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待見自己的人忽然拉住他,帝和眼藏笑意的看着訣衣,想求他帶他一起去看‘訣衣’?那他可就得好好說話了,說得不中聽,他可不見得會行他一個方便。
“沒吃東西又不是重傷,讓她過來。”
訣衣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堅決,聽到帝和與神侍的耳朵裏,卻是有點兒霸道了。唯獨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夙漠心知肚明,訣衣姐姐是在不滿呢。她才是真正的訣衣,聖皇這裏的訣衣是何方妖魔,連自己的名諱都沒有麽,竟然要冒充訣衣姐姐,好大的架子。
“她身子骨特别嬌弱,一段日子不食煙火你我無礙,她可不行。”
訣衣倔脾氣來了也是分毫不相讓的主,“你若去見她,休想再見到我。”
“……”
這是……吃醋了?
“陪你,不走。去看她,你就讓我尋不着,是也不是?”帝和稍稍的有那麽一小點不理解,他一大男人忽然跟訣衣吃什麽醋?不讓他去見訣衣,是……吃醋嗎?
“選吧。”
帝和甚爲疑惑,“訣衣是個女子,你一個男人同她計較什麽?”覺着他去看訣衣就是不重視他麽?都請他來帝亓宮吃酒了,對他還不夠看重?若不想交他這個朋友,就不得去找他了。
訣衣松開帝和,轉身便欲走。
“哎。”
這次,卻是帝和抓住了訣衣的手臂。他也忒小氣了,一句實話都聽不得。
“不走,我不走。行了吧。”帝和轉頭看着神侍,“去請訣衣姑娘到飄羽樓。”
“是。”
一邊朝飄羽樓走,帝和一邊不着痕迹的打量訣衣,女子之間相互吃醋他對誰好一點的情況常見,可男人吃他對女人好的醋,還是一次遇到,怎麽回事?莫非夬言他……是個歡人?想到此處,帝和細細的看了眼‘他’的側臉,精緻中含着三分秀美,若真是歡人,‘他’定是小歡。
兩人稍緩下的關系帝和不願破壞,但覺他得讓夬言明白,他好美色不假,可色中不包括男色,在欣賞美人時,他自帶節操,并非來者不拒。
酒香四溢的桌上,帝和見氣氛上佳,随口問道,“平時可是你們師徒兩人住着?”
“夙漠不是我的徒兒。”
看看,果然有貓膩,不是師徒,倆男人成天住在一起能幹什麽?要不然他怎麽不會跟同一個女人生活在一塊兒太久呢,容易日久生情,星華不就是收了飄蘿當徒兒才沾惹了十丈紅塵裏的情愛麽?還有百萬年眼中不分男女的千離,可不就是收留幻姬到千辰宮裏參佛理而愛上她的嗎?一個個活生生血淋淋的故事告訴他,不能跟女人住在一塊兒。而夬言又告訴他,跟男人也不該生活太久,擇偶會變異。
“聖皇大人,訣衣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