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山考慮了一下道:“這樣,你們先在日本玩幾天,等我走的時候再通知你們!~”說完扔了一張銀行卡過去。
“小爺。。。”
不等兩人接着說、他擺擺手道:“讓你們拿着就拿着,回頭還有事情要你們去辦呢!~”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跟小川愛子已經分别好長時間了,自從上回在日本走後、兩人除了通通電話、連一次面都沒有見過。最近這些日子由于忙着尋找隕石更是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除了這些原因,還有一個很大事情要處理。上回在早稻田大學裏竟然有人暗殺他,當時由于各種顧忌他選擇了退去,但是今天就不同了,除非他們用原子彈、或者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來對付他、要不然他現在直接就在日本橫着走,誰能拿他怎麽樣?
他是坐的出租車,一路看着風景朝早稻田大學趕去。到了新宿的早稻田大學時,他帶着一臉回憶的表情看着這座大學。
想當初他第一次來日本的時候,如喪家之犬一樣被人從東攆到西,又從西攆到北,真是有夠狼狽,最後還是偷渡回的華國。現在想想真夠可笑的!~
一張平凡的臉,一身普通的衣服,甚至連眼睛都普普通通沒什麽特色,整個人的氣質内斂,屬于那種走到大街上、就淹沒到人群裏的那種。
施施然的從早稻田的東大門進了學校,現在是早課時間,路上沒什麽學子在走動,從來也沒去過小川愛子所在院系的他、笑了笑之後朝着“文學部”走去。
小川愛子是學的文科,主攻心理學。說是這麽說,不過一想到那個丫頭哪天當起心理醫生給人看病、他就想笑。那個丫頭在他看來很是多愁善感,真不知道一個心理比較脆弱的人、将來又怎麽給人看病?
來到文學本部大樓,剛好有院系下課了,他拉住其中一個mm問清心理學系的樓層後,慢悠悠的朝樓上走去。
“……%……*(&*。。。”
剛剛到了樓上一陣日文就順着窗口傳了出來,而且是一句沒聽懂。關于這一點方遠山就比較奇怪,他的腦子也不算笨到離譜,而且還有空間加成,就算不是天才、勉強也能算個聰明人了。
但就是這麽怪,他現在的英語說的非常好,葡萄牙語更是和華語說的一樣溜,但唯獨這個沒少接觸的日語、他到現在除了那些愛情動作片裏常用到的之外、别的就忘得幹幹淨淨,連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聽着大教室裏還在激情演講的聲音,他從前面走了過去,從後門處進了教室。台上的教授正拿着一根電教棒朝黑闆上指點着,嘴裏也在不停的說着什麽。
坐在後面的方遠山,轉頭四顧,等找到丫頭的身影之後、他不由笑了起來。小川愛子依然是那麽可愛。一身素色的連衣裙,把她曼妙的身姿凸顯無疑;黑色的雲瀑用一根橡皮筋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看起來簡潔又俏皮,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愛。
從旁邊一位學生的面前拖過紙和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後把紙給撕了下來,就在小川愛子準備低頭的時候,方遠山手中的紙條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丫頭的表情很好笑,在看到上面的幾個字迹後、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然後轉頭尋找起來,當看到方遠山的時候,她一下拿手捂住了嘴巴,那動作、那表情,看得方遠山恨不得現在立刻把她拉過來狠狠的吻上一番才好。
時間沒用太長,當下面的老頭在叽哩哇啦一陣之後,教室裏所有人“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在鞠躬之後開始一個個朝着課堂外走去,而前面的小川愛子連課本都沒有收拾就朝他飛奔了過來。
“你。。。你怎麽過來啦?”
周圍的學生也許是聽到她說中文、下意識的朝他看了一眼,但随後又離開了。方遠山也是滿臉愛憐的神色,伸出手在她嫩滑的臉蛋上摩挲着道:“想你了呗~”今年在她暑假的時候方遠山卻在尋找隕石,沒能陪她過一個暑假、這是最大的遺憾。
小川愛子聽完他的話後、眼睛裏漸漸的浮上了一絲水霧,随後轉過頭擦拭了一下、等再轉過頭時才露出一個淚中帶笑的表情道:“那你過來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好去接你。”
“對不起~”
萬千情話也抵不上這一句真誠的道歉,眼看着她又要哭了,他趕緊笑道:“咱們去吃飯吧,我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好啊~”
也許是兩人的華語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又或者是方遠山的身影讓教室裏還沒有離開的華國學生想起了什麽,在他剛離開沒兩分鍾的時候,後面突然有人大喊道:“哇靠,那不是小川愛子的神秘男友嘛,他又出現了~”
“什麽神秘男友?”
