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開着商務别克,把趙無行送回了風尚,車停在門口,趙無行沖着小王說:“小王,這邊暫時沒有啥事兒了,你去華門那邊看看,有啥情況,也向我彙報一下!”
“好的,行哥!”小王點點頭,等趙無行下車後,把車開走了。
趙無行看着開遠的别克,然後又回頭看了看風尚的大牌匾,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嘴裏喃喃說道:“呵呵,想殺我,你還嫩了一點!”
說完,趙無行大搖大擺,走進風尚,直奔着樓上辦公室走去。
就在趙無行進門不久,牆角落裏走出一個人影,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從風尚大門上裝的監控角度,正好把臉給擋住。
爲了做到效果逼真,趙無行把風尚的人都調走了,所以此時的風尚,除了一些服務生之外,就剩下一個趙無行了,人影慢步走進風尚,不知道内情的人,根本不知道啥情況。
“這位先生,對不起,本店今天有事,暫停營業一天,明天正常營業,請您見諒!”服務生走到這個人的面前,微微欠身,挺有禮貌的說道。
“我是來找趙總的,他不是剛回來嗎?”
“奧,趙總去了樓上辦公室!需要我帶着您過去嗎?”
“不用,路我知道!謝謝!”
“不客氣!先生請!”
順着樓梯爬到樓上,此人半低着頭,當着樓道裏的監控,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到辦公室門口,然後敲門。
“誰啊?”辦公室裏邊的趙無行出聲道。
确認了趙無行在辦公室内,這人直接把門給擰開,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然後反鎖。
“你是誰啊?我讓你進來了嗎?”趙無行見來人如此嚣張,頓時怒了,低聲吼道。
“趙老闆不愧是有權有勢,小小的一個辦公室,都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啊!”此人背對着趙無行,說道。
“你到底是誰?”
“呵呵!”這人輕笑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來,擡起頭,盯着趙無行看。
當趙無行看到來人的正臉之後,頓時後退了一步,身體抵着辦公桌,說:“你...你怎麽會找到這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狗哥!
狗哥把鴨舌帽取下,挺悠閑的在辦公室裏邊走着,手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腰間取出了五連發,随意的把玩着。
“你真以爲,你做的局就很天衣無縫嗎?孔平上當了,我可不會上當,現在整個風尚的人,全都被你給調走了,你覺得你現在,能幹的過我手裏的槍嗎?”狗哥笑着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計劃的?就連調過去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很簡單,我一開始是準備在醫院就出手的,但是就在我從後門進去的時候,恰好看見了一輛商務别克從後門開進來,而這輛車,我在風尚見過,所以我就覺得這件事不對勁。”狗哥頓了頓,繼續說道:“然後我就到前門看了看,果然,風尚的人全部堵在前門口,就連你那個秘書都在,兩件事一結合,我就知道你在玩手段。”
“呵呵,不愧是亮哥的手下,确實要比我那些馬仔高明多了!”趙無行自嘲了一句,然後挺失落的朝着辦公椅那邊走過去。
“别動,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你再敢蹦跶一下,我直接要你命!”
“那你爲什麽不直接一點?”
“有事要問你!”
