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離的聲音冷冷的,他倒不知爲何帝和如此想不明白,他是訣衣的夫君,除了對訣衣有心之外,其他女人實在沒有資格獲得他的關心愛護,如是照顧了别的女子,那他自己個兒的妻兒便要受到委屈,作爲夫君,呵護好自己的妻兒才最要緊,别的女人救了他,該謝恩就謝恩了,不必謝恩的直接不見即可,爲何要散自己的修爲給她,好生莫名其妙。
“夫君。”幻姬輕輕的呼喚讓千離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眸光溫柔的攬過她的腰肢,“可累?”
幻姬搖頭。
“你昏迷還能把腦子昏傻麽?”千離問。
“嗯?”
“她對訣衣不敬是不争的事實,莫非你連自己的妻兒一個公道也給不得他們?”千離問。
帝和道,“但……”
“你顧及了她好不好受才會讓她肆無忌憚的敢動心思對付訣衣,不過一隻妖精罷了,就算滅了又如何?”他們這等尊神滅一滅妖魔乃再簡單不過的事,對他有恩是真,但傷害訣衣也不假,功過相抵,他對她并無虧欠,兩清了。
幻姬心中自是掂量了千離對她如何,又想想帝和待訣衣,默然間心生出對千離的愛,從一始他對她就專情不二,莫說别的女子傷害她,哪怕是他也不曾傷過她,在他的眼裏,她是這世間最不能被沾染的美好,這份珍愛讓她委實感激的很。或許此時她真正明白訣衣的失望,她将帝和看得無比重要,卻沒想到,他還在拿一份心思照顧嫫塵的取舍,她明明是被傷害的那一個,爲何他就不能感同身受她的委屈和失望,離開是太久的決定。
“千離說的不錯。”星華出聲道。
“是啊,我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
飄蘿忽然想到自己居然忘記了這事,嫫塵可不是什麽善類,與她講理兒不行,她可是對訣衣下過黑手的妖精,這幾人的身份哪一個不比她尊高,他們竟然在這兒想着如何給她一個交代。
“她那張臉壞了,看那模樣是怪我,這事兒帝和你别管了,我去見嫫塵。”
帝和道:“你?”
“是啊,我本身就是妖精混出來的,姐姐我與人鬥智鬥勇的時候她還不曉得在哪兒鑽地洞呢,這類人兒我來對付最有法子,你别露面了,免得那姑娘哭哭啼啼你看着于心不忍。”
星華拍拍帝和的肩膀,他還是很支持自己的媳婦兒,他聽她的吧。
千離和幻姬沒有說話,沉默便是一種無聲的支持。
“好吧,你們都覺得阿蘿去比我去要好,聽你們的。”
飄蘿笑嘻嘻的學着星華的樣子拍了拍帝和的肩膀,“放心啊,姐姐我肯定給你把這隻妖精收拾好。那個……你找個地方喝喝茶,下下棋,等我回來,咱們一起回宮。”
“去,姐姐?!”
“哈哈,在這件事兒上,本後可不就是你的姐姐,你這個情聖在嫫塵面前不行的。”
“我這是記恩。”
千離忽然擡腳踹了一下帝和,“你是欠揍。”若是有哪個男人敢這麽對他的千心,他會滅得對方灰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