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價可能在那些國際大财團的眼裏還不算什麽,起碼還沒到撼動他們的地步。但他的實力就真得太恐怖了,憑一己之力把整個南美的内部安全防禦給拿了下來,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南美大陸架雖然近年來沒有什麽大的紛争,但各個國家國情都各不相同,各種勢力犬牙交錯,并不是随随便便哪個人、哪個勢力就能讓他們妥協的,這需要莫大的實力作爲後盾。
但現在的問題就出在這裏。現在基本每個國家的秘密檔案裏、“方遠山”這個人都會被濃墨重彩的記上一筆,可惜誰都不知道他究竟憑什麽能讓南美各國“俯首稱臣”?
憑他錢多?别搞笑了。不說那些大财團了,就中東的那些王室富豪都不比他錢少。難道憑他手下多?那更是一個笑話。他的手下有很大一部分是各國的退役軍人、被他招募而去的。
不過不管外人怎麽猜想,反正南美所有的内外安全防務全部在“南安部”的手中,這個龐然大物現在已經急速膨.脹了起來。除了還沒有航空母艦這樣的大型戰争武器,常規的武器他們一樣都不缺,甚至據信連戰略性的武器他們也掌握了。
這樣一個怪物組織的首領,外人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把他幹掉之前、是不會跟他明确翻臉的。至于華國政府,那更是不可能。
十個“代表”、包括這個阮氏商貿集團的董事長阮震.天,在天色徹底大亮之時、全部被帶到了方遠山的面前。
跪倒一地的人,臉上布滿了震驚、惶恐、不可置信。看着廣大的庭院當中、裏裏外外站滿的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法制社會的香江、在網絡發達的今天,還有什麽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強闖民宅、還公然擄人?這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方遠山就坐在他們的正前方,那渾身環繞的氣勢、不用想都知道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此時他身體前傾,雙手交叉疊放在了一起,看着前方的人問道:“誰叫阮震.天啊?”
“我叫阮震.天~”
一個五十歲出頭,面白無須的男人應了一聲,随後就想站起身。奈何身後的戰士還是死死的壓着他的肩膀,讓他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跪倒在地上。
他擡頭示意了一下,阮震.天身後的戰士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半提了起來,就這麽連拖帶拽的把他帶到了方遠山的面前。一腳狠狠踢在他的膝彎,讓這個氣勢不凡的老男人再次跪倒在了地上。
“嘭~”
雙膝着地的阮震.天、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上布滿了痛苦。可惜還不等他緩過勁來,後面的戰士已經揪着他的頭發、讓他仰起了脖子。
“你就是阮震.天?”
這個阮氏商貿的董事長,想來是被他手下從床.上抓過來的,連衣服都沒有換,還穿着一身絲綢睡衣。此時呼呼喘着大氣道:“你。。。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想幹嘛?”
“看來我們這位阮董事長還沒看明白現在的情勢,來,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他剛剛說完、人群中提着一桶冰水的“阿水”走了過來,等旁邊的人退後之時、沖着這個阮震.天迎面潑了過去。
“嘩~”
“啊。。。哦。。。啊。。。。”
清晨的溫度還不是太高,再加上這個阮震.天現在心情緊張,身體更是直打擺子。被這冰水一激、頓時臉色都開始發青了。
“也就是在香江了,如果是在南美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話,如果想逞英雄的話,我給你機會。”
見他低垂下腦袋,穿着黑背心的戰士上前抓.住了他濕漉漉的頭發,讓他再次仰起了脖子。
“叫什麽名字?”
這個阮震.天好歹是香江越南人精神上的領袖,剛剛隻是驚魂未定,所以内心有點慌張,經過冰水一潑頓時明白了眼下的處境。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思想,說到:“我叫阮震.天。”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不知道~”
“呵呵~”
方遠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挪動了一下.身體才陰沉道:“你在香江胡作非爲我不去管你,但你他麽的狗膽包天、竟然打起我的主意。。。”
“我真的什麽也。。。”
“啪~”
一巴掌把這個阮震.天剩下的話給扇了回去,冷着臉道:“我說話的時候誰允許你插嘴了?”
雙目凝視着他,過了會才道:“我的人你都敢殺,你膽子不小啊!誰給你撐腰的?你的英國主子?還是那個過氣的奧本海默?又或者是你自作主張?”
