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的桃花谷有點熱鬧,穿着各種服飾的男女老幼在這裏彙聚一堂,個個眼睛都瞬也不瞬的盯着谷底中央的擂台上看着,生怕錯過了什麽。
“這位兄台你好,我叫趙子龍~”
“常勝将軍?”
這位穿着一身休閑運動服的“趙子龍”、肩寬體闊,星眉朗目,看起來一表人才。而且神态淡定從容,要是去拍電視,一準成爲男神。在聽到方遠山的話後,他笑了笑道:“隻是同名而已。”
“ok,子龍兄你是準備單挑還是群毆。。呃,不是,是徒手還是武器?”
“你适應哪種咱們就來哪種吧~”
“行,那就比劃兩招吧~”
“請~”
見到對方拉開架勢、單手相迎的帥氣勁,方遠山暗自嘀咕道:“長得帥就是好,連打.架的姿勢都這麽man。。。”
方遠山客氣道:“我的拳頭比較重,還是你先來吧~”
“那我不客氣了,看爪。。。”
說着話這位趙大帥哥後蹲的身體、如一張弓弦般,猛得彈射了過來,離方遠山兩米開外的時候、整個人就騰空而起,雙手虎握,朝着他的胸口爪了過來。
趙子龍的身手放在外面絕對是年輕一輩中的高手,動作行雲流水,招式沒有一絲花哨,“利爪”甚至都帶上了勁風,可想而知力量如何?
要怪就怪兩人的實力相差太多了,抛開空間移動、空間防禦、空間收取不談,方遠山的力量、耐力、速度,還有敏捷等等,當世又有何人能跟他一較高下?
“嘭~”
不閃不避,任由對方雙掌擊打在自己的身上,右手迅如閃電般捏向對方的喉嚨。趙子龍剛想躲開,奈何喉結已經被抓住。
“我輸了~”
“呵呵,承讓、承讓~”
“。。。。”
台下一衆還等着看精彩大戲的人,眼瞧着一場“以武論道”就這麽結束了,都有點傻眼,紛紛交頭接耳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我沒看清,你看見他出手了嗎。。。”
“張居士的高徒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不應該啊。。。”
随着台下的議論聲起,台上的趙子龍此時也相當郁悶,他同樣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明明已經擊實了,但對方卻猶如鋼澆鐵鑄般、紋絲不動,甚至他剛才隐隐聽到了如擊敗革的悶響。
“下一位~”
聽到他的話,那坐在中間的男道人呵呵笑道:“好了小兄弟,不用比試了,你的身手很不錯。”
一聽這話方遠山頓時不幹了,搖搖道:“那哪行,我連熱身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這不符合我以武入道的心。”
“呵呵,趙子龍已經是年輕一輩中得翹楚了,既然連他都不是你的對手,那也沒人是你的對手了。”
“年輕一輩沒有就老一輩的上呗,反正是切磋,大家點到爲止。”
他的話說得客氣,但是台下有人卻不樂意了,那位闆着臉的道姑皺着眉頭道:“龐道兄已經承認你技高一籌了,你還想怎麽樣?難不成還真得要跟我們比試一下?”
“也未嘗不可嘛!~”
“是嘛,那我今天就代柯元河教教他的弟子怎麽說話、做人。”話未落、這位道姑站起身,緊走兩步竟然飛了上來。
是真得飛上來了。這座石制擂台高兩米有餘,離他們坐的位置大概2米開外,剛剛她雖然走的比較急,但明顯沒有沖勢,而且也沒有蹬踏,就是騰身上了擂台,顯然習有輕身一類的技法。
這位上了擂台的道姑也不廢話,如剛剛趙子龍一般,團身撲了過來。雙手帶出風雷之勁,顯得非同小可。
柯元河教方遠山的練氣功夫,因爲失憶了一段時間,所以落下點,後來南安部的事情又多,又跑美國什麽的,所以耽擱了很長時間。直到慕容婉過來後他才有時間修習。
爲了試試自己的抗擊打能力,所以他沒有避讓,左腳墊步,擰腰擺胯,以胸迎掌。
這位看樣貌在四十歲上下的女道姑,雙掌擊在他的胸口,借助這股力道,身子不落地、一個鹞子翻身,左腳尖又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胸口。
“噗~”
“嘭~”
沒有任何懸念,方遠山身子紋絲不動,反倒是那位沒有任何後力可借的道姑,在落地以後連連倒退。
見她下手毫不留情,方遠山估計自己的師傅被她門裏的人欺負過,想着爲師“報仇”,他大喊一句“乾坤大挪移”,人已經從原地消失不見。
“你可認輸?”
