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函?誰送過來的啊?”正往樓上走的方遠山,聽到保姆梁姨的話、立刻停住了身子。
“不知道,送到門口人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
說完他朝客廳轉角看了一眼。那邊有一個多功能家庭影院系統,慕容婉宋恩熙幾人正戴着3d眼鏡在看剛上市的“阿凡達”,臉上的表情随着熒幕的閃動而不停的變換着。
想到巴西那邊的别墅就沒有這些東西,他覺得回頭應該讓人裝一個。心裏想着這個問題,朝着樓上的書房走去。
這棟半山别墅設計得很用心,風格類似于意大利的建築,輕快的敞廊,美麗的拱門,筆直的線腳,以及運用透視法将建築、雕塑、繪畫融于一室,整個别墅都具有強烈的透視感和立體雕塑感。
伸手摸了摸轉角門框的邊角,沒有那種生硬的觸感,反而顯得很圓潤,這跟他的既視感有很大的差别。
沒有再細看,想到那封什麽律師函,他直直的朝着三樓主卧室斜對面的主人書房走去。寬大的紅木書桌上一塵不染,在頭頂燈光的映射下、蒙上了一層幽幽的光芒。
抄起桌上的律師函、走到臨窗的真皮座椅躺了下去,雙腳往辦公桌上一擱,然後拆開了手中的律師函。
“緻:方先生,受黃明儒先生之委托,張玉利律師事務所、就您無故毆.打緻其受傷、損壞車輛、人身恐吓等有關事宜緻函給您。。。”
“我艹,你他麽還來叽叽歪歪的了!~”
律師函沒看完、方遠山已經一把甩到旁邊的垃圾桶裏了,一臉寒霜的道:“他麽的,勞資最近修身養性,本來不想跟你羅裏吧嗦的,你還來勁了是吧?”手一翻電話出現在了手中,給之前的那位到警察署舌戰群儒的大律師去了個電話。
“趙律師你好,那個黃家給我發了個律師函,他什麽意思啊?那個小子出來啦?”
這兩天他忙着搬家,又要處理那批鑽石的事情,巴西那邊又等着他回去,所以把前兩天的事情都抛諸腦後了。
“呵呵,方先生不用生氣。說個不好聽的話,律師函其實沒什麽大的作用,事情在警察署已經定性了,他們翻不起什麽風浪。”
頓了一下對面的趙老頭繼續道:“至于那個黃明儒,他身上翻出來的可卡.因分量不足10克,香江這邊的法律有規定,低于十克隻能算是持有危險品、檢察院不能以非法持有du品檢控,所以他被保釋了!~”
“什麽,還有這個說法?”
方遠山對香江這邊的法律不是太熟悉,在他看來那天的兩小包足夠對方受得了,起碼也要關個三五月年把的,沒想到屁事沒有,還被保釋了,現在竟然還給他發來了律師函。
楞了一下他随口問到:“趙律師知道他家住哪裏啊”
“就在大平山世勳道16号~”
“是嘛,謝謝!~”挂斷電話的他、龇着牙道:“不讓你們好好認識認識我方某人,你們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巴西那邊等着他回去呢,他實在沒時間跟他們泡蘑菇。想到這裏他起身走出了書房,到了主卧室後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從空間裏拿出一系列東西開始僞裝了起來。
先用發膠仔細的噴塗了一遍頭發,保證不會脫落後,又拿起一頂帽子戴了起來。把雙手塗上透明的膠水,防止留下指紋汗液,之後把人皮面具戴起來,跟着又換了一套緊身衣,用以前洛克調配的藥水在全身噴灑了一遍。
最後把地上的大喇叭拿起來,用手機編輯了幾段錄音拷貝了上去,在把音量調到最小後聽了一遍,之後他才嘿笑道:“哥們今天就讓你大大的出一次名,你倒是再發個律師函我看看。”說完直接從三樓的窗口跳了下去。
一路開着四維圖像朝“世勳道”方向趕去,這邊的路那天聽房産公司的黎經理講過,不過還是不怎麽熟悉。而且路上攝像頭、保安到處都是,他不得不小心的避開,以免提前露了馬腳。
都在半山腰上,而且還是同一條道路,相隔也就兩公裏不到。但就是這短短兩公裏的路程,方遠山走的艱辛無比,有得地方攝像頭根本就沒有死角,他連躲都沒法躲,最後幹脆從從半山腰的密林裏穿了過去。
現在已經晚上8點多鍾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遠處一棟仿古建築在朦胧的燈火下露了出來。相隔幾百米都能看到門口站立的私人保镖在不停的巡視着,在四維圖像的觀察下,周圍的攝像頭更是比山道上多了幾倍不止。
不過他也無所謂了,過來就是鬧事的,隻要别被抓住真憑實據就行,讓他們打落牙齒往肚裏咽。
“你是誰?”
方遠山剛從密林裏跳到私家路上,遠處門口站立的保镖已經驚問到,同時手往腰間的警棍摸去。
香江的職業保镖是可以持槍的,不過需要申請,而且手續非常的嚴格,大多數安保人員還是沒有配槍的。就好比這個黃明儒家,唯一的一支手槍還在二樓臨窗的那間書房抽屜裏。
聽到裏面保镖的問話,他臉色僵硬的笑到:“我?我是來玩的~”
“這裏是私人住宅,如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這裏。”
“嘿,我再說一遍,請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不然。。。”
悶頭朝前走的方遠山、在靠近大門附近的時候、突然一個加速,臨近之後騰空而起、飛踹在了兩個保镖的胸口。
“嘭嘭~”
“咣當~”
連續兩聲悶響在世勳道16号的大門口處傳了開來,那兩個保镖也倒飛而出,撞在了身後雕花鐵制大門上。随後鐵制大門一陣劇烈的搖晃,連兩邊的水泥立柱都“簌簌”的落着粉塵。
等把兩個礙事的保镖解決後,方遠山從身後的包裹裏拿出了大喇叭,打開開關播放了起來。。。
此時十六号别墅裏,七八個人正在聊着天,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老頭,靠着沙發椅背,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眼睛看着對面的中年美女,嘴裏說道:“你發這個律師函,難道還真的想告他不成?我收到消息說、那個方遠山在巴西也是個刺頭,你們現在這樣做,回頭把他惹惱了,他非跟你們沒玩沒了不可。”
********轉頭看了一眼黃明儒還腫脹着的額頭道:“大哥你看,那個大陸仔把明儒打成什麽樣了。他在巴西橫也就算了,現在跑到香江也是這個樣,難道就這樣讓他無法無天不成,那以後大平山還有安生日子嗎?”
坐在他旁邊的一位中年男子也說到:“是啊大哥,他以前就是個窮留學生,估計在巴西就是靠黑吃黑起家的。到了香江還這樣搞,他把這裏當成什麽地方了?”
“我不反對你們給他一點顔色看看,不過大可不必這麽着急,你們。。。”老頭的話還沒說完,别墅外響起了一陣喊話。
“黃明儒,你找小.姐不給錢,現在我們正式通知你,限你在三日内到我們‘黃花大.閨女’夜總會把賬給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