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帝王托帕”在國際上的價格已經漲到了每克7500美元左右,關鍵是有價無市,你根本就買不到。所以在婉蘭之家店鋪裏張貼出将于七月初銷售一批帝王托帕的消息後,很多顧客已經翹首以盼了。
不同于别的珍貴碧玺,這批帝王托帕不接受預定,必須本人親自到場購買。有得人說了,你這麽拽,還不接受電話預定?那我大不了不買了。可以,你不買有的是人,這種頂級碧玺從來都不缺買家,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所以在店鋪剛剛開門的時候,五六家專營頂級碧玺得店鋪裏湧進了一大片得客人。
“小吳啊,在轉交得過程當中一定事先提醒客人,離櫃概不負責,一切損失由對方承擔。”
“我知道了彭經理。”
“還有,這些碧玺都比較嬌貴,你一定要輕拿輕放,客人在沒有完全接手之前你不得放手,聽到沒有?”
被這個經理嚴肅的語氣有點吓着的吳若曦、連連點頭道:“您放心彭經理,我一定牢記您的話。”
看着這個20歲左右得小姑娘,這個彭經理心裏也有點郁悶。也不知道是哪裏的關系戶,也不說進行一個系統的培訓,就這麽強塞到了他的手下。關鍵是這家店鋪經營的還是高檔碧玺,一旦出事自己還得跟着受牽連,搞不好年終獎都沒了。
眼看面前這個小姑娘已經朝銷售區那邊走去,有心想再提醒兩句的彭經理,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不怪他這麽緊張,就今天銷售的四十幾件帝王托帕,沒有一件是低于二十克的,按照現在的彙率來算,最便宜的一件都要一百萬出頭的香江币。萬一摔壞了一件,那可就是履曆上的重大污點,以後就不要想往上爬了。
至于吳若曦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那是慕容婉爲了讓她多多了解商場上的事情,趁着她放暑假、把她下放到下面的幾個實體店進行的一種鍛煉。
眼看她做得似模似樣,後面的提着心髒的經理緩緩的松了口氣,開始在店裏轉悠了起來。
此時半山的方遠山親自把那個紀信鷗送到山莊門口,這個秘情局的男人嘴裏連連客氣道:“方先生不用這麽客氣,您留步。”
“呵呵,沒事~”
看着這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樣子,方遠山心裏也有點莫名的感慨。也許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對于外界的權勢、地位看得很淡了,可是這個世界上百分九十九的人還在爲此奮鬥着。
就在這個中年男子上車之前,他笑着道:“我這段時間都會在香江,紀。。。紀隊長有空可以給我打電話。”
一隻腳都已經跨進車門的紀信鷗,死死壓住心頭的激動,連連點點頭道:“好的,隻要方先生不嫌我啰嗦,回頭一定叨擾。”說完彎腰坐進了車裏。
方遠山不看重身份背景,隻要聊得來就會是他的座上賓,但這一切對于紀信鷗來說卻是個天大的驚喜。在進了車後,眼睛看着擋風玻璃的某個點,臉上的激動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了,最後幹脆笑了起來。
“紀哥,那個人真是方遠山啊?”
被年輕人這麽一問,這位“領導”了一位手下的紀隊長回過了神來,随後便斥道:“沒大沒小,什麽方遠山啊,以後要叫方先生。”
“是是是~那個方。。富豪到底跟你說什麽了,看把你給樂的。”還是不習慣文绉绉的喊方先生,最後他幹脆叫富豪了。
聽到他的話,紀信鷗又開始出神了。從今天短短的接觸當中可以看出,這位“神秘”的方先生爲人不拘泥小節,平易近人、不以億萬富豪的身份自居。更難得的是,他竟然還對自己另眼相看,這讓他格外的欣喜。
“難道我要時來運轉了?”
“紀哥、紀哥。。。”
聽到旁邊的呼喚,紀信鷗一下又回過了神來,想了想道:“今天我們到半山的事情不要亂傳。”
“那要是局長問呢?”
“局長問?局長問就說還在調查當中。”
從今天跟那位半山富豪的一番接觸當中,紀信鷗想到了很多事情。那位富豪搞不好也是一位身手了得、高來高去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也不完全是“平易近人”,更多的原因應該是自己跟他有共同話題,自然能引起他的注意。
自己有什麽優勢能讓那位富豪持續關注?無非就是自己管理的秘密檔案。那些秘密檔案絕大部分都是紙質材質,很多都堆在故紙堆裏發黴了。
“看來要過去查找一番~”
想到這裏他立刻道:“走,去土瓜彎。”
“啊,紀哥,不回局裏啦?”
