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解決好所有問題,才發現,白蘇已經躺在她身邊睡着了。
淩晨5點左右,範一風才把白蘇這麽多天堆積在公司的事給處理好,連咖啡都來不及喝,就馬不停蹄的回到别墅把他跟白蘇的行李打包好,放到車子的後備箱,這樣,明天就能直接從醫院去機場了。
他還留了一封信給蓮姨,裏面還有一張支票,這是白蘇的意思,想着,這次走了,應該不會在回來了。
白蘇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早上的十點了,還好範一風知道白蘇這個懶蟲肯定不能坐早上的飛機,所以特地定了下午的飛機。
一風先去辦了出院手續,白蘇則拉着路菲的手跟她告别,“要想我了,就來美國找我,還有…”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我有分寸,知道該怎麽做,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倒是你如果跟範一風結婚的話,記得把請帖發給我。”
“那…當然是肯定的…一定會發給你。”白蘇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哭什麽,我們要高高興興的告别。”路菲爲她拭去臉頰的淚珠。
“我…我真的好…舍不得你,路菲,我最好的姐妹。”白蘇緊緊地抱住路菲,哭的更厲害了。
“忘記這裏所有的不快樂,一定要幸福,知道嗎?”
“嗯…我會的,你也要幸福。”
最後在範一風催了好久,才結束了這依依不舍的告别。
“來把眼淚擦擦。”到車上後,範一風拿出紙巾遞給白蘇。
“我…我又沒哭。”
“還說沒哭,那你現在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是什麽呢?”
範一風才剛說完,就見,白蘇整張臉埋在了他的胸前,“喂,白蘇,你髒死了,走開拉。”
“不要…不要…”
範一風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最後也隻能爲她貢獻出他這件才新買的襯衫。
在車子沒開多久後,白蘇突然讓範一風開去拘留所,她想去見一見學長。
範一風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把車開到了拘留所門口。
白蘇有些詫異,“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要來這裏。”因爲在她才說完,拘留所幾個大字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因爲我是你白蘇肚子裏的蛔蟲啊。”範一風痞痞道。
“不信。”白蘇雖然不承認但是很感動,他總是默默地爲她做着一切。
見到學長時,他隻是呆呆的不說話,兩眼空洞,頭發也白了不少,整個人很是蒼老,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學長,小茜她…死了。”見他不說話,白蘇繼續說道:“學長,放下那些恩恩怨怨,好不好,隻有放下了,你才能快樂起來,相信伯父伯母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小茜她到最後阻止你,也是不想看到你越陷越深,學長,今天我要離開這裏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今天也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你…多保重。”直到她離開,學長也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希望他能想通,不要在讓仇恨繼續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