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我就知道!~”
“南費裏斯嶺地下怎麽會有金礦呢?”
布裏奇斯這個老男人在麥克.喬的辦公室狠狠發洩着,地上到處散落着破碎的物品。而麥克.喬這位執行董事臉色同樣也非常難看,手中的資料已經被他看了好幾遍了。
從南費裏斯嶺那邊傳來資料以後,這兩個淡水河谷的高層領導就開始傻眼了,他們一直以爲的廢礦、沒想到地下竟然是金礦,怪不得那個華國小子一直對那片礦區不死心呢!~
“我們該怎麽辦?這件事要是被董事會知道,我們倆全要跟着倒黴!~”布裏奇斯已經不去想方遠山是怎麽知道南費裏斯嶺地下有黃金的了,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該怎麽跟董事會交代上。
看着面前這位一臉雀斑的老男人,麥克.喬的心裏充滿了厭惡,當初就是這個男人一直在主導着事情的走向,淡水河谷的董事會才最終決定把南費裏斯嶺剩餘的股份轉讓給方遠山的。可是現在說什麽都遲了,那些股東不會聽他的解釋,這件事總要有人來背黑鍋,他注定會成爲那個被抛棄的棋子。
“那個華國方處心積慮的買下南費裏斯嶺,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下面有金礦。事情現在已經到這一步了,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再放手的。”
可能是因爲緊張、布裏奇斯這位三大礦業集團之一的副總裁,此時一雙肥膩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不停的攥緊又放開,最後才說到:“麥克,我們必須做點什麽,要不事情可能會很糟糕!~”
“你想怎麽辦?”
“趁着這件事還沒有傳開來,我們能不能找他協商。。。”
“這個你不用想了,以那個華國方的性格,他是不會把到手的肥肉再吐出來的。”
說了一句的麥克,頹然道:“這件事已經定性了,我們隻能跟董事會如實的交代,希望能挽回點什麽。”
花了一百萬雷亞爾買回來這麽個壞消息的兩人,坐在辦公室裏沉默着,最後布裏奇斯這個老男人還是不甘心,咬着牙掏出手機給方遠山撥打了過去。。。
此時的方遠山正在跟小川愛子聊天,從日本回來之後他就沒打過電話給那個丫頭,小川愛子也知道他事情多,更是不敢給他打電話,搞得這回方遠山電話剛剛打過去,那個丫頭就在電話裏哭泣了起來。
在電話裏哄了好長時間,說着讓人耳熱心跳的情話,直到門外傳到敲門聲時兩個人才結束了通話。
“呼~”
雙手使勁的揉搓了一把臉頰,等那股狂躁的心情平複下去後他才喊到:“進來~”
“老闆,這是伊莎貝拉董事讓我送過來給您簽字的。”
正靠在辦公椅上的方遠山、身子往前傾了傾,伸手接過這位董事助理手中拿着的文件,在她指點的地方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看着自己那如鬼畫符般的字迹,方遠山嘿嘿笑着朝旁邊的小助理道:“你覺得老闆我的字怎麽樣?”
這位穿着一身雪紡襯衫的小助理、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漲紅着臉色道:“非常棒!~”
方遠山轉頭朝她看了看,這位白人小姑娘長得不錯,而且身材也非常棒。不過方遠山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絲調皮的味道,估計隻要他再調戲她兩句,以後他老闆的威嚴估計在她面前就蕩然無存了。
趕忙正經道:“那什麽,你去忙吧,老闆我還有事~”
等這位小助理出去後,他抄起手機準備給阿諾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結果手機剛拿到手,上面一個不認識的号碼顯示了出來。
“你是哪位?”
“方先生你好,我是威爾.布裏奇斯~”
“威爾.布裏奇斯?”
方遠山的腦子轉了轉,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名字,淡水河谷的副總裁好像就叫威爾.布裏奇斯。他打電話給我幹嘛?
心裏轉着念頭,嘴上樂呵呵的說到:“您好您好,不知道布裏奇斯先生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方遠山跟他素昧平生的,這個名字也隻是在淡水河谷的董事名錄上見過,也談不上什麽,所以他開門見山的直接問明來意了。
“公司董事會在開會研讨過後,覺得南費裏斯嶺的股份出售的太過倉促,所以授權我問問方先生,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出售一部分股份給我們呢?我們願意以高價回購。”布裏奇斯硬着頭皮把這番話說完,然後忐忑的等着方遠山的回答。
“他麽的,真是見鬼了~”
在聽完這個副總裁的話後,方遠山的眼裏滿是驚怒。他可不相信什麽董事會研讨什麽的,南費裏斯嶺在多少年前就被“診斷”爲廢礦了,又何談股份出讓太過倉促這一說?
拿下南費裏斯嶺的股份幾個月了,也沒見淡水河谷的人打電話給他,前幾天剛下大裂縫采集了樣本數據,這邊的淡水河谷就立馬給他打來了電話,這他麽不是見鬼是什麽?
爲了徹底絕了淡水河谷買回南費裏斯嶺股份的念頭,方遠山毫不猶豫的道:“你不用說了,那是不可能的,我絕對不會出售南費裏斯嶺股份。”
“方先生我們是非常有誠意的。。。”
方遠山不等他繼續往下說了,一把掐斷了電話,随後把手機朝着對面的牆壁狠狠的摔了過去。
“啪”的一聲,手機在他的蠻力之下頓時化爲了無數個零部件,而他的眼中也升起了一團火焰。對着門口喊道:“富貴,你讓諾曼立刻來見我!~”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給敲響了,随後李富貴擰開門把手讓諾曼走了進來。
“老闆你找我!~”
“爲什麽金礦的消息會洩露?啊?我問你,這件事你告訴了誰?”
方遠山此時已經出離了憤怒,他前幾天剛跟他交代、這段時間一定要保守好秘密,等他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再公開這個消息的。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天,淡水河谷竟然已經找上門來了。
其實這件事本身倒沒什麽,地下金礦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他也沒準備隐瞞。之所以憤怒,是因爲這件事竟然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淡水河谷知道了,他以後還能相信誰,又能相信誰?
站在方遠山面前的諾曼也是一臉茫然,在承受了方遠山的怒火之後,他偏着頭道:“老闆,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什麽原因,會不會是您搞錯了?”
“我搞錯了?淡水河谷的布裏奇斯已經打電話過來了,你還認爲是我搞錯了?”
說了一句之後,他打開四維圖像緊緊的盯着面前的諾曼,在仔細的觀察了一遍他的神情後,方遠山沒在他身上發現任何一絲可疑的變化。
揮手打斷諾曼要辯解的話語,他皺着眉頭問到:“這幾天還有誰進過你的辦公室?”
這麽長時間的鬥争下來了,對于這些鬼伎倆方遠山很是門清。自己花這麽大代價買下南費裏斯嶺、那些暗中的家夥不起疑心才怪呢!~
既然起疑心了,那該怎麽辦呢?當然是調查了。以那些敢打南費裏斯嶺主意人的本事,估計什麽間諜、收買、恐吓的手段、肯定是層出不窮,他不保證這些認識時間還不長的家夥能抗住。
聽完他的話,諾曼苦着臉思考了起來。他每天事情很多,有時候會讓人進到他的辦公室取東西,他也不可能時時的跟着他們,自然是把胸牌交給對方了。
想了半天諾曼都沒想起來,臉色陰沉無比的方遠山、最後抄起桌上的固話撥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