“你不知道?哦,對,那個時候你還沒轉學過來。我跟你說。。。”
驚呼的男子把方遠山上回在早稻田大學做過的事情講了一遍,随後帶着一臉震撼道:“你可能不知道黑木騰是什麽人,他是日本武道部會長,代表了整個日本最高的技擊水準。然而就是這麽一個人,被小川愛子這位神秘男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位男子說的吐沫橫飛,好像把黑木騰打敗的人是他一樣。旁邊那位聽衆也跟着張大了嘴巴,好一會才呢喃道:“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方遠山啊。。。”
就在幾個華國學生讨論他的時候,他已經帶着小川愛子來到了校外,說是請她吃大餐,但其實隻是陪她吃了一頓日本料理。下午肯定是不去上課了,兩個人在新宿這邊随意的逛着,随後去泡了個溫泉,接着自然是久别勝初戀,兩個年輕人不知疲倦的相互厮纏着,直到夜很深很深。。。
對于小川愛子他實在感到虧欠,兩個人因爲地域的關系本來就聚少離多,再加上他整天東奔西跑,也就這回想起來到日本尋寶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日本呢!
緊緊摟着她光滑的脊背,下巴抵着她的額頭說到:“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你轉到巴西或者歐洲那邊的學校。”
“我。。。我還是想在這邊讀完大學,等大學畢業我可能會考慮到那邊去繼續深造吧!”
出于對小川愛子的愧疚感,所以對于她的選擇他是無條件的支持,随後摟着她自然又是一番胡天胡地。
反正他暫時也沒離開日本呢,當第二天把小川愛子送回學校之後,他開始尋找上回到底是誰暗殺他的了。
方遠山哪也沒去,直奔千代田區的日本武道部總會館。這裏可謂是整個日本最核心區域了,天皇居所就在南邊兩公裏不到的地方,前後左右全是日本政經重要部門。
從出租車裏下來後,他慢悠悠的朝着對面的日本武道部走去。武道部總會館從天空看下去就猶如撐開的大傘一般,三面環水,唯一通往内廷的地方警衛森嚴,還沒走近就被人攔了下來。
一陣叽哩哇啦的語言在方遠山的耳邊響起,然而對現如今的方遠山來說,一切魑魅魍魉在他面前都是浮雲,他根本就毫不理會,空間移動、配合着走路的方式朝着武道部慢慢“走去”。。。
“呼。。。哈。。。”
“拳頭擡高。。。手臂伸直。。。身子往下蹲。。。”
武道部總會館裏一群年輕人在訓練着,一個身穿黑色武士服、腰纏黃絲帶的男子在來回的走動着,看到動作不規範的他會上前做出指導。而在這群年輕人的正前方、數十個同樣穿着武士服的青中年男子席地而坐觀看着。
這時正中間的男子說了一句什麽,那些年輕人頓時各自散開,随後兩兩一組的開始對抗賽。
此時的方遠山正以一種詭異的行進方式朝着武道部的總會館前行着,後面一群安保人員在震驚的同時也紛紛朝前追趕着。
也許外人很難明白他爲什麽要暴露自己的實力、以一種近乎挑釁的手段來日本總會館!那是因爲他沒有被狙擊槍射過。如果他被人差點用槍幹掉,那他就明白方遠山現在爲什麽要展示“肌肉”了。
雖然以前他的空間能力也不弱,但那時候他還隻能自保而已,做不到無視常規熱兵器的地步。事到如今以他的手段,誰又能耐他何?就算讓他現在殺到南邊日本天皇的居所、在他看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
就在方遠山鬼魅的身影來到武道部會館前時,裏面的人想來也是接到通知了,許多人伸出手試圖攔住他前進的步伐。在他們看來方遠山雖然身體忽隐忽現的,但應該是某種身法而已、而且很可能還是借助了某種高科技的手段。隻要用這種純物理的方式攔截,他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
“呼~”
他的身子朝前走着,距離對方還有幾米遠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背後。就在所有人下意識的轉身、同時試圖伸出手抓住他的時候,他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整個人再次往前移動了五六米。
“噓。。。噓。。。”
一陣刺耳的口哨聲在占地龐大的武道部裏響了起來,這種聲音是日本武士間的一種傳訊方式,隻有在遇到特殊事件時才會響起。近年響起的唯一一次是在日本天皇造訪時~
“%……%……%”
“。。。。”
這種伴随着刺人耳膜的節奏聲響傳開、整個武道部裏的人如螞蟻一般朝着大門口湧來。已經來到這座巨傘大樓前的方遠山、擡起頭看了一眼這棟氣勢恢宏的建築,随後才朝樓前穿着練功服的人群看去。
方遠山長得本來就沒什麽特色,再加上半年多的時間讓他的氣質也徹底的改變了,從大樓裏走出的人、竟然沒有一人能認出他就是當初那個打得整個日本沒有還手之力的人。
“&*……&……”
“别講日本話,我聽不懂~”
數十名呈扇形包圍着他的人、以及站在後面爲數衆多的武士,在方遠山開口之後,頓時紛紛議論了開來。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排衆而出,走到前面用華語道:“你是誰?爲什麽擅自闖到武道部來?”
