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香香沒出去過呀?”楊麗娜疑惑道:“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看它走能下樓了!怎麽會傷的這麽嚴重?”
我微微有些蹙眉,依稀想起冥想中的那個女人,和前天找我要尾巴的女人好像是同一個人。
而香香受傷的位置恰好是女人用手撕大腿的位置,當然人和狐狸是不一樣的,這點我也隻能估計。
香香的脖子微微揚了揚,在我的食指上添了添,憨憨的笑了笑。
“小家夥,傷的這麽重還能笑出來?”我用手指撓了撓香香的下颚,小家夥倒是很享受的樣子,“看看,兩個姐姐對你有多好?”
“嗚嗚嗚……”
香香好像能聽懂我的話,直接用小舌頭舔了舔許茹芸和楊麗娜的臉蛋。倒是逗的兩人咯咯咯的嬌笑。
而我并沒有閑着,将韓斌收集回來的那些周康年的毛發放在了我編織的草人當中,然後燒了三張符咒。
這是很傳統追蹤定位的法術,明顯感到周康年隻是一張人皮,所以之前的法術是用不了的。
将草人放置在地圖上,随後塗上一層香灰将地圖覆蓋上,取來一個玻璃杯子,倒滿半杯白酒,包裹符咒之中放上三根周康年的頭發燒掉,丢進白酒之中。
因爲是高度酒,白酒會燃燒,而這個時候要用一根筷子系上一根紅色與草人連接在一起,随後把筷子丢到杯子中。
結劍指放置眉心處,催動口訣,“塵穢受靈,使我變易,一粒變河沙……尋!”
杯子中的筷子微微的開始顫抖,紅繩開始吸食白酒,漸漸的流入到了草人之中,漸漸的一根頭發在相會中遊走,漸漸的停留在一個地方,随後又開始移動。
頭發絲很細,所有用的香灰也不能有顆粒,都必須是檀香灰,這樣用比較清晰,而且不能太厚,剛剛把地圖遮擋住是最好的。
這種法術相傳是明朝臭名昭著的西廠番子所發明的,隻要有目标的頭發或者自家等等一些身上的東西,任他遁逃千裏萬裏也能将他抓住。
“呼!”
草人突然着了,而那根頭發也豎立起來極爲明顯的停在了地圖上面,我将香灰輕輕玻璃,發現停留的位置仍然是東海。
同樣的方式,我還了一張東海市的地圖,在用這法術做了一遍,漸漸的将搜索區域縮小,最後鎖定在了一棟居民樓。
這次我并沒叫韓斌,有他就是個累贅,還不如我直接去,這次最好能捉活的,因爲那個張曉雅的陰氣被我到了體内,證明周康年絕對有利用的價值。
按照地圖,我打車來到了這個小區,原來這裏是個荒廢的爛尾樓,裏面的居民早因拆遷搬走了,周圍都用圍牆擋了起來。
這片拆遷的區域還有棟低矮的舊樓,還有些散落下來的平方,我想這周康年應該就在這棟三層舊樓之中。
這片拆遷區域很大,工人都在遠處的工地施工,所以這些顯得十分荒涼,時不時的能跑過來幾條野狗。
我來到舊樓門前,門窗早就已經拆除了,房間的内部呈T字形,進門就是一個寬闊的樓梯間,然後樓梯間兩邊是兩條昏暗的過道。
樓道不滿了厚厚的灰塵,牆上也都結滿了蜘蛛網,地上還有許多垃圾,給人一種悲涼滄桑感覺。
我尋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情況,難道周康年不在這?
就在我準備放棄離開的時候,發現樓道的下方有個小鐵門,我靜靜地走了過去,突然有種在幽暗的隧道裏穿行的感覺。
小鐵門周圍也是灰塵,但并沒有周圍灰塵那麽多,用手摸了一下把手,發現很幹淨,我微微一笑,感情這個王八蛋藏這裏了。
這種老式的樓,基本都是建國以前的産物,所謂的建築結構圖早以丢失了,至于裏面有什麽,也許本樓的住戶也不一定說的清。
将鐵門打開,迎面刮起一陣冷風,好像有什麽東西貼了上來的感覺,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防空洞!
鐵門的後面有條樓梯,于是貓着腰變走了下去,也許是陰暗,或者是潮濕的關系,我後背一陣冷氣直往頭頂蹿,急忙催動臨字訣,法師在這個時候就要保持穩定的心态,不然死的隻有自己。
原本覺得樓上就挺詭異了,沒想到這下面更是陰森。
到了盡頭,裏面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但是地上的浮灰明顯原來是有物件的,隻是已經被搬走了。
周圍一切漆黑,可我天生貓眼,在夜黑幾乎是白天一樣,手裏有沒有手電筒幾乎沒啥區别。
我在牆角的位置發現那裏站着個穿着紅衣服的人,這人一動不動,好像正暗處盯着我。
壯着膽子朝着那個穿紅衣服的人走了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早已幹枯的腳漂浮在空中,也許是因爲我的到來,那雙腳微微的擺了一下。
這是一具被吊起來的幹屍,脖子上勒着一條細細的鋼絲,到死給我一種日本晴天娃娃的感覺,她在風中不停地蕩來蕩去。死者生前的皮應該被剝了下來,而它并不是被吊死的,是在時候挂在這裏而已。
我發現幹屍的食管有一個圓形的傷口,這并不能緻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在這裏取屍毒!
這屍毒将死屍變成僵屍之前,首先會擴散全身,讓屍體的五髒六腑潰爛,最後屍體就好像裝滿了屍油的皮囊一樣。
而因爲屍體發漲到一定程度,屍油會慢慢的順着卡在食道以上的位置,時間長了就變成屍毒!
用雙手使勁摁掰開屍體的下颚,透過皮肉它口腔已經漆黑一片了,将一張符咒貼在它的額頭上,并将一捆符咒塞進了幹屍的肚子裏,這是防止屍變最好的辦法。
大約半分鍾以後,幹屍的肚子開始咕噜咕噜的響了起來,逐漸的從屍體的嘴裏冒出白煙,這是符咒吸食幹屍體内的屍毒。
可接下的問題又來了,這周康年到底跑哪去了,我在這裏找了一圈,連個鬼影都沒看見,難道他知道我來了,所以就跑了?
不對,這裏有風,也就是說還是有什麽密室,于是我手開始感應風的方向,因爲太小了,我燒了一張符咒,發現煙往外刮,緩緩的移動,基本斷定在幹屍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