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會還有八名長老,是曆屆委員會主席退下來的人,他們基本上不處理案件,充其量就是個顧問,隻有非常時期才會出來主持。
熊太平告訴我,給我紋身的六爺就是委員會的長老,他排第六位,所以大家才稱呼他六爺!
而這個穆天傲在宗教委員會中威望最高的,明年新的選舉,有望成爲委員會主席,他和張忠林都是茅山的,倆人的關系非常的好。
同時熊太平告訴我,這件案子的進展程度穆天傲是不知道的,因爲委員會有規定,但凡涉案有牽連的委員都要進行隔離審查,交給長老院負責,相信現在穆天傲也已經和袁真一樣,去長老院報道了。
我真沒想到委員會的管理這麽嚴格,這近乎于毫無人情可言,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這件事咱們先别管,還是想想鬼樓的事情吧!”熊太平建議道:“葉雲,現在主要得知道柯藍說的那個盒子在哪裏,我們得把這個找到,還有就是那個郭良君!”
沒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現在找不到盒子,就是去找郭良君也沒鳥用,至少得知道盒子裏是什麽東西,與柯藍的死到底有沒有關系,這樣才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韓斌和陳嘉熙已經回來了,顯然他們的情緒都不高,我遞給他們兩瓶飲料,問道:“陳大夫,你到底最後摸沒摸呀?”
“摸了,摸了!”陳嘉熙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将飲料一飲而盡,“他看見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手裏還拿着一個草娃娃,那個黑袍子無非就是把娃娃的腦袋拉了下來……”
說到這裏,陳嘉熙又是一個惡心,直接跑到廁所吐去了,其實韓斌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雖然具體什麽樣我沒看見,可一個是刑警隊長,一個是法醫加二弟大夫,他們都受不了,就知道有多糟糕了。
韓斌将了解的情況告訴我,說那個系主任并不知道什麽錦盒,但是負責翻新小區的公司他知道,是東海園林設計有限公司,至少校區内的綠化都是他們做的。
這公司的老闆叫朱慶才,公司地址已經知道了,韓斌下午去了解情況,朱慶才說東海大學校園翻新是大工程,他們隻是負責設計和購買樹種和草坪,施工的都是在勞動力市場找來的,這些都是農民工,而且已經過去快三年了,他們也找不到這些人了。
得,這條件算是徹底斷了!
柯藍可憐巴巴的看着我,一陣歎息道:“唉,早知道我就不埋起來了,這事弄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在找回來!”
我見大家的情緒都很失落,拍拍手道:“好了,大家得打起精神來嘛!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火鍋!”
“你沒事吧?”熊太平撇了我一眼,十分不滿道:“案子辦成這德行,你居然還要吃火鍋?”
我也覺得這個決定太草率了,可香香說的也太含糊了,到底是在家吃,還是在外面吃,這都是天壤之别啊!
“吃火鍋興許有意外的驚喜!”我咬牙切齒道:“不管,幾天必須聽我的,吃火鍋!”
韓斌一拍大腿,站起來道:“我還是先去警局,把你們帶回來的半個手掌送回去檢驗!……回來的時候我買菜吧!”
難道是在家吃火鍋?
香香這個時候也從樓上下來了,小狐臉有些不自然,難道是錯了?可不在家吃,外面的火鍋店可多了去了,到底是哪家店啊?
“在家裏吃多麻煩?”陳嘉熙從衛生間出來,用毛巾擦着嘴道:“我正好有代金卷,咱們就去這家吧!聽同事說很不錯的!”
我有些搞不懂了,突然看見香香露出了狐狸特有的微笑,随後扭着小屁股上樓了,心裏算是定了下來,“就去這家,誰也不許不去,告訴你們咱們今天吃火鍋,肯定有驚喜!”
三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我也不多解釋,隻是告訴韓斌晚上飯點無比要趕過去。
“等等!”熊太平突然站了起來,警惕的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你怎麽知道我們吃火鍋就能有意外收獲?”
“呃……”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撓頭道:“就是某種……某種感應,對滴,就是某種感應!你們要相信我,這種感應很靈的!”
有了今天的事情,我百分之百确定,香香是不會害我的,火鍋店一定會有收獲!
晚上我們來到海王大廈下面的火鍋店,這裏的生意出奇的好,幸好之前陳嘉熙已經訂了位置,要不然我們還得在外面排隊。
首先聞飯店飄出來的味道,就有種想吃的欲望,實在是太香了,這種香已經超過了食物本身的香味。
都說華夏的飲食是神奇的,作爲國人并沒有太多了理解,隻是自豪而已,但今天聞到這個香氣,我真切的體會到了。
“這味道很不錯!”熊太平微微蹙眉,說出來自己的質疑,“是不是裏面加了什麽東西?”
現在很多飯店,都加一些添加劑,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不管怎麽差,地溝油和添加劑是根本就杜絕不了的。
韓斌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坐在位置上了,四個人吃飯也點不了什麽東西,熊太平撇了我一眼,嘲笑道:“你說的那個驚喜我怎麽沒看見?”
我老臉一紅,也說不出什麽,還是陳嘉熙替我打圓場,“好了,來都來了,就是沒什麽驚喜,吃頓火鍋也沒什麽!大家相聚就是緣分!”
這次點的是鴛鴦火鍋,很多的配菜也陸續的端了上來,看着紅辣椒在湯裏翻滾着,我的食欲也上來了。
陳嘉熙先涮了一片牛肉,剛吃到嘴裏,臉色變的慘白,整個人就癡癡呆呆的楞在那裏。
韓斌放下筷子,碰了碰陳嘉熙,發現她好像被定住了一樣,“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啊……!”
陳嘉熙驚慌的将筷子扔掉,喘着粗氣看着桌子上的菜,倒是弄的都爲的食客紛紛側目,我急忙跟周圍的人解釋。
“陳大夫,你到底怎麽了?”熊太平好奇的問了一句。
陳嘉熙緩和了好久,指着湯盆道:“這,這裏有人!……我吃肉的時候,感覺到有人被剝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