趙無行點點頭,原地轉身,瞥了一眼放在辦公桌上的鋼筆,身體不自覺的朝着那邊移了移,同時配合着狗哥的問話。
其實也沒啥好問的,雖然之前很多事都是我們推測出來的,但那些都是合理的推測,想都不想用,肯定都是趙無行搞的鬼。但是呢,說到底,推測始終是推測,要是不問清楚,總覺得心裏有點不得勁兒。
在狗哥的追問下,趙無行把事情都說了,綁架李芳的事兒,賓館門口派人堵我們的事兒,還有救走孔平的事兒,都是他指使幹的,而最讓狗哥吃驚的就是那天在巷道裏崩李偉奇的事兒了。
其實那天,亮哥從手下小弟那裏得到了孔平消息之後,我們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而這個消息,也是趙無行讓人放出來的,所以我們很容易就發現了孔平的行蹤。
而李偉奇最終孔平的那一晚,确實存在着第四個人,這個人,就是趙無行派的殺手,與亮哥的推測一點差别,趙無行确實像用孔平引出亮哥,然後讓這個殺手幹掉亮哥,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事兒,這個殺手的目标不僅僅是亮哥,還有孔平。
孔平知道的事情有點多了,趙無行不放心,而且如果孔平反應過來,趙無行把他當做誘餌,以他的脾氣,肯定會翻臉的,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這是趙無行最不願意看見的結果。
所以說,在借着孔平除掉亮哥這個勁敵之後,孔平也得死,這個就能解釋的通爲什麽孔平要這麽明目張膽的殺趙無行,因爲趙無行這種行爲,确實很很可恨。
“你們的目标是亮哥,但是你爲什麽要害李偉奇,你們社會人,就他媽的不敢光明正大一點嗎?”狗哥臉上青筋暴露,很是猙獰的說道。
“呵呵,隻能怪那個小比崽子倒黴,自己做了誘餌,可惜的事兒,沒幹倒他的心髒,不然他早他媽的見閻王了!”趙無行露出一個極其變态的表情。
“草泥馬的,老子打死你!”狗哥和李偉奇的關系很鐵,這個時候聽趙無行這麽說,頓時就火了,也不開槍,拿着槍托就朝趙無行的頭上砸。
第一次,直接嗑在趙無行的腦門上,巨大的沖力,把趙無行整個人都砸趴在桌子上,趁着這個機會,趙無行順手抓起桌上的鋼筆,拔掉筆套,沖着狗哥的脖子上紮去。
可能是趙無行用勁太猛了,拔出筆套的時候,墨水濺的到處都是,狗哥反應快,所以立馬就往後退,在趙無行朝他紮過去的時候,眼神微微一眯,搭在扳機上的食指稍稍用勁。
亢!
一聲悶悶的槍響,被鋸斷的槍口冒着火花,同時,趙無行雪白的白襯衫上,頓時泛起一團血紅。
幾百顆鋼珠,直接打在了趙無行的右肩膀上,手裏紮過來的鋼筆,頓時就拿不穩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狗哥眼疾手快,拾起掉在地上的鋼筆後,沖着趙無行的胸口就是一腳,等趙無行被踹趴在桌上後,鋼筆直直的釘在他的右手掌上。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趙無行的嘴裏發出,他的整隻右手掌被鋼筆貫穿,血水順着筆尖嘩嘩的往下躺。
狗哥把冒着煙的槍口塞進趙無行的嘴裏,然後說:“你他媽再喊吼一聲,我把你舌頭被割下來!”
“放過我,放過我,我給你錢,多少都行!”趙無行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支支吾吾的說着。
狗哥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趙無行說:“趙無行,你他媽是把我當小孩子,還是把你當小孩子啊,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是說停就停的嗎?你就是給我一個億,恐怕我今天除了風尚的門,明天就得慘死在大街上,你自己說,你會放過我嗎?”
“你今天饒我一命,我肯定不找你麻煩,風尚我不要了,我離開于台,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你說的這個話,你自己信嗎?”
“我是說真的,要是騙你,我出門就被一百輛車碾成肉沫!”
“呵呵,趙無行,你的野心太大了,大到你根本就支配不了,明哥待你不薄,但是你呢,在明哥最危難的時候,你不僅沒提供幫助,反而對他的妹妹出手,在于台,是明哥一手把你提起來的,現在你做大了,就想吞并明哥,你說,你是不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狗屁,他提攜我,他就知道他媽的利用我,啥事都是我出面,利潤都是他拿,我他媽的就是一個工具!他不是混于台縣的,憑什麽要分一杯羹給他,他在外縣的産業,還不夠他吃的嗎?”趙無行見求饒沒用了,就開始激動,開始罵。
“但是沒有明哥,就你幹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你他媽早就被人砍死一千八百次了,我雖然跟明哥沒幾天,但是我知道,那些錢,都是明哥幫你填關系用的,甚至,他還倒出了錢!”
“我不信他會這麽好心!”
“你當然不信,你已經被權勢和金錢堵住良心了,你真以爲你能扛下整個于台嗎?那些人怕的人不是你,是明哥,沒有明哥,你他媽就是個屁!”狗哥言辭犀利,字字誅心,趙無行聽下去了,也沉默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趙無行終于不再反抗,也不再掙紮,狗哥見狀,也把堵在他嘴裏的獵槍抽了回來,後退了一步。
今天是注定要殺趙無行了,所以臨死前也就不必折磨他了,狗哥說:“還有什麽想交代的,說吧,不然一會兒沒機會了!”
“呵呵,成王敗寇,沒啥好說的,動手吧!”趙無行長歎一口氣,緩緩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