嘴角已經出.血的阮震.天、不等他說話就急急道:“方先生,那件事真的不關我。。。”
“啪、啪、啪。。。”
正反連着抽了數十下,阮震天嘴裏的牙齒都被抽得飛了出去,鮮血迸濺出去足足五六米遠,在青石闆上印出了一片暗紅色,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着妖異的光芒。
“再他麽犟嘴我就一槍崩了你~”
方遠山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好一會才壓下心頭的暴躁,再次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嘴角微微勾起道:“從他麽越南逃難過來,不想着好好幹活,整天在香江攪風攪雨的,是不是覺得沒人能收拾你了,還是你覺得自己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沒人敢動你?”
“說吧,把我的黃金弄哪去了?”
不等他回答、他跟道:“不要不承認,我有的是辦法能證明是你做的,但我沒時間跟你去磨洋工。你痛痛快快的承認我就給你條活路,你不承認我就把你們整個阮氏商貿連根拔起,所有人都送到南美去挖礦,挖到死爲止。”
“。。。。”
“噗嗤~”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他的頭頂上方落下了一道黑影,直直的插.入了他的顱骨。這個阮氏商貿的掌舵人、越南人的精神領袖阮震.天,連最後的遺言都沒有來得及交代、就這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鮮血從刀刃處慢慢的溢了開去,很快染滿了他的身下。跪在他身後的一群人吓得臉色蒼白,身體都跟着顫抖了起來。有那幾個怕死的在地上連連磕着頭,嘴裏哭求道:“方先生,這件事真的跟我們無關啊,我們什麽也不知道。。。”
“你們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人交出來,你們統統給我去死。”
聽着他淩冽的話語、看着身前的死屍,清晨的陽光沒有給他們帶去一絲溫暖,整個身體如墜冰窟一般寒冷。
就在這個時候傑森從大門口走了過來,到了他的面前說道:“老闆,香江重案調查科的人過來了,還有政府的相關人士也在外面,需要讓他們進來嗎?”
地上的一群人聽到警察來了、個個開始騷.動了起來,不自覺的扭過脖子朝大門口看去。
“噗嗤~”
“噗嗤~”
兩個身體已經轉過去的男人再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駭得另外七八個人都連連挪動着膝蓋,想趕快逃離這魔鬼之地。
“我告訴你們,誰來了也救不了你們。今天不把主謀、還有黃金交出來,你們死定了。”
說完一句朝傑森道:“讓他們在外面等着~”
冷酷的話語、狠辣的手段,再加上空氣中凝固的血腥味,這些人徹底崩潰了,其中一個喊道:“這件事真的不關我們事情啊,肯定是他兒子勾結外人做的,我們。。我們真得什麽也不知道。”
“他是誰?”
“是。。。是阮震.天的兒子阮紹輝。”
聽到這裏方遠山心情頓時一震。兩天兩夜了,他連一分鍾都沒有休息過,精神極度緊繃着。不把這個幕後主使人找出來、他實在是不甘心。
盡管那個彭永宗說跟阮氏商貿有關系,但是他也沒證據,隻是猜測而已。現在終于有人出聲證實了這一點,他幾天來郁結的情緒總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呼”得一下站了起來,沉聲道:“給我找到那個阮紹輝~”
“是,老闆~”
等走出這個祠堂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了衆多的人,很多都是香江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一個灰發男子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本來都準備走了的他、轉了個彎來到那個瘦削臉的男人邊問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男人身旁圍了兩三位黑衣助手,在見到方遠山走過來後、下意識的擋在了前面。結果一個個腰眼全部被硬.物給頂上了,帶着滿臉驚懼的神色被帶到了一旁。
“我叫許客~”
“嚯,原來還是著名導演啊。對了,你拍的電視我看過很多,挺不錯!”
許客穿了件黑色長袖襯衫,左邊胸口别了支派克筆,加上一頭灰發,給人的氣質很沉穩。就是臉上沒什麽肉,顴骨有點突出,要不然可以稱之爲一位老美男。
這位一臉嚴肅的大導演、伸出手道:“謝謝誇獎~”
看了一眼他青筋虬結的手背,想了想才跟他握在了一塊。
等松開後他就準備離開了,想起什麽的他、臨走前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是越南人的宗廟~”
“那你。。。”
“我出生在越南。”
方遠山朝他看了看,然後轉身上了車離開了這裏。至于大門口、裏三層、外三層的便衣、政界人士,他看也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