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安妮這個時候才露出她正常的一面,簡潔道:“是我!~”
“咔哒~”
随着一聲開門聲,防盜門被人從裏面開了下來,露出一張典型的英國中年婦女的面孔來。
金黃的頭發、藍眼睛、穿着一身居家服,看上去五十歲不到的樣子,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沒出現發胖的迹象。看臉型跟安妮有幾分相似。
這個跟安妮有幾分像的白人婦女,在看到安妮的一瞬間,臉上就挂滿了笑容。伸出雙手摟住安妮的脖子在她臉上使勁的親了一下,等放開後眼睛裏醞滿了喜意。
“回來了怎麽不通知我們去接機的?”
“因爲我不确定自己會不會回來,所以就沒打算告訴你們。”
淡淡的回了一句的安妮,想到身後還站着方遠山,轉回身介紹道:“這是我朋友,他叫方遠山。”
“這是我媽媽,文森特太太~”
聽到安妮的介紹,方遠山有種想笑的感覺,她的樣子不像是介紹自己的母親,而更像是一個不怎麽相幹的陌生人。
沒有給方遠山那種嚴肅刻闆的感覺,安妮的媽媽顯得很和藹,同樣的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拎着肩包的方遠山隻得放下了背包,同樣的抱了她一下,一股淡淡的幽香傳進了他的鼻腔。
在門口互相寒暄了兩句,等進了屋後,站在客廳的安妮皺着眉頭問道:“你不是生病了嗎,看上去好像沒什麽不同嘛!~”
聽到安妮的話,她的媽媽倒沒怎麽樣,跟着她身後的方遠山反倒一陣驚奇。要知道這個小女人除了剛到巴西的時候驕傲的如隻小孔雀般,之後就一直都溫順如小綿羊。沒想到也有這般不近人情的時候!~
剛想解釋點什麽的安妮媽媽,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了一陣大吼大叫。
“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要跟強尼走,我要離開這個家,你們沒有權利拿走我的證件。。。”
聽到這一陣聲嘶力竭的怒吼聲,方遠山頓時是目瞪口呆。安妮的媽媽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方遠山會過來,此時一臉的尴尬,朝他笑笑之後快速走向了那邊的樓梯~
方遠山朝着安妮傻眼道:“你。。。你還有兄弟姐妹啊?”
“對啊,我還有個妹妹,沒跟你說過嗎?”見到方遠山那一副驚恐的模樣,安妮眨眨眼、好笑的看着他到。
“你什麽時候跟我說過了?”
“哦,好像是沒說過,呵呵~”說過安妮不由笑出了聲。
等他坐下後,安妮自覺的去給他泡茶了,而他則在屋子裏四處看了起來。
房子收拾的非常整潔,整個布局偏向素雅,包括他現在坐的沙發也是布藝的。面前的茶幾上也不是如正常人家那樣放的蔬果,而是厚厚的大部頭,包括茶幾下面也是厚厚的一摞書籍,非常符合“書香門第”的特征。
伸手拽過一本書随意的翻了翻,裏面都是一些不認識的文字,密密麻麻,光看上一眼就讓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我爸爸是教哲學的,那些都是古希臘文。”
一聽是這麽高深的學科,方遠山頓時肅然起敬道:“沒想到你老爸這麽牛叉,竟然看得懂古希臘文,真是太厲害了。”說完還不忘豎起一個大拇指。
安妮嘻嘻笑道:“你在我面前誇他沒用,等他回來了,你親自跟他說吧。”
“嘿,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那些高級知識分子了。想他們一年到頭埋在書山辭海裏面,爲人類的進步默默的作着貢獻,我的心裏就由衷的欽佩。”
一番洋洋灑灑,聽得安妮是輕笑不已。這個老闆别看他身家數十上百億的,貧起來跟那些普通人沒什麽區别。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公司上了路子,他身上之前那種透體而出的威勢也漸漸的隐匿了下去,讓安妮再沒有之前的那種虛無缥缈的感覺。
其實安妮不知道的是,由于之前的财富積累都是建立在殺伐果斷上面,他的那種威勢也正是那種血腥氣。加上空間還不能如臂指使,所以才會給她産生那種感覺。
不過最近随着對空間各種能力的開發,他的事業也一直在高速發展着,他之前那種迫不及待的危機感也慢慢的松弛了下去,自然那種虛無缥缈的感覺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就在兩人說笑着的時候,安妮的媽媽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然後轉身去廚房端了一盤水果過來、放在了方遠山面前,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道:“方,如果有什麽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你原諒。你知道的,我跟她爸爸都在學校裏教學,不是太擅長這些事情。”
“不會,您這樣讓我感到非常放松。”說完拉過自己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了帶過來的禮物。剛剛由于樓上的那陣大吼大叫,他還沒來不及拿出禮物,現在才想起來。
“謝謝你,非常的漂亮~”安妮的媽媽接過禮品盒微笑着說了句,起身把禮品盒送到了電視機前的櫃台上。
爲了這回過來,方遠山在禮物上想了好長時間。跟巴西一樣,到英國人家做客也是需要帶點禮物的,再加上他跟安妮的關系,那就更要仔細挑選了。
最後想過來想過去,還是給她的媽媽選了一條精美的藍碧玺項鏈;另外給她爸爸買了一瓶珍藏級的紅葡萄酒;至于她妹妹,這個安妮根本就沒跟他提她還有一個妹妹的事情,自然也談不上禮物了。。。
可能本身就是做老師的原因,安妮的媽媽非常的健談,對于華國的曆史人文背景也相當的熟悉,最後一問才知道,人家就是教古代文學與古代史的,難怪對華國的曆史相當了解呢!~
暢談了一番之後,樓上再次傳來了叫喊聲,安妮的媽媽抱歉的朝方遠山看了一眼。可能是猜到了他跟自己女兒的關系,沒有避諱的說到:“前段時間蘇珊娜認識了一個法國遊客叫強尼,她非要跟對方去法國,我跟她爸爸并不同意這件事,所以我們發生了很大的分歧。”
看來對于自己是劍橋的教授、卻沒能教育好自己的女兒這件事,安妮的媽媽顯得很無奈,臉上寫滿了失落。
“咦,外國父母不是對于自己孩子戀愛這件事不加幹涉的嗎?爲什麽聽安妮媽媽的意思,她竟然強行阻止了這件事?”
好奇了一下的方遠山也問出了這個問題:“是什麽原因讓你們發生了分歧呢?”
這位有着一長串名字的文森特太太,在看了安妮一眼後說到:“她們是我們的驕傲,我跟她爸爸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我們私下找人調查了一下對方的情況。”
“哦?怎麽說?”
旁邊的安妮此時也悄悄的豎起了耳朵,連手中正在削着皮的動作都停滞了下來。
“對方是法國南部一個集鎮上的小混混,沒有穩定的工作、沒有一個良好的家教。當然了,這些不是重點,主要的是對方在從事一些犯罪活動。她還小,我和他爸爸非常的擔心,所以。。。”
看到安妮的媽媽一臉焦急的樣子,方遠山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道:“要不我去跟她談談?”說完他轉頭朝安妮看了一眼。
安妮看來對自己這個妹妹相當了解,聳聳肩道:“你可以去試試,不過她的性格很執拗,你的建議可能并不管用。”
見到安妮的母親輕輕的點頭,方遠山朝着樓梯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