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程口中的“古向陽”古老闆,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朝方遠山伸出手道:“方先生你好!”
方遠山是抱着玩的心态來的,所以人家什麽态度對他沒什麽影響。跟着也伸出手笑道:“古老闆你好。”
雖然老程隻介紹了這位古老闆明面上的身份,但是方遠山知道香江“宏星”的大佬叫古向軍,這位古向陽不出意外應該跟那位有什麽血緣關系。
一行人寒暄過後、程明輝已經吩咐外面的服務生開始上菜了。方遠山在譚家拳館已經吃過了,所以菜上來後他就象征性的吃了幾口,聽着這兩位在香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那裏聊着天,他也不嫌無聊,一直聽得津津有味。
中間老程怕冷落了他、隔一會就來招呼他幾聲,方遠山嘿嘿笑着讓他不用太過客氣。這位古老闆從程明輝的态度裏多少也看出來他對方遠山的重視了,在飯到中途時問道:“方老闆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在哪裏發财啊?”
這句帶着一點江湖味的問詢、讓方先生呵呵直笑,謙虛到:“哪發什麽财啊,就在外國包了個‘小山頭’采采礦,不過項目剛開發,還沒投産。”
方遠山現在覺得投資南費裏斯嶺實在是一個英明的決定,不談那裏面的什麽金礦了,就是跟人家吹牛逼也有點資本不是?謙虛點說就是包了個“小山頭”,不謙虛的說就是跟“淡水河谷”合作搞礦業的,說出去簡直是太高大上了。。。
古向陽也沒多問,回過頭來跟程明輝繼續聊着天。幾個人酒足飯飽之後、古向陽笑着朝他們兩人道:“我們公司組織了一場‘新人王’比賽,下午要是沒事一塊去玩玩怎麽樣?”
“好啊!看看今年可有什麽黑馬出來。”
見到旁邊方遠山疑惑的眼神,老程笑着解釋道:“他們‘宏星’公司每年都要舉辦一場新人王擂台賽,時間爲期一個月。每個人都可以去參加,獎金有五百萬。”
方遠山一聽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樣的擂台賽他還沒見過呢。不過按他的估計應該是内部的,反正他從來沒聽說過香江有什麽“新人王”擂台賽。
“那就一塊去瞧瞧吧,反正我這幾天都沒什麽事。”
說完幾個人也不耽誤、從酒店裏出來後驅車趕往了這回的舉辦地:南大峪山!
大峪山地勢西南高峻,東北較低,主峰鳳凰山海拔935米,是全香江第二大高峰。大峪山島上山多平地少,隻有山溪下有小塊平坦土地,島上人口最集中的地方是西南面的“大奧漁村”,而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在南大峪山的“大奧漁村”。
三輛車在一座布滿歲月痕迹的宅院門前停了下來,門前兩座石獅,石獅前方的停車場上已經停滿了車輛。方遠山他們一行人從車裏下來的時候、斑駁的大門後面傳來陣陣叫好聲,看來裏面已經開始了。
“下面哪位兄弟上來挑戰?”
跟在後面的方遠山見到大院裏的情形時、頓時愣住了,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跟過去一樣的開香堂打擂台啊?
隻見占地廣大的庭院裏是一個露天而建的擂台,高大約在三米,鋪着豔紅的紅毯,在擂台對面是一座巨大的關公像,下面供着香爐,香爐上面袅袅的冒着青煙。
廣大的庭院裏此時到處人頭攢動,粗略的估算一下也有二三百人。此時個個興奮的看着擂台上一個赤/裸/着上身的年輕人,好多人臉上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跟着那位古老闆來到了擂台左側的一個觀禮台坐了下來,說是觀禮台、其實就是兩張長桌加十幾個闆凳。觀禮台上已經坐了七八名男子了,不過大多都是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隻有一兩個西裝革履的穿着。
“古總您好!~”
“明叔。。”
“明老你好。。。”
一路走過去、到處都是打招呼的人,而且大多數都是跟程明輝打招呼的。方遠山就納了悶了,話說這個老程也不是人家公司的人啊,這些“宏星”的有必要對他這麽尊敬嘛?
還有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就奇怪了,一個是“宏星”的,一個是“15k”的,不是應該老死不相往來嘛,什麽時候也搞到一起了?
對于這裏面的内情他也懶得去過問了。反正相比于墨西哥的六大家族、不是、現在是五大家族了。反正相比于墨西哥的五大家族,這些香江的幫.派組織簡直個個都是良好市民,應該每人頒發一個榮譽證書,上書:爲香江的繁榮穩定做出了傑出貢獻。。。
“好。。。”
“左路。。”
“你的空門開了。。。”
聽到人群裏爆發出了叫好聲、方遠山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隻見擂台上剛剛站立的那個男子已經躺倒在地上了,此時被衆人歡呼的是一個更加年輕的男子。年紀大約在二十二三歲,一身腱子肉,八塊腹肌條條分明,理着個闆寸頭,臉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就這一副賣相比很多電視明星都要酷多了。
他拉拉身旁老程的衣袖問道:“哎,老程,這樣賣相的你們怎麽不把他拉去拍電影啊?”
程明輝正端着一杯茶小口的吹着熱氣呢,聽到他的問話,笑着說:“拍電影不是長得帥就能去的,還要經過系統的培訓,而且還要看他本人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呢!”
“切~我記得老程你好像說過的,你原來拍電影就是被人生拉硬拽過去的。”
被他提起這茬,程明輝笑着說:“我們原來拍電影簡單,幾個場景、幾個道具、簡單直白的人物對白,也不需要什麽特效演技什麽的。現在不行了啊,觀衆的口味被養叼了,你再去拍那些電影,他們已經不買賬了。”
“好。。。”
“不出意外今年的新人王就是華仔了。”
“他的蔡家拳已經入味三分了。”
等方遠山聽到遠處的議論紛紛擡起頭看上去時,之前那個賣相不錯的小年輕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三十來歲的敦實小個子。一臉黝/黑、穿着一身短打服飾,站在擂台上冷目四下掃射。
“咚咚咚~”
就在這時、擂台下面走上來一個八尺大漢,空心的木闆台階被踩得“咚咚”直響。這位大漢往那位“華仔”面前定定的一站,也不說話,等着裁判的喊聲。
“不準打太陽穴、不準打下/陰、我喊停立刻住手,ok?”等兩人都點頭以後,這位裁判趕忙跑下了擂台。
那位華仔笑着說:“沒見過你嘛!”
大漢甕聲甕氣的說:“我是遊客,不歡迎嗎?”
“歡迎,不過回頭被打疼了可别報警哦!~”
“哈哈哈。。。”定下頓時響起一陣哄笑。
台上的大漢還是闆着一張臉,吭哧到:“可以開始了嗎?”
對面的小個子男子、一個竄步來到了大漢面前,雙手一個黑虎掏心搗向了大漢的胸口,那淩厲的攻勢甚至帶起了一絲勁風。
“嘭~”
衆人眼一花、那位“華仔”不知道爲什麽、已經被踢飛了出去,從入口處的台階上滾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