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帝和說看到了什麽,訣衣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她剛才變身應是及時,化成輕煙的九玄绫姬花被吸入後,隻消她掐一個花訣,便會使人忘記剛才看到的事,莫說夙漠,就連由九玄绫姬花變成的這個女人也會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可是,帝和并未吸入她的花香,以他之修爲,若她失算,倒也可能被他瞧到了一二。
悄悄的,訣衣袖内捏訣。仙術施出前,神花化出的女子聽聞帝和看到了什麽,眼中淚水頓時滾落,似是受到了萬般的委屈。
“聖皇……”
帝和本就看不得女子哭泣,何況又是在帝亓宮住了一段日子的‘訣衣’,同爲天界來的神仙,他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原本一呼百應的女戰神到了異度竟然連家都沒有,他本着慈心爲神的信念對她照顧有加。一聲呼喚,立即讓他目光轉移。
“莫要難過,你且告訴我,怎麽了?”
“其實我……”
訣衣仙訣施出,女子腦海裏的記憶散去,看到帝和望着自己,莫名不解,在他的目光裏微微紅了臉頰,嬌羞莞爾,“帝和聖皇……”
“說吧,本皇聽着。”
女子不明所以,“說什麽?”
嗯?
哭得梨花帶雨像是受了委屈要他主持公道的不是她麽?剛才眼淚如珠,此時嘴角噙笑,她是在耍他玩兒麽?他看到夬言抓着她的手,以爲她被輕薄了故而想告夬言的狀,夙漠是夬言的人,自然會說什麽也沒看到,可是瞧着他拉姑娘的手了。
“你說‘其實我’,其實你什麽?”
“聖皇可能聽錯了吧,我沒說過呀。”
“……”
嘿,否認的好快呀,剛才她明明說了。
帝和轉而看訣衣,“喜歡就得有喜歡的樣兒,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本皇恰好出現。”
帝和誤會訣衣喜歡‘訣衣’,強行拉扯弄哭了‘訣衣’,趕巧他回來了,讓‘訣衣’止了淚水。心裏默默感歎,他不單單是歡人,還是男女通吃的歡人,當真不可貌相。
“樹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呆癡。”訣衣淡淡的說了一句,坐回自己的位上。
帝和問,“罵誰呢?”
“我點名了?”
“……”
帝和自顧開了一壇藏了許多年的酒,懶理訣衣,倒入大耳杯中,喝了一口,又給‘訣衣’倒了酒,“試試,看看是我的酒好,還是你的好。”
‘訣衣’忙推拒,“聖皇美意訣衣心領了,委實不勝酒力,不能喝,還是聖皇與夬言公子對飲吧。”
“訣衣你可太不給面兒了,騙騙其他人就也罷了,本皇可是見過你在雪地裏豪飲,今日有客到訪,迎而不酒,多有掃興。”
夙漠看着‘訣衣’,以爲她會否認自己在雪地裏喝酒一事,不想她竟默認,更端起酒杯,“來者爲客,聖皇如此一說,倒真是訣衣不懂事了。夬言公子,歡迎你常來我們帝亓宮坐坐。”
訣衣的目光從對面女子的臉色慢慢轉到帝和的笑臉上,“你們的帝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