“不去了~”
開車的年輕人郁悶道:“紀哥,你看這馬上都到飯點了,咱們先回局裏吃過飯再去吧。”
不怪這個年輕人愁眉苦臉,他們局裏的一座檔案庫就設在土瓜彎那邊,現在過去肯定是查資料。人就他們兩個,自己作爲他的副手,打下手的事情不用說都是他來了。
副駕駛上的紀信鷗轉過頭嚴肅道:“小魏,紀哥我跟你說,把這件事辦好了,咱們以後說不定就能魚躍龍門。你現在告訴我,你是準備繼續在這個位置上熬下去、等着某一天調職,還是跟着你紀哥拼一把?”
看到他認真嚴肅的樣子,魏姓青年點點頭道:“我跟着紀哥你走~”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裏的紀信鷗爲了自己未知的前途拼搏着,銅羅彎那裏的宋恩熙最後到底還是沒走的成。
被那位男孩蓋了一臉蛋糕,本來已經心若死灰的宋恩熙剛走到包房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她的幾位女同學拉住了她,花言巧語、連哄帶騙,最終她還是沒走的成。
“宋恩熙,大家跟你開玩笑的,你别生氣。”
“就是啊!~同學之間開個玩笑很正常的,我以前也被他們蓋了一臉蛋糕。”
“來,我幫你擦擦~”說完有兩位女生上前給她擦起了臉上的奶油。
女拔萃書院治學嚴謹、學生素質普遍較高,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再好的學習氛圍總有那麽幾顆“老鼠屎”,平時在學校有老師壓着她們沒辦法“逞威”、一到放假頓時就跟開閘的野馬一般,到處撒歡。
而宋恩熙呢?她普通話都說不标準,在學習上面也不算多麽有天賦,隻能算是勉勉強強。那些尖子生跟她玩不到一塊,普通的學生在她的容顔面前又自慚形穢,也不願意跟她玩,隻剩下這些别有用心的壞學生了。
宋恩熙是逃難逃出來的,性格特别倔強,同時忍耐力也超凡,面對這些心懷不軌的同學得惡作劇,她再一次的忍了下來。
一群男男女女開始唱起了歌,宋恩熙連普通話都說不标準、高歌一曲自然是跟她無緣了,就這麽坐在角落裏看着别人唱歌。
也許是看她長得不錯,期間有兩個成年男子還過來搭讪一下,不過看她不苟言笑的臉,最後還是算了。
見她呆呆的坐在那裏,今天的壽星公、正拿着話筒和女孩對唱情歌的“家偉”,把話筒遞給旁邊的一位男孩,往沙發上一位穿着黑色體恤衫的男子靠了過去。
“子銘哥,你看那個小姑娘怎麽樣?”
“怎麽了?”
這位年紀不大,卻一肚子壞水的馮家偉也許沒人認識,但要是說起“新洪基”、說起他的爺爺馮靜喜,那可是香江金融界的一位傳奇人物,很多人都要跟着豎大拇指的。
馮靜喜出生于光東市的一個商人家庭。父親起早摸黑做些小本生意,日子過得并不寬裕。加上馮靜喜生母去世早,繼母與他的關系不好,16歲那年,他就不得不離開了學校,到香江的一個船廠當學徒。
靠着吃苦耐勞的精神、還有過人的膽識、天賦,和香江的郭家、李家合創了“新洪基”。196.7年馮靜喜更是靠着國内的動蕩一舉崛起,賺錢賺到手軟,後來更是被人譽爲“證券交易大王。”
當然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老子英雄兒好漢,馮靜喜的兒子就不怎麽樣了,靠着祖輩打拼下來的基業混日子,而且香江人都喜歡賭兩手,馮靜喜的兒子、馮家偉的老子也喜歡,而且不是小賭兩手,他喜歡大賭“三五手”。
新洪基被馮家偉的老子敗的差不多了,股份也早早就賣光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家的人脈關系還在。
就好比這位“子銘”,他的那位被稱爲“融資大亨”、“殼後”、“賭廳公主”、投資界頂級大姐大的老媽孫月娥,就是馮家偉爺爺得門生故舊。
“你不是看不上那些俗脂庸粉嘛,這個宋恩熙絕對是個雛,到現在也沒有談過男朋友。而且聽說家裏也沒什麽人,現在寄宿在親戚家。子銘哥你稍微展現一下你的魅力,還不是手到擒來?”
“去,把她叫過來。”
馮家偉一聽這話立刻站了起來,屁颠屁颠的朝着宋恩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