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時代的變遷,奢侈品也成爲了生活品質的代名詞。女人要是沒兩件名牌衣服、包包好像都走不出去一樣,所以哪怕是爲了面子,沒錢借錢也要上幾個“高大上”的奢侈品。
而在國際上、奢侈品被定義爲“一種超出人們生存與發展需要範圍的,具有獨特、稀缺、珍奇等特點的消費品”,又稱爲非生活必需品。簡單說就是,沒有必要非買不可。
不過這是對别人說的,對方遠山來說,這些價值昂貴、别人奉爲至寶的奢侈品,現在在他眼裏跟路邊攤沒什麽區别。
在跟紀信鷗聊了一會那個神秘事件後,方遠山又問了一點别的事情。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世界遠不是自己看上去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有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東西存在。
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方遠山發現秘密越多,好像這個世界始終隔着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薄膜,自己和這個世界上的人類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所操控着、觀測着,俯視着。
“兩位先生你們好,我們店裏的款式都是一些限量版的衣服,爲了給客人最好的體驗,所以我們都是在确定客人有購買的意願之後才能試穿的。”
正考慮着事情的方遠山,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随口問道:“什麽意思?”
“人家的意思是說你如果想試穿的話就需要有購買的實力。”
聽到門口解釋的話語,方遠山轉頭看了一眼,見到是剛剛那幾個人,眉頭皺了皺,轉回頭朝胸口挂着名牌的店員問道:“你是不是說如果我買不起的話就不可以試穿?”
他的話問的有點誅心,不管是多高檔的服飾,你就是上面全部鑲滿鑽石,既然挂出來了那就要讓客人試穿。如果我不喜歡,難道還要我非買不可?
但是站在店員的角度來說,不管你喜不喜歡,但你起碼要有購買的實力。你口袋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明顯就是過來找找感覺的,根本不是我的潛在客戶,我又爲什麽招待你?
看着方遠山咄咄的目光,這位三十來歲的店長被看得臉上一片通紅,随後強笑道:“當然不是,這位小姐盡管試穿。”說完對着宋恩熙做了個“請”的手勢。
旁邊的紀信鷗朝門口的那幾個人瞥了一眼,随後眼皮耷拉了下去,裏面有一抹笑意閃過。
他這幾天可不光是查找方遠山需要的資料,順便還連着他本人的資料一塊查找了。相比于那些神仙鬼怪,這位華裔大富豪帶給他的震撼要強烈多了。
這個人在08年-11年之間,在世界上簡直是“死神”的代名詞,他走到哪,哪裏就會跟着死人,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的死,要死死一大片。
沖動、嫉惡如仇、眦睚必報、殺人如麻,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什麽矜持,什麽形象,在這個人面前統統等于零,他高興怎麽樣就怎麽樣,世俗的禮法對他毫無作用。
反正據紀信鷗所了解,你不惹到這個人就拉倒,你要是不小心惹到他了,他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見他根本就不搭理自己,那位跟進來的白富美,臉上明顯有點挂不住,眼睛裏閃過一絲鄙夷,對着店裏的員工“好心”提醒道:“他們是大陸過來的,不知道這個衣服的價格。”
聽着她挑撥離間的話語,方遠山毫不留情面的斥道:“我認識你嗎?請問你是哪位?”
“你。。。”
紀信鷗那位同事見到自己女人受辱了,皺着眉頭道:“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Lydia,咱們走吧~”
“啪~”
一把打開男人的手,那位拎着名牌手包的女人、抱臂冷笑道:“我就不走,我今天還就要看着他們買。”
“不知所謂~”方遠山朝幾個心懷不軌的男女看了一眼,嘴裏嘀咕了一句就朝店裏走去。
最後過來的那位長相英武的男人,此時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喊道:“你說什麽呢?”
出來溜達一圈都能遇到這些糾纏不休的人,方遠山心裏真是膩歪透頂了,轉回身指着他的鼻子怒罵道:“你們他麽的還沒完了是吧?給勞資滾出去。”
方遠山不怒則已,一怒則屍橫遍野,殺伐之氣透體而出,這間唐納卡蘭女裝店裏好像有一股寒風湧起一般,激得店裏人都跟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世界上有句話叫不作不死,本來看他怒目相向,跟進店裏的三個人還有點心虛,但想到他們隻是内地人,而且自己本身也有點能量。再說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一個外地人喝罵,他們也拉不下那個臉離開。
“你罵誰呢?你是什麽東西啊?”
