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知道什麽。”雖然在希臘的時候,她在電話裏聽媽媽的口吻,隐約有些感覺到白氏出事,剛也還沒來得及問媽媽,現在從藍祁的口中得知,這讓她很是不安。
“其實也沒什麽,你不用太擔心,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伯父治病。”
藍祁說完就想逃開,但白蘇不給他這個機會,“你要不說,我不會讓你走的。”
“白蘇,這裏是醫院,你注意一點。”
“我不管,你快告訴我,到底白氏怎麽了。”白蘇拉着藍祁的手臂,讓他說。
旁邊的幾個護士,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着。
藍祁看了一眼她們,拉着白蘇就往樓道裏走,“你真的想知道嗎?”這麽大的事,也瞞不了多久,她早晚也會知道,與其讓她從别人那裏知道,還不如他親口告訴他,“江辰翌他打算吞掉白氏。”
“什麽?你說…江辰翌他…要吞掉白氏嗎?”白蘇腿一軟,差點跌掉,這個事實是不是太殘忍些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爲什麽,我跟他已經結婚了,白氏早晚也會是他的,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到底是爲什麽。”
“也許他要的更多。”
“不行,我要去找他問個明白,我一定要知道爲什麽。”
“你現在這個狀态怎麽去,還有就算去了,你又能改變什麽。”
“就算不能改變什麽,那我起碼,也要知道,爲什麽,不是嗎?”
“伯父還在生死邊緣徘徊,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在他們身邊,而不是白氏,我想這也是伯母爲什麽不告訴你的原因。”藍祁勸說道。
“對,爸,媽現在需要我。”
白蘇恍惚的走回病房,看着躺在那的父親,跪了下來,“爸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會看人,誤把一頭野狼,當成了好人。”
“傻…孩子,這不…怪你…爸也…有責任。”
爸爸越是這樣說,白蘇越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如果她不曾認識那個人,又如果,她更不曾愛上那個人,那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了,爸爸也會生病住院,他們一家也會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白氏搶回來的。”白蘇心裏暗暗下着決定。
“你…不許…胡來。”白父很是擔憂的看着白蘇。
“爸,一直以來都是您在爲我遮風擋雨,這回就讓我再任性一回好不好。”
她一定要去見江辰翌,懇求他放過白氏,白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如果沒了白氏,那比殺了爸爸還痛苦,所以不管要她犧牲什麽,她都要拿回白氏。
當江辰翌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白蘇,嘲諷道:“比我預期的要來的早。”
“江辰翌,你這個别逼小人,枉我那麽…”
“攀交情的話,就不用說了,直接說你來的目的。”江辰翌坐在沙發上,手拿着裝了一半紅酒的杯子,翹着二郎腿,直直的盯着白蘇看。
“好,那我問你,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這樣對白氏,這樣對我的父母。”
“這個問題,很好,我想想要從哪裏開始回答你,啊,不如,你先喝了這杯紅酒,我在回答你。”江辰翌雖然是在笑,但那笑容底下,卻藏着一把尖銳的刀,随時會刺向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