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急之下,突然靈光一閃,“前幾天做夢,秀秀告訴我,她覺得冷,好像是屋裏漏水,我這就回來看看,也許是棺材漏了吧?”
“不能吧?秀秀才走了幾年呀?”鍾叔喃喃自語說了一句,不過也沒多想,畢竟董秀秀是我老婆。
“都這麽晚了,還是明天在說吧!最近不太平,總是出事!”鍾叔好心的看了看我,“你要麽去我家住一宿,明天我讓俺家的倆小子來幫你。”
說話現在才下午一點多,我和袁宇挖完怎麽也得下午五點,在收拾一下,就差不多晚上九十點鍾的樣子,這個時間點應該沒問題,可鍾叔的表情讓我覺得有些詭異。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鍾叔,村裏到底怎麽了?”
“你們先跟我回家,這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鍾叔不由分說,直接拉着我和袁宇下山。
董秀秀的母親也住在這,自從董秀秀出事以後,我們兩家不來往了,因爲三嬸子把彩禮錢給要回來了,而我爹隻給她家過了兩萬塊,所以董秀秀她媽就死活看不上我。
可我每次見面,都畢恭畢敬的喊她一聲媽,年節的時候都會給她郵些禮品,說實話,這些東西我都不是給她買的,而是給董秀秀都買的。
話說我也兩三年沒回來了,這次回來以後,鍾叔和嬸子都很熱情,做了好多好吃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鍾叔微微歎息道:“你丈母娘家出事了!董建林那小子在礦上幹活,結果瘋瘋癫癫的,而且兜裏揣着一沓冥币!”
聽了以後我徹底愣住了,老爹去世以後,貌似這村裏已經沒有懂行的,不過鄰村或者鄉裏還是有的呀,“沒,沒找人看看嗎?”
“找了,可人家看了董建林的情況,直接吓的就往回跑!”鍾叔一臉心塞道:“其實那個礦上不單董建林出事了,聽說已經有好幾個了。”
董建林至少還有命活着,鍾叔說,之前有幾個已經死了,可通知家屬以後,第二天屍體就不見了,很多人都說是鬼魅作祟,而且還有很多老墳的屍體也被人給偷走了。
因爲礦場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被鄉裏勒令停産了,隻是這些人顯得很可憐。
“這樣吧,晚上我過去看看!”我也覺得難辦,可現在已經這樣了,其實這也算子承父業,而且人不親,水還親呢!
“我懷疑是有人在煉屍!”袁宇悄悄的跟我說了一句,“這事怕是不好辦,我估計那個姓董的魂已經沒了。”
我遞給鍾叔兩張符咒,告訴他給董建林喝了,看看效果是不是好了,不行我明天在給他瞧瞧。
“鍾叔,别說是我給的!”我欲言又止了說道:“主要是我丈母娘……”
當着人家的面,說自己丈母娘不好,實在是有些不妥。
“明白!”鍾叔也是村裏的老人,很多事不用說透。
礦山的位置其實離亂墳崗就不遠,這是我走了以後才開的,也許我家祖墳風水改了,也和這廠子有關。
爲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和袁宇天黑以後才出發的,這裏埋的都是無所出,或者死嬰,我小時候也沒來過這裏,好像亂墳崗就是村裏的禁忌一般。
這裏到處是雜草,到處可見石碑。甚至地面之上隐隐的還有些頭骨,伴随着很多具屍體腐爛之後傳來的氣味,簡直熏人欲嘔。
這裏并沒有什麽,要說沒有陰氣是不可能的,可這并不會對人有任何的傷害,我和袁宇悄悄的蹲在雜草之中,看看能不能發現其中的蹊跷。
大約在子時的時候,周圍突然傳來了一陣笛聲,似乎帶着一種奇異的氣息,我和袁宇相視一眼,覺得很快就要有答案了。
在蒙蒙的月色之中,突然有個中年人出現在亂墳崗,他端坐在一堆白骨之上。我細細觀察了一下,這些都是人的頭骨。
此時老人身上的腐爛氣息越來越濃,好像他就是腐屍一樣,老人呼吸吐納以後,蒼白的臉上出現一抹鮮豔之極的潮紅。
袁宇看的也十分真切,想了想說道:“好狠毒,他居然在破壞整座山的靈氣,該成陰脈,真是一點不留啊!”
我深深的吸一口氣,這片山脈可不小呢,方圓百裏之内都有脈絡,這也太坑人了吧?
“這貨不是人,是鬼!”我眼裏現在看的清楚,他隻是吸食周圍的屍體來鑄就自己的身體。
袁宇看了一下,搖搖頭道:“這玩意怕是不好對付吧?”
我微微蹙眉,“我猜這應該是軍鬼!”
我聽父親提過,咱們這裏以前和鬼子打過仗,最後有個日本大佐被這裏打死了,據說因爲殺了不少周圍的百姓,最後是被人亂刀砍死的。
軍鬼是無數鬼魂中最特殊的一種,并不是在戰場上戰死的人都能成爲軍鬼,必須要在戰場上厮殺無數,産生了殺氣,煞氣,戰意,所以作爲軍魂,要比其他的厲鬼強大的多。
軍鬼天生就有自行吸收天地陰氣,煞氣的本能,普通的厲鬼需要上百年的時間修煉,而而軍鬼往往隻需要幾年,甚至快的!
軍鬼就是爲戰而生,隻因執念而存,所以往往都是戰敗的一方,也就是說,他就是日本鬼子,是真鬼子!
“你快看!”袁宇指了指月亮,“今天的月亮爲什麽會這麽大,這麽亮?”
“我眼裏看的是血月,而且是兩輪血月!”我真的有些擔心了,看來這鬼子要修成魔了,“走咱們上,殺鬼子去!”
這陽極陰生,兩輪血月是九陽轉爲九陰,沐浴在這血月月華下,對于遊魂野鬼有着巨大的好處。
我和袁宇剛剛出現,這中年人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碰到我們有些吃驚,冷冷的問道:“你們的,什麽滴幹活?”
我勒個去,還真是小鬼子啊!
也許是神劇看多了,我也不知道那根線搭錯了,直接來了句,“八路軍,武工隊!”
袁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