城池外面,到處是一些受了傷的修仙者。從服裝和他們随身的法器看來,這些修仙者的最低的修爲,也有築基初期了。
遊小西吸了吸鼻子,空氣中都彌漫着血腥味。遊瑞安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輕輕的握住了遊小西那柔軟的手。
“怎麽了?師弟?”遊小西擡頭不解的看着他。
“沒事,這裏看起來不是很太平,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爲好。”遊瑞安搖了搖頭,但是手卻絲毫沒有半點放松。
天機子則是直接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很是拉風的背在了身後。
這讓遊小西又忍不住開啓了吐槽模式:“怪不得你們千機門人丁稀少呢,這法寶做的也太沒有美感了,明顯是把自己當成移動的靶子啊。”
說是“廣告牌”,其實就是算卦用的那種大幡,但是在遊小西眼裏,就跟街邊算卦老先生,寫着什麽天靈靈地靈靈之類的橫幅沒啥區别。
不過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原本看着幾人年紀小好打劫,蠢蠢欲動的修士在看到巨幡上面千機門獨有的标志之後又縮了回去。
所以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啊,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遊小西無奈的看了一眼那些傷員們,看來離自己想要創造和諧修仙界這一目标,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知不覺中,幾人已經到了城門前,這放逐之城的城門也和其他城鎮不一樣,光是高度,就足足有别的城池三倍,你站在下面,跟本就看不到頂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