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他因被神侍告知宮中的訣衣性命危在旦夕而從地魔族領地回了宮。
到了帝亓宮才知道,訣衣的情況比他預計的還要嚴重許多,如果不是他在最後關頭回宮,定然已經香消玉殒了。原想花個三五日就能讓訣衣轉危爲安,不料守了她兩個月才得以放心離宮。可,待他離開兩月再回地魔族領地時,峭壁上的山洞裏已沒有那個身中劇毒的人了。
夬言,不見了。
他找遍了地魔族的每一寸土地,還回到千丈紅塵冰海裏去尋過,甚至把不雲寒山翻了個個兒,仍舊不見‘他’的蹤迹。無奈之下,他去石山找‘他’,希望‘他’身上的劇毒沒有發作,而是幸運的回到了‘他’的家中,九玄閣。叫他遺憾的是,他輕而易舉的進ru了門扉大敞的閣樓,心中的喜悅還沒來得及爬上眉梢,便在房中的桌上看到自己的上古神獸麒麟内丹,屋中無人。
他在九玄閣裏等‘他’現身等了三個月,一隻蚊子都沒有等到。回到帝亓宮,将‘他’的内丹放在靈火丹爐内祛毒,隻過了一晚,内丹不見了。
無一字,無一語,他知道‘他’是在與自己一刀兩斷。
‘他’從帝亓宮取走自己的内丹後,他第二天便削平了整個不雲寒山。
異度世界人人皆在猜測聖皇與不雲族之間發生了什麽,爲何一向好脾氣的他竟然會勃然大怒。得不到真相的人隻好拐彎抹角胡亂猜測,最後傳出帝亓宮裏的訣衣神女被不雲族的人欺辱,尊皇爲了替自己掌中的心肝兒讨回公道,怒發沖冠爲紅顔。
從此,他的生活裏再沒有‘他’的身影,連嫌棄亦不曾再有過。
他,是帝和。
而‘他’,是帝和一直不知道的訣衣,真正的訣衣,更是那個萬年前爲他舍命相随的西海九公主,珑婉。
五百年了,帝和不知道夬言(訣衣)到底是生還是死?面對‘訣衣’的時候,他偶爾會想,假若當年他不顧她的死活留在了地魔族領地,是不是如今會覺得不這麽空虛寂寞。是了,夬言出現了,不見了,他破天荒的感覺到一絲孤單。雖然異度裏他不再是唯一的神仙,可面對‘訣衣’他除了以禮相待,沒有想與她逗樂嬉笑的興趣。反而是那個處處不待見他的‘小子’,總是懷念‘他’眉眼間的倔強和不屈,饒‘他’是個男人,他也覺得比美人好玩。
枝頭上的魔雀還在八卦着,帝和站起來,長指悠然輕搖一把百色扇,蓮步翩翩的走遠……
“我們不要在這裏說了,趕快去蓅花澗吧,晚了就錯過蓅花争霸的好戲了。”
“對啊對啊,聽說這次聖皇大人會帶訣衣天姬一道觀賞争霸呢。”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