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律師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你他麽的以爲這裏是什麽地方?你說等律師來就等律師來啊?我告訴你,不會有什麽律師來的。在我們的職權範圍内,那些律師無權過問,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聽到面前白人大漢的話,安妮的心裏往下沉了沉,但随後還是梗着脖頸道:“我是英國公民,我要求見英國大使館的人。”
“嗎的,你。。。”
“等等~”
坐在安妮對面的白人警官,在她話剛說完的時候,手竟然揚了起來,看他那樣子,竟然是準備抽她巴掌。不過随後就被身後的話給打斷了。
這位叫停的聲音主人是個三十剛出頭男人,一身合體的小西裝穿在身上,顯得身材非常的棒,再加上淡藍色的小馬甲、以及端在手裏的煙鬥,非常有英國紳士的派頭。
這個男人不緊不慢了的走了上來,呵呵笑道:“聽說伊莎貝拉小姐是英國人,真的非常巧,你看、我曾經的國籍也是英國人。”
“。。。。”
見她不說話,這個有着紳士派頭的男人拍拍腦袋道:“真是該死,作爲一個曾經的英國紳士,我怎麽能忘記自我介紹呢!”
說完他往前走了兩步,到了安妮的面前道:“我叫馬克斯.加菲爾德,現在是巴西國家安全部的一名情報官員。”說完他沖着安妮伸出了手。
見到她沒有配合的伸出手,加菲爾德把手往天空揚了一下,自己找台階下的道:“看來伊莎貝拉小姐的心裏現在非常的惱火啊!也是,畢竟自己的情人被抓了,而且連自己現在也身陷囹圄,心情是美妙不到哪去~”
跟着他自顧自道:“對于你的要求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不會有什麽律師、也不會有什麽大使館的人來。如果你不把跟方遠山之間的事情說清楚,相信我,你下半輩子會在牢裏度過的。”
在聽到自己下半輩子會在牢裏度過的話,安妮放在腹部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上面的青筋都跟着鼓漲了起來。
站在她身前的加菲爾德,嘴角微微的動了動,随後又恢複正常。把煙鬥往嘴裏一叼,含糊不清道:“來,把那些資料播放給伊莎貝拉小姐看看~”
他的話剛說完,審訊室裏的燈光已經黯淡了下去,跟着投影儀開始緩緩的轉動了起來,一副副資料圖片映在了安妮對面潔白的牆壁上。
那個加菲爾德走到牆壁旁邊,手中拿着一根教棒,指着牆上的影像說到:“知道這是哪裏嗎?這是墨西哥的索諾拉州。”
說着話的功夫,牆上的幻燈片又換了一張,加菲爾德繼續道:“去年上半年索諾拉州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殘殺事件,在那次事件當中,一共有一千六百九十四人遇難,還有六十七位終身殘疾,十一位植物人。據幸存人員講,兇手正是遠山集團的董事長方遠山~”
等他話說完之後,牆上的幻燈片開始播放一張張殘肢斷骸、場景駭人的彩色圖片。裏面有腦袋被炸碎半邊的,有破肚爛腸的、有缺胳膊少腿的,甚至有幾張是腦袋、手、腳混合在一起的,看起來死相凄慘、恐怖異常。
坐在椅子上的安妮、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看了幾張後,立刻偏過了腦袋,白/皙的皮膚上煞白一片,同時鼻翼也跟着顫動了起來。
“你以爲那位方遠山就這麽簡單?我告訴你,那個男人犯下的案子不計其數。他在巴西、日本、美國、南非、阿拉伯、中歐國家都犯下了無數的命案,這個人就是一個壞到骨子裏流膿的家夥,你還要想着袒護他嗎?”
“。。。”
見她還是一聲不吭,加菲爾德印着字母的眼皮眨了幾下,跟着道:“還有,那個方遠山有很多的女人。據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目前已有的包括一位叫小川愛子的日本女孩;阿拉伯一位叫莉迪亞.羅蘭的、還有華國的慕容婉。包括你在内,他目前在跟四個女人同時交往着。”
頓了一下他才道:“這些隻是我們掌握的,而我們沒掌握的甚至還有更多。這樣的一個貪财、好色、心有魔性的人,你又爲何想着幫他掩護呢?”
一聲不吭的安妮,在這個男人把話說完之後,終于忍不住的回到:“你說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讓我協助你們霸占遠山集團,我告訴你吧,你趁早死了那條心,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哎~”
歎了口氣的加菲爾德,放下手中的煙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讓她的臉高高的仰起,伸出右手在她細膩的臉蛋上輕輕的拂過,嘴裏可惜道:“真是太可惜了,原本你是可以不用忍受那些酷刑的,既然你如此的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們了。”說完放下了她的頭發,抓起桌上的煙鬥走出了審訊室。。。
就在安妮被抓走的時候,那個軍裝男子剛從地上爬起來,在見到方遠山面無表情的面孔後,自顧自的說到:“第一個很簡單,也是你目前唯一的選擇。交出遠山集團的控股權!”
“哦,那第二個選擇呢?”
“第二個選擇?”
軍裝男子陰鹫的眼神在他的身上看了看,冷冷的說到:“我們的證據鏈足夠把你關到死,如果你不配合的話也很簡單,無需審判,我們在中午十二點前就能把你投入巴西利亞州監獄。”
“啪~”
站在他面前的方遠山,突然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單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近前道:“我他麽最讨厭人威脅我。告訴你,你的那兩個選擇我一概不接受,如果時間到了你們不放我,我會讓你知道知道我方遠山的能量。”說着話的同時,眼睛狠狠的看了看牆角的那些攝像頭。
等把手中的軍裝男子扔到地上後,他再次坐回了凳子上。方遠山很清楚、這些人在跟他玩心理戰。
一個突然被抓捕的人,隻要他心裏真得做了虧心事,在這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時間一長什麽都會同意的。特别是之前還是身價百億美金的人上人、在突然變成階下囚的情況下,面對的又是有先斬後奏權利的國家安全局,搞不好心理防線在第一時間就會崩潰。
正所謂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抛。連生命和愛情都可以抛棄,何況是“一點點”身外之物呢?
再次被方遠山以這樣侮辱的方式對待,地上男子已經不複剛才的潇灑勁了。打也打不過、殺掉他暫時也沒接到那個授權命令,起身後隻能惡狠狠的看着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陰冷的笑了幾聲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談判威脅對他是沒什麽用的,方遠山的空間就是他最堅強的後盾,在面對任何的突發事件下,都能令他處于不敗之地。
不過現在他最擔心的是瓊森還有安妮他們。瓊森他們還好,畢竟現在他們還挂職在黑水公司,而且是美國人,巴西安全部想找他們的茬、黑水公司會出面的。
但是安妮就不行了,小女人本身就是象牙塔裏出來的,沒經曆過什麽風雨。如果隻是簡單的帶離詢問還好,但是巴西的這些安全部門做事一向是無法無天,很多時候是沒有任何法律底線、或者道德人權可談的,他真的很怕安妮會遇到什麽危險。
越想越擔心的他,四維圖像掃視了一下牆上的攝像頭,然後人走向了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