正驚疑不定的女道姑,雙目還在尋找他的蹤影,等感受到來自後脖頸的溫度時,她身體一下僵住了,跟着肩膀也踏了下去,顯然是心如死灰。
“嘩~~”
他這一聲喊,加上随之而來的恐怖“身法”、令得台下所有人張大了嘴巴,随着而來的就是各種驚歎、不可置信的聲音。特别是本來坐在長椅上的四個男人,這一下全部站了起來。
“他。。。他剛剛用的什麽身法?”
這些人個個是技擊高手,眼光非比尋常,方遠山那哪是什麽“乾坤大挪移”啊,分明就是一種極其高明的身法、再配合上障眼法一類的東西,才出現了剛剛那一幕。
科學意義上的輕功一般特指飛檐走壁,指練武的人身體輕捷,能在房檐和牆壁上行走如飛。而飛檐走壁又是兩種不同的功夫,飛檐就是站在屋檐下,兩腳用力,身體飛快地躍起,兩手按住房檐迅速上房;走壁是站在離牆壁4~5米遠的地方,飛快地跑到牆根,用腳踏住牆壁,借此沖力迅速跑上牆頂。
剛剛女道姑用的就是輕功裏的“飛檐”,這種能力相比“走避”要高明多了。但是方遠山的身法他們卻看不出任何的門道,不知道他又是借助了什麽方法瞬間移動到女道姑身後得?
“誰還要上來試試的?我這剛剛熱身完畢。”眼瞧着柯元河露出開心的笑容,他當然趁熱打鐵了。
“我來試試這位小兄弟的身手。”
他的話音剛落,石凳上的那個長發道人站起了身子,一步步的從台階上走了上去。台下的見到這位道人裝束的男人走了上去,頓時發出一片驚歎聲。
“不會吧,連龐家的家長都上去了。。。”
“那位方什麽的也真夠可以的,逼得龐太師都出手了。。。”
“他不出手也不行,東甯真人兩招就敗下陣來,萬一下一位再輸了,龐太師組織的這個昆倫大會,下一屆不會再有人來參加了。”
“也是,大家都是沖着龐太師面子來的。。。”
方遠山耳朵尖,聽說這位“龐太師”就是發起人,精神陡然集中了幾分。不管他是打算做“武林盟主”、還是打算“一統江湖”,首先本身實力肯定是不用說的,要不然怎麽号令群雄?
“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師承何人,又是走的哪門哪派?”
聽他上來不急着動手、反而拉起了家常,方遠山笑了笑道:“我師父你不是知道嘛,門派當然是青衣門。”
道人涵養很好,對于他的“玩笑”話也不以爲意,見他不肯說,樂呵呵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兄弟的身手實在是了得啊。雖然知道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練武之人見到高手,總免不了技癢,還望小兄弟不要笑話。”
本來方遠山對他還有幾分好感呢,誰知道也是一個圓滑之人。還沒開打呢,就把自己的退路找好了。以他的身份、赢了是正常的,萬一輸掉了,人家自己剛剛都說過不是方遠山的對手,别人最多說他比較厲害,不會再苛求這位“龐太師”什麽!~
“行,那就試試吧!~”無所謂得說了一句,然後就等着這位“龐太師”的出招。
這位龐太師緩緩的擡起右手,當胸之後、身體猛得一個突刺,右掌同樣的朝着他的胸口擊來。
不同于前面兩位,這位道人的掌心不帶一絲煙火味,如無聲處孕驚雷般、朝着他胸前似慢實快的擊打過來。
方遠山能感受到一絲絲的威脅,所以他沒有再傻乎乎的用胸膛去接掌了,左腳前踏,屈起右拳迎着他的掌心擊打了過去。
“轟~”
整坐石制擂台都仿佛跟着顫動了一下,兩個人的前腳之下,堅硬的石塊瞬間被震成無數道裂紋。
“嘭~”
果然不出方遠山所料,這位道人的拳勁猶如詠春寸勁一般、竟然留有餘地,在第一擊過後如連綿不絕的浪濤一般,層層向他湧來。
“噗噗噗。。。”一瞬間兩人右胳膊上的衣服爆碎了開來。
不過有句話叫“拳怕少壯”,方遠山年齡本身就在巅峰之上,再加上恐怖絕倫的力量,這位内家拳已經練到登峰造極的“龐太師”到底還是稍遜一籌,在後繼乏力之下,身體跟着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