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要,我要,我還要!”
還有變幻成手劍與人鬥法時的口訣:“變大,變大,變大!”
可以想象,若是有一天,飛煙真舉着這把劍上去和人鬥法了,那效果,修真界的頭條絕對非她莫屬。
也不知道是哪位惡趣味前輩造出來的這把劍,而且用的材料等級還不低。方衍拿自己的飛劍砍過去,那東西隻是軟綿綿的癟了一下,很快就又彈了回去。
而且似乎是因爲從未認過主,這把劍的劍靈格外興奮,不用自己的主人操作,就開始在天空中歡快的飛了起來。
其結果,那是爆炸性的。驚呆了路過的各路修士。
路人甲:“擦,那是什麽,我幻覺了麽?”
路人乙:“巨大的丁丁啊,這是把哪個老怪給滅了?”
路人丙:“興許是天材地寶呢?要不咱們把它弄下來,煮了吃了,說不定就功力大進,金槍不倒了呢……”
随着飛劍在天空中飛行的越久,引來的好奇人士就越多。
聽着那些帶有顔色,讓人臉紅紅的的議論聲,剛剛晉升爲飛劍主人的飛煙,隻恨自己不是個蛋,這樣還能直接鑽土裏,把自己給埋了。
遊小西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把在空中飛得不亦樂乎的飛劍,湊到天機子耳邊幽幽道:“老實說,你其實是故意的吧?”
天機子看着天空中那奇葩造型的飛劍,也是滿臉的惆怅。默默的走上前,又從兜裏巴拉出來一個小袋子,遞給了飛煙。萬分愧疚道:“我真不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不過已經這樣了。有總比沒有強,你就先湊合着用吧,等再得到好的,讓你先挑。”
天機子說的很真誠,飛煙滿心的憤慨,也隻能壓下,默默的接過盒子不說話。
經過最初的慌亂,飛煙也接受了現實,暗暗咬牙,低聲念起了那可怕的口訣:“變小,變小,變小!”
随着她念動法訣的聲音,粉紅色的橢圓飛劍慢慢變小,化成一道流光飛入了她的眉心之中。
被飛劍吸引過來的圍觀吃瓜群衆,見飛劍是個有主之物,并且主人還是個女子,紛紛伸出大拇指,擠眉弄眼的,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還有幾個好事的,想來問飛煙的寶物出自何處,結果被遊瑞安擡手一道雷給轟走了。
倒不是遊瑞安忽然善心大發,同情起飛煙來,而是那些上來的人的表情太讓他惡心了。
就這樣,裝備齊全的紅領巾小隊再次踏上了征途,朝着距離沙漠之城七天左右路程的放逐之地趕去。隻是這次,飛煙說什麽都不肯再拿出自己的那把邪惡的飛劍了,隻能又麻煩方衍帶着她上路。
沙漠之巅位于西漠的最中心,正因爲其占據了西漠中最大的綠洲,才使得這裏的發展格外的繁榮。
然而放逐之地則在西漠的最深處,距離與魔族的界限也不過是一個天塹的阻隔。
可以說,這裏是一個兇險與機遇并存的地方,若不是幾人的身份都是修真界的豪門弟子,修真者聯盟是不會同意他們接下這個任務的。
前往放逐之地的路上,剛開始幾日,陸陸續續的還能碰上出來打怪,或是趕路的道友。
到了後面,幾人才發現他們似乎走上了一條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道路,可是明明羅盤上顯示的地點,就在這個方向。并且這個方向,距離天璇子的位置也是越來越近,讓原本沒個正行的方衍也難得安靜了下來。
由于風沙太大,幾人不得不放棄了用飛劍趕路。天機子則是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飛舟,類似小船的模樣,倒是能坐下不少人。
這讓遊小西不由得想起了方衍上次去仙府用的那塊破布,同樣是千機門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看着方衍的目光,頓時變得同情起來,看來,方衍果然不是親生的。
方衍接收到小西的目光,立刻憤恨的看了一眼自家師兄。控訴道:“都是因爲師兄太能裝了,從來不逃課,不偷跑,不光是飛行法寶,我爹給他的是最好的,就連功法也是最好的。”
一旁操作飛舟的天機子聞言默默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師弟!你若不是五歲就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十二歲燒璇子的房子,十六歲弄的一個姑娘上山來尋你,師父會給你一塊破毯子當飛行工具麽?”
“噗!”遊小西聽天機子說完,忍不住笑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麽豐富的感情史啊。”
方衍聞言隻能無語望天,默默憋回一臉血淚。誰不曾年少輕狂,胡攪蠻纏過?他爹這明明就是公報私仇,氣他偷喝了他一壇仙釀。這是這話說出來,不是又給自己添了一筆黑曆史嗎?他才沒那麽傻呢。
遊小西在天機子放出飛舟後,挑了個背風好地方,就靠在一旁閉目養神了。
因爲有沙漠之心的存在,唯獨她可以不受西漠的任何環境影響。坐在一旁,悄悄拽着她衣角的遊瑞安,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連發型都沒有變,嘴角帶着溫存的笑意。
隻是好景不長,載着幾人的飛舟還沒飛出去多久,一道閃電,突然從天而降,直直的轟在飛舟上面,在天機子還沒來得及轉向之前,飛舟就驟然停在了原地。
頭頂是狂風,下面是無盡的漩渦。遊小西沒有猶豫,和遊瑞安,方衍對視一眼,三人一蛋就肩并肩的跳了下去。
飛煙看着下面的漩渦,一咬牙,試探性的控制着飛舟就往外沖。本以爲會被狂風形成的阻力所困住,可誰知,她竟真的沖出去了。
再回首時,後面依舊是藍天白雲,和漫漫黃沙,别說風暴的影子了,就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而且四人似乎是被吸入到了某個外空間,就連天機子的飛舟都感應不到他主人的氣息,那精美的上品法器,就這樣成了無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