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黃色雪佛蘭,和一輛銀色寶馬,停在了馬路南端同一起跑線上。
“3、2、1,跑!”兩車間的發令員猛地揮下雙臂,比賽開始。
這是0到400米的加速賽,規則是:兩輛車從起點同時發車,先到400米者勝。車裏駕駛員的左腳松開刹車,車像子彈一樣飛出去,狂風卷起了路旁女孩的長裙。
改裝車的咆哮聲能傳到兩公裏外。但在現場,這聲音卻令路兩邊圍觀的人們前傾着身子,雙手使勁揮舞着、不斷爆發出巨大的歡呼。
就在這圍觀的人群後方,有七八名男子卻看也沒看比賽中的兩輛車,眼睛不時的看看手腕上的高檔手表,随後視線朝着夜空下的路口看去。
“文濱怎麽還不來?”
“有沒有打他電話?”
“電話早打過了,開始有人接,但現在關機了~”
“嗎的,都怪那個死八.婆。誰把那個三八介紹給文濱的?回頭讓她趕快滾蛋。”
“那個八.婆電話也關機了,打不通。”
“他大.爺的,一個禮拜前就開始給他聯系,現在卻跑去玩.女人了,可真夠可以的。”
“。。。。”
一幫人在這裏抱怨着,就在這個時候岔路口的遠處亮起了兩束燈光,眨眼之間燈光已經開到了近前,那位在商場裏跟方遠山起争執的納文濱從敞篷跑車裏走了下來,同行的那位小模特也拉着長裙的下擺走下了車。
“你大.爺的,我上個禮拜就幫你聯系,你是不是玩我呢?”
被罵了一句的納文濱一臉晦氣的道:“他麽的,都怪這個女人非要到新光天地去買衣服,害得我被人擄了大半個小時才放掉。”
“什麽,京城這片兒還有敢拿你的人?誰啊,膽兒這麽肥?”
納文濱一臉沮喪的說:“嗨,别提了,我到現在連對方的來頭都不知道,就看到個紅方片。”
聽他說“紅方片”、圍着的一群小年輕頓時是面面相觑,好一會才驚呼道:“我x,誰這麽牛逼啊,連大内高手都出來保駕護航了?”
“不清楚,對方二十五六、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還他麽cei了我一下。”說着話納文濱還不自覺的摸了一下喉結。
“文濱你被對方踩了?我.艹,這絕.逼不能忍。不行,航子家裏不是有關系嘛,讓他幫忙問問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京城這片兒不認識文濱你的人可是不多,更别提cei你了。”
所以老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違、而自作孽不可活。本來屁大個事,打也打過了、放也放了。可惜這個納文濱不知道方遠山的來頭,估摸着對方有可能是外地封疆大吏家公子哥之類的,想着“咱也不是沒人”,而且還當着女人的面被扇了巴掌,就商量着先去打探一番。
酒店裏的方遠山也在考慮着怎麽把那套設備送給對方,現在主要問題是東西太大了,就算拆下來堆放的話也有一千多平方,還不談裏面很多架子是連在一起的。
再一個問題就是白送還是換取利益?這個問題是一定要考慮好了的。之前他的想法還是有點毛病。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撿到一個寶物送給國家,那最多被人說他傻。
但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同了,代表的完全是一個利益團體。以惡度人,華國政府這麽賣力的交好他,目的也就是想把他捆綁在華國這輛戰車上,幫他們去打天下。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方遠山希望看到的結果是大家互惠互利、彼此相幫相扶。但是一句話:他方遠山憑什麽跟華國政府平等對話?
回到那個激光炮的事情上,如果他就這麽憑白的送了出去,讓華國政府産生某種誤會,認爲有可能控制他,那就實在不美了。
就算不是這樣,以後還是麻煩多多。比如:你既然連人家的激光炮都有本事弄回來,幫我們再去歐美搞點戰略武器回來怎麽樣?幫我們搞份最新的科研成果怎麽樣?幫我們。。。
生米恩、鬥米仇,方遠山要是幫了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如果不幫,那就給雙方合作的基礎隐埋下了炸彈,搞不好某一天。。。
腦海裏仔細的作了一番權衡,最後他還是決定,激光炮不說賣、也不說不賣,讓他們自己開價。回頭自己再差不離的加點就行了~
大方向決定好了,下面就是這套設備放哪裏的問題了。擡起手腕看了看,現在是晚上12點半,穿着一身睡衣的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套設備給弄出來,要不然總是一個心事病。
“興文啊,你現在睡覺了嗎?沒睡覺幫我去辦個事情,在周邊的城區租個大倉庫,面積大概在2500個平方左右。嗯,最好今天晚上就租下來,我等你電話~”
從香江趕回來的唐興文、辦事效率還是非常高的,前後沒用一小時就把地址給他發了過來。已經穿戴整齊的方遠山,面上做了一點簡單的僞裝,目光試着朝希爾頓的地下停車場看了一眼,随後人”呼“的一下從房間裏消失了。
唐興文租的廠房在“同州區”,離東門路的希爾頓酒店大概二十公裏左右。原本按他的速度也就五分鍾的事情,但問題是京城的人太多了,什麽犄角旮旯裏都有人在,害得他經常要停下來看看路再移動。
這邊是同州的運河邊,林立的廠房到處都是,等找到唐興文租的廠房時離他出發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把那些設備無聲的送進廠房裏,等再看手表時已經淩晨兩點了,反正也睡不着的他、幹脆一個人在京城的幾個區裏逛了逛。
晚上的時候有那一幫警衛在、他不可能憑空消失不見的,現在那些規矩沒了,自然到處都是坦途了,想上哪上哪,沒人能攔得住。
好好的熟悉了一番空間移動,等順手之後他再次想起了撒哈拉的事情。前後三個半月渾渾噩噩的,這麽長的時間不說多,秘魯是肯定拿下來了,但現在卻什麽也沒做成。
就這麽一邊想着事情、一邊漫無目的的遊蕩着,不知不覺眼簾裏見到了一大.片的霓虹燈,人流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沒有一點淩晨時分的樣子。等見到路口建築上的幾個英文字母“soho”時他才醒悟過來,原來是到了“三哩屯”。
把頭上的鴨舌帽稍稍壓低,然後就這麽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剛到路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一位身材粗.壯、拿着手機的男子靠過來道:“先生到我們酒吧去玩嗎?50位小姐随便選。包房費100塊錢,喝酒唱歌,全身按.摩,到包房裏随便你怎麽玩。”
“呃。。。不用了,我就是看看的~”說完他繼續朝前走,而後面的男子則是繼續在路面上尋找下一個目标。
剛剛那個男人說“全身按摩、随便你怎麽玩”的時候,說真的,方遠山的心不自覺的漏跳了一拍。幾個月的禁欲生活把他憋得夠嗆,現在記憶剛恢複過來,他立刻感覺到了躁動的心靈。
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連續被四五個男女攔下來詢問,有點騷動的心靈再也按壓不住了。把帽檐往下壓了壓之後、随着一位中年婦女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