“這是香江,不是大陸,就憑你剛剛那兩句話我就能告你诽謗。”
“真是太野蠻了,俊賢你看你同事都交的什麽朋友啊,我看讓你們局長要好好審查審查他的資格,不行趕快開除了。”
幾個人你一眼、我一語,把個方遠山氣得夠嗆。唐納卡蘭的店員見到兩幫看樣子相熟的客人自己反倒内讧了起來,雖然嘴上在勸,但臉上的笑意卻怎麽都壓抑不住。
紀信鷗雖然也在勸着,但他心裏卻在替這幾個人默哀,希望他們回頭能挺住。不過說實話,看到他們這麽威脅、辱罵“方先生”,不知道爲什麽,他心裏竟然還有一絲隐隐的興奮感。
“好好好,不滾是吧?來,紀隊長,你告訴我,這幾個人是香江哪個衙門的?”
紀信鷗強忍着心底的快感,臉頰肌肉抽搐着道:“這位任先生是内務部審查科的,旁邊是他的女朋友楊寶怡,家裏聽說是做房産的。至于另外一位,如果沒猜錯的話叫周正豪,鄭氏珠寶集團順位繼承人之一。”
“來,把電話給我~”
伸手要過紀信鷗的電話,就在那裏撥打了起來。紀信鷗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阻攔,這位大富豪性格古怪,尋常人根本琢磨不透。再加上他詭異的發家史,外人在對他真正了解之後,面對他的時候心裏總是會不自覺的打鼓。
是啊,一個三四年時間就聚斂起富可敵國财富的人,其手段要多麽的不可思議,光想想就能令人毛骨悚然。這樣的一個人,他的話就是聖旨,不容人質疑。誰敢勸?
“哎,老榮啊,你們香江是怎麽回事啊,幾個不知所謂的混蛋老是在我跟前和蒼蠅一樣嗡嗡嗡的,這樣的混蛋也不知道是怎麽混進公務員體制的,你回頭好好審查一下。”
“叫什麽名字啊?叫什麽來着?”說着話轉頭朝紀信鷗又看了一眼。
“任俊賢。”
“對,叫任俊賢,是你們香江内務部的,你給我好好查查。”
也不管對面說什麽,他繼續問道:“那個鄭玉同的電話你有嗎?這裏還有個混蛋,問我是什麽東西呢?老榮啊,你說我是什麽東西?”
這句話一出,旁邊的紀信鷗腿都開始發軟了。問這位南美無冕之王是什麽東西?這不是找死嘛~
本來也就是氣話,打無好手,罵無好口,情急之下罵什麽都正常,但凡是就怕上綱上線,他這話一問頓時就變味了。
“方先生别生氣、别生氣,這件事你交給我去處理吧,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紀信鷗的電話還是那種老式諾基亞,就兩點好,聲音大,結實,見他打電話,這家店面裏靜悄悄的,所以裏面的話一字不漏的全傳出來了。
“真是氣死我了。老榮啊,我跟你說,我最近一年多都在修身養性,要是換做一年前,我非大巴掌呼死他們不可。”
說完之後把手機還給了紀信鷗,擺擺手道:“走走走,這個店還是不要看了。買個衣服都弄一肚子火~”
“裝的跟真得一樣~”雖然方遠山電話裏的聲音這些人都聽到了,但是那個女人還是在他們臨走前嗆了一聲。
走在後面的紀信鷗差點一跤摔倒在地上,随後連忙跟了出去。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事情在心裏形成固定思維後,這個印象就很難改變了。
打個比方,天天跟你聊天打屁、吃泡面的**絲兄弟,哪天突然對着電話說“哎,那個誰,你把我股票都出手吧,什麽?少賺三五個億?哎,無所謂,都賣掉吧”,你要是遇見了,你也會大巴掌呼上去,問他是不是睡迷糊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面對方遠山這個大陸燦的“滿嘴胡言”,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是真得。不過也沒有繼續追上去了,反正事後有得是辦法對付他們。
已經走到門外的方遠山轉身朝這家店看了看,見到裏面的店員還在看着自己,随手招了招,等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大漢快步跑過來的時候,他指着這家店道:“問問唐卡董事長怎麽做生意的?公司還要不要開了?不開明天就讓他滾出香江。”
一番話說完,他背着手朝下一家店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