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對面的柯元河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道：“我有一個猜測，這件事應該。。應該跟你有關系。”
拿着電話的方遠山眉頭皺了皺，疑惑道：“這是什麽意思？”
“以下都是我的推測，我且說着，你且聽着。”
“嗯~”
“曆史上那些奇怪的人物、都是在這個世界發生重要變革節點上出現的，從這一點可以推測出，一旦這個世界發生某些不可控的因素時，那些奇怪的人就會跟着出現。而你們公司那個無雙系統還有。。。它是目前這個世界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柯元河現在也多少知道一點，關于方遠山這個徒弟身上有大秘密，不過他從來都沒有問過。但是從他前幾天遇襲的事件中，柯元河更加肯定了某些猜測。
這邊握着電話的方遠山也聽出來那個“還有”是什麽了，他的眉頭皺得更深。
按他師傅的說法，自己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用另一個說法就是他破壞了這個世界的平衡，所以那些“人”就出現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
外星人？不像。他們沒有什麽超出這個世界的手段。異形？也不像，他們長的跟這個世界上的人沒什麽區别。至于能力，從自己可以滅殺掉他們來看，也沒有什麽通天徹地的特殊能力。
腦袋想炸了也沒想出個頭緒，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師傅。。。”
“你不用問我，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自己多出去走走看看。我這邊也會繼續追查的~”
“好吧~”
挂斷電話的方遠山，就這麽站在窗口邊，俯瞰着外面的高樓大廈，想着剛剛師傅柯元河說的那些話。
這些天方遠山也一直在追查某些事情。實力到了他這個地步，按理來說這個世界上應該沒人是他的對手了，可是那兩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打破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甚至一度讓他開始懷疑起了這個世界來。
四維圖像展開，如上帝一般在整個北角查華道巡視着。大樓下方的街道上，摩托車、汽車、行人編織出了如水的馬龍，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辦公室裏的另外兩個人一邊喝着茶小聲的聊着天，眼角餘光還會不時的撇過窗台邊的那個年輕人。
伯文石此時心裏滿是郁悶。想自己堂堂一個廉政公署“一哥”，還要看一個年輕人的臉色，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就算是國内中.央來人，也不需要這麽小心翼翼的接待啊。
至于他旁邊的紀信鷗，心裏就全是激動了。這裏是哪裏？這裏是廉政公署，全香江公務員敬若鬼神的地方。旁邊坐的是誰？是廉政公署的一哥，掌管着香江千千萬萬公務員生殺大權的大老闆。
現在他這個華國過來的“臨時工”，一個香江最底層公務員都算不上的小人物，竟然有機會跟這麽大的人物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這要多大的機緣才能實現？
縣官不如現管，方遠山的身份已經超脫了，尋常人對他隻有仰望，連高攀都高攀不起，甚至給人缥缈的感覺。但是伯文石卻是“活生生”的，他是紀信鷗看得見、摸得着的存在，自然帶給他的震撼也更多。
兩個心懷各異的人在這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更多的時候是伯文石在問，紀信鷗這個中年男人認真傾聽着。
“沒想到紀組長也是名校畢業，那當初怎麽會選擇來香江呢？華國應該有更多展現你才華的工作崗位吧？”
“呃。。。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總是要出來多走走看看。而且我這個人更傾向于有挑戰性的工作，所以當初在知道香江這邊需要人的時候，我就選擇了到這邊工作。”
這話其實就是官樣套話，紀信鷗硬着頭皮說出來，伯文石做到現在的位置自然也能聽出來。華國那邊政.治環境比較複雜，伯文石也不便多說什麽，轉移話題道：“我聽說紀組長還沒有落實行政級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到他的話，紀信鷗頓時一凜，身體也跟着坐直了幾分，點點頭道：“我的檔案還在國内那邊，申請了幾次都沒有通過。”
