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的目光看向了車門,裏面層層疊疊的都是一些防爆破的纖維絲,恐怕此時就算幾公斤的c.4炸藥也炸不開。
目光轉向他的正前方,寬闊的裝甲車裏坐了八名手持全自動武器的軍警,保險全部打開,瞄準的方位正是方遠山的胸膛。
爲了防止他們擦槍走火,他的眼神微微眯了眯,所有人的槍管裏都少了零件。等做完這件事後,他才開始考慮起目前面對的情況。
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公司裏的情況,如果公司裏高層一塊跟着被控制了,那他剛剛建立的集團公司恐怕很快會跟着土崩瓦解。
最重要的是、南費裏斯嶺地下的金礦脈一旦被外界所得知,不說那些在巴西的跨國公司了,恐怕巴西政府都會跟着變成嗜血的鲨魚,那他真的就隻能亡命天涯了。
“草泥馬的,到底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心裏又跟着狠狠罵了一句的方遠山,現在恨不得立刻沖出去、把那些背後算計他的小人給殺得精光。想着想着,最近漸漸平息下去的殺心也跟着沸騰了起來~
看着他目露兇光,坐在他對面的那些軍警更加緊張了,雙手死死的握住了槍支。恐怕方遠山此時隻要有一個微小的動作,這些人就會忍不住的扣下扳機。
沒有跟軍警說什麽,方遠山緩緩的閉上了雙目,腦海裏此時已經亂着一團。努力的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開始考慮起目前的處境。
集團公司其實他在不在都無所謂,反正他平時也不怎麽管事。但是作爲全資控股的公司,沒有他卻絕對不行的。方遠山的存在并不是能做多少事情,而是他的赫赫兇名能鎮得住若幹的宵小之輩,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一旦方遠山被抓的消息透露出去,他可以想見,之前沒有暴露的問題、肯定會跟着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越想越煩躁的他,睜開眼朝前面的軍警問道:“還有多遠到地方?”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
“艹~”
路途非常的遠,從方遠山上車開始、根據他的四維圖像所觀察到的情況來看,他們的方位是朝着裏約州的“坎普斯”而去的。
随着車隊的行進,方遠山也發現了一個問題,路上沒有任何的行人車輛,好像這條路已經被封鎖了一般。
等上了州際公路以後,前後左右到處都是防爆車輛,把他這輛車緊緊的包圍在中間,甚至在車頂架設了機關槍。看那長長的彈鏈、隻要他敢離開這輛車,估計立刻會被打得千瘡百孔。
一路朝着“坎普斯”而去,中間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到了坎普斯北方重鎮“伊卡拉”的時候,路邊又出現了數十輛警車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在前面一路警車開道。
數十分鍾後,在伊卡拉西郊附近,車子駛入了岔道,随着車子的颠簸、路兩邊開始慢慢的出現了手持突擊步槍的軍隊人員。
在前進了半個小時後,前方出現了幾座低矮的建築物,在見到車隊過來後,裏面的人不時的跑動着,有得人還在拿着對講機在說着話。
方遠山的四維圖像如無孔不入的空氣般,人還沒進去,裏面的秘密已經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這真得是一座秘密軍營,表面是沒有什麽,但是靠着營房的一座小山脈,地下完全的被掏空了。各種先進的軍用設施、雷達、防空站都建立在了地下。
等車子靠近以後裏面更是一目了然,這裏除了那些軍用設施外,竟然還建立了審訊室、關押犯人的地方,各種生活設施也是一應俱全。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方遠山才發現、跟他一同被逮捕的弗蘭克他們并沒有一塊帶過來,隻有他一個人被送到了這裏。
“嘭嘭嘭~”
即使是隔着厚重的車門也能聽到外面開關車門的聲音,在經過繁複的開啓,他座位旁邊的車門被人拉了下來。外面數十名軍警手持打開保險的槍支瞄準着他,在他沒有妄動之後、才在身後一直把他押往了前方的樓房。
一路之上到處都是軍警、部隊人員,在方遠山過來後、看向他的目光都非常的奇怪。有好奇的、有冷漠的、有幸災樂禍的,甚至還有不屑的。
有空間做底子,方遠山沒有任何的驚懼,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在一個小時内殺光這座秘密軍營裏的全部人等。所以他的表情也非常的奇怪,隻是到處觀察着來往的人員面部表情。
沒有什麽意外的,這些人帶着方遠山來到了一處重兵把守的房間前,等進去後坐上電梯往地下開去。
沒有數字、沒有層級,一般人恐怕都不會知道這座地下基地有多深,但是方遠山知道。這裏深達一百米以上,巨大的地下空間别說人了,飛機坦克都能停個數十架。
高速電梯非常快,還沒什麽感覺呢,在頓了一下之後他已經來到了地下。到了這裏之後、方遠山感覺周圍人看他的目光又變了,好像松了口氣一般,連押解他的軍警都變得松懈了下來。
不過正是因爲這樣,他們的動作也開始變得大了起來,在方遠山還在東張西望着的時候,走在右手邊的一位蒙面軍警推了一下他的後背,嘴裏不滿道:“快點走~”
“唰~”
方遠山一下子回過了頭來,死死的盯着他蒙在頭套後面的雙眼,嘴裏冰冷道:“你再推一下我看看~”
心情不是太好的方遠山,此時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了陰沉當中。這個推搡的軍警也一下子想起了他的那些傳說,嘴裏動了動還是沒敢還嘴。
旁邊拉着方遠山胳膊的矮個軍警揮手示意了一下,那個态度惡劣的軍警竟然直接離開了這裏,避免了矛盾的持續上升。
等那個軍警走後,一行人繼續朝着方遠山“眼中”的那一排審訊犯人的房間走去。打開厚重的鋼制大門,方遠山走近了這座秘密軍營防衛最森嚴的地方。
“咔哒~”
在經過多道驗證過後,他面前的房門開了下來。
房間裏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固定在地上的椅子外,再無任何其他的東西。對了,牆角四周還有四五架高清攝像頭,在方遠山進來後自動對準了他的面部。
正對他的牆上是一扇單面玻璃,四維圖像看進去、足有數十厘米厚。除非拿火箭彈轟,否則憑他的蠻力是弄不開了。
“進去吧~”
站在方遠山後面的軍警此時才開口說了一句,等他走進去後,兩個軍警上前把他的手铐打開,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嘭~”
厚重的房門被人從外面關了起來,房間裏一下子陷入了沉寂當中。
雪白的牆壁,雪白的桌椅,連地面都被刷上了一層雪白的油漆。這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白顔色,看得時間長了,人的神經都會變得遲滞。
更可怕的是寂靜,這座深入地下的審訊室被厚重的牆壁包裹着,沒有一絲聲音能透進來,安靜的好像能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一樣,非常的恐怖。
在那張不能移動的椅子上坐了一會,沒有任何人過來審訊他,好像已經把他遺忘一般。
四維圖像透過牆體看出去,對面的玻璃後面沒有任何人影,好像真的隻是把他關起來一樣。
來都來了,除非他現在殺出去,要不然隻能等了。想到這裏的他,坐在椅子上面閉目養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