“我是誰不重要,你讓黑木騰出來,我有點事情要問他。”
這位氣質沉穩的中年男子皺着眉頭道:“會長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跟着轉頭朝旁邊的人道:“通知警視廳,讓他們過來把人帶走!~”
“呼~”
方遠山的身子穿過人牆出現在了這位中年男子的面前,随後單手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了面前淡淡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脖子擰斷?”
“快放開長川大人。。。”
“……%……”
“呼~”
就在身後的人一腳掃向他腰部的時候,方遠山提着這位“長川大人”再次穿過人牆,來帶了武道部大樓裏面。
連續兩下終于讓衆人看出了名堂,這些人裏有一部分是過來學習武道的,還有得是日本柔道隊的,而更多的則是武道部的“教練”;他們在教授技藝的同時、也和宮内廳的人一起負責南面天皇居所的保衛工作。
這些武道部的“教練”見多識廣,很多失傳的絕技他們都有所耳聞,甚至日本現在的幾大家族他們所掌握的絕技絕對不會比這個人差。
正是因爲這樣,即使在方遠山連連使出驚世駭俗的絕藝時、這些包圍他的人也沒有表現的驚慌失措的表情。
“你。咳。咳。你到底是誰?”
“讓黑木騰出來,我要問他一點事情!~”
日本武道部在日本的地位相當特殊,這裏也彙聚了衆多的高手,見到方遠山遲遲不肯放人,他們再次試圖攻擊。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們根本連他的行蹤都摸不着。
“住手吧,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問我!~”
“會長大人~”
“。。。。”
看着四維圖像裏的男子終于走下來了,方遠山慢慢的松開手中的男子,然後以一種讓黑木騰驚恐的方式朝着他慢慢的“走”去。
他的腳剛跨出一步,但是人已經到了五米外,等再次邁動腳步,人已經到了十米外。就這樣以一種連眼睛思維都跟不上的空間移動術、朝着正前方的黑木騰走去。
“你。。。你這是。。。”
“告訴我,上回在早稻田到底是什麽人要我的命?”
本來一臉陰鸠眼神的黑木騰,在看到他的“身法”後、整個人都處在了呆滞之中。等回過神來時、臉上挂上了一絲了然,他知道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來報複了。
定了一下神黑木騰才搖搖頭用熟練的華語道:“我承認你的手段很高明,但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那我一定要惹一惹呢?”
還站在台階上的黑木騰、直視着他的眼睛道:“你還是趕快走吧,真等那些人發現你過來了,後果會很嚴重的。”
“走?嗬,我走哪去?”
“。。。。”
見到黑木騰沉默以對,方遠山的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牙齒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的發着光,嘴裏說出了一番讓黑木騰不可置信的話來。
“如果你不說出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會去問你們的天皇,我說到做到!”
“你。。。”
對于他的這番威脅,黑木騰的眉頭緊緊皺着,随後開始動手解腰間的腰帶,嘴裏道:“那你就先過我這一關吧!”
“哼~手下敗将、不足言勇!”
就在黑木騰臉色變換的時候,方遠山的身子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他的後面,同時右手掌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驚讓黑木騰放在腰部的手徹底頓住,整個人如洩了氣的皮球般,肩膀都跟着松垮了下來,嘴裏道:“我。。我不是你的對手!”說出這番話的黑木騰、精氣神好像都消散了一般。
站在身後的方遠山知道、一個立志要攀登到武道最高峰的武士,在說出自己不如人的話後,他的那股氣已經洩了,從此以後這個黑木騰在武道上将再也難有寸進。
“現在告訴我那個人到底在哪裏?”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不用去找他們,他們。。他們很可能已經到了。”說完黑木騰不顧腦後的大手,慢慢的朝着武道部的大門口走去,看樣子是準備離開這裏了。
站在台階上,方遠山整個人如嶽臨淵般,那股鋒芒畢露的氣質再次展露開來。上空一條白色布條不堪這股淩厲的氣勢、無風自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