“嗯，這個事情回頭我幫你去問看看，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這話一出、哪怕以紀信鷗十幾年的官場城府也禁不住的動容了起來，面現喜色的說到：“謝謝伯專員、謝謝~”
“呵呵，沒什麽，這是你應得的。”
“謝什麽啊，早該解決了。而且在我看來，解決待遇問題還遠遠不夠，像紀組長這樣的人才就應該破格提拔，大力任用。”走過來的方遠山，撇撇嘴不滿的說到。
見到他過來，伯文石趕忙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說道：“是的，像紀組長這樣的人才确實該大力提拔，我回頭就向他的上司舉薦。”
“舉薦什麽啊，就那個什麽秘情局，一共才五個人，還有兩個屍.位素餐的局長，要我看不去也罷。你們廉政公署這麽大個地方，安排兩個人還不是小意思？”
“這個。。這個嘛。。”站在那裏的伯文石，如一個犯錯的小孩一般，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什麽這個那個的，就這麽決定了。你看看給他安排個執行助理什麽的，回頭要是有什麽好的職務再說吧。”
伯文石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要知道廉政公署是直轄部門，而執行處更是廉政公署最大的部門，主管由執行處首長、也就是他擔任。轄下設有兩個調查科和一個直屬廉政副專員。換句話說，方遠山安排的這個什麽“執行助理”就等于是他的副手，是廉政公署實際上的“二把手”。
而且最狠的是，他說以後要是有“好職位”再換。這個廉政公署頂天了就是執行處首長，那豈不是說以後讓他退位讓賢？就算他肯，香江政府也不肯啊。
見到他一臉尴尬的笑着，方遠山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當先坐了下來，渾不在意道：“要我說，紀組長當這個執行助理還真是屈才了。我還想在香江這邊的公司弄個監察處，讓他當長官呢。”
“我在香江這邊的公司，年盈利也有幾十億美金，比你們這個執行助理也差不到哪去吧？要不是他一心撲在仕途上，我還真就不來你們廉政公署了。”
“方先生。。。”
他擺擺手打斷了紀信鷗的話，也沒看他已經驚吓的面孔，對着伯文石道：“我知道你們香江的高級公務員都需要資曆，嗯，這個資曆就交給我吧。”
說完這句話已經跟着站起了身子，朝這位老頭伸出手道：“那我就先走了~”
面對他伸出的手，伯文石站起身無奈的伸出了手，幹笑道：“那方先生慢走。”
“呵呵~”
見他不情不願的樣子，方遠山笑了笑，等松開手後說道：“今天晚上在清水灣那邊有一場盛大的晚宴，到時候會有很多重要的客人來，還希望伯專員到時候不吝賞光。”
“一定一定~”
等出了廉政公署，看着外面的藍天白雲以及頭頂上熱辣的太陽後，紀信鷗的神情有點恍惚，等楞了一會後才對着方遠山鞠躬緻謝道：“謝謝方先生~”
“不用客氣。”
見到他還想說點什麽，他笑着問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那我告訴你，你有那個資格。想知道爲什麽嗎？自己去想。想不明白你就真沒有那個資格了。”說完話他已經彎腰坐進了車子。
從北角這邊特地把紀信鷗帶回了土瓜彎，臨下車的時候方遠山降下玻璃笑道：“想明白了就打電話告訴我，想不明白嘛。。。呵呵~”說完升起了玻璃。
站在路邊的紀信鷗，看着車子慢慢的駛離，一直等車子過了紅綠燈、拐彎消失不見後他都沒有回過神來。他的心裏一直在考慮着的方遠山在廉政公署門口說的話，自己到底有什麽資格當那個“執行助理”？
“我到底有什麽資格呢。。。”
現在已經中午了，太陽高高的挂在頭頂，站在大太陽底下的紀信鷗，白色的襯衫沒過一會就被汗水給浸透了，但他仿佛毫無所覺一般。
“叮鈴鈴~~”
被鈴聲驚的顫抖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才掏出手機看了眼，見到是自己那位同事兼副手魏修傑時候，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在電話裏聊了兩句，等放下電話後一時也沒想明白方遠山的話到底什麽意思，隻能先回局裏再說。
兩個人是在機關食堂碰面的，在接受了一番噓寒問暖後，他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還有方遠山提到的問題問了出來。
“小魏，你說紀哥到底何德何能當那個執行助理啊？”
對面的魏修傑早已經傻眼了，等再聽到他最後的問話時，急赤白臉道：“紀哥你傻啊，人家大富豪什麽身份？既然能舍下臉來給你要職務，别說什麽執行助理了，就算是廉政專員也能把你捧上去。你現在還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嗎？”
“呃。。好像有了~”
這邊的魏修傑等說完之後一臉無語問蒼天的表情，郁悶道：“天啊，我怎麽沒遇到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