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找我有事?”
“你看,作爲一個好市民,我想向你反應點治安情況的。”
對面的丁翰墨頓時一陣無語,好笑到:“你是好市民?你是哪國的好市民?”
經丁翰墨這麽一提醒,他又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華國人了。讪笑到:“你能别老提這個梗嘛!我這都快有心病了。”
“呵呵~好,不提。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這下方遠山又得意了,笑着說:“你看,我這出來喝個小酒唱個歌,發現有人在做壞事,你說我要不要舉報的?”
對面的丁翰墨疑惑到:“你什麽時候這麽好管閑事了?怎麽哪都有你?”
“我靠。。我這。我這不是嫉惡如仇嘛~哎!你到底管不管的?不管我可挂電話了。”
“說說看,有多大的壞事需要你這個大老闆深更半夜的還去管?”
“嘿嘿~我發現有人找小.姐。”
“。。。。你該不會是在ktv裏面吧?”丁翰墨可能是聽到了手機裏傳來的音樂,不由問了句。
“正解,我就是在ktv裏面。”
丁翰墨無奈道:“可是掃.黃這塊不歸我負責啊!”
“那你們管什麽?有人攜帶大量冰du你們管嗎?”
所以說丁翰墨就這點好,隻要說到正事他一般很少含糊其辭,不管是以前從商還是現在從政。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嘿嘿,我到中江這邊唱歌,然後看到一幫家夥聚衆淫.亂,還吸食du品,而且有個家夥身上的量還很大。”
“呵呵~你小子不老實。”
“那你到底來不來啊?”
丁翰墨在電話裏考慮一下說:“這樣吧,你把你地址告訴我一下,等會會有人跟你聯系的。”
放下電話的他臉上挂起一絲冷笑,這個ktv會所規模這麽大,又開在繁華地段,背景肯定不簡單,要是冒冒然的打1.10說不定會打草驚蛇、讓他們給溜了,那他今天晚上的功夫不是全白費了?
在包間裏等了不到五分鍾他的電話震動了起來,拿起來看了看、是個陌生的号碼,估計應該是丁翰墨幫他聯系的人。
“喂,您好,我是方遠山。”
“你好方先生,我是區重案組副組長王忠明,不知道你那裏是什麽情況的?”
他又不是雷鋒、才懶得管那個閑事,隻是單獨把義高軒他們包間的情況說了一遍,而且還說的相當嚴重,簡直把那個義經理說成了個大毒.枭。電話裏的王忠明聲音也沉了下去說:“好的方先生,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還請您現在立刻離開那裏,我們的人馬上就會過去突擊檢查。”
等結束通話他把手機收了起來,眼中的三維圖像立刻又開啓下來,把手搭在沙發上、一瞬間他的腦海裏怔了一下,跟着沙發上出現了十來部手機、一小堆錢包、十來串鑰匙,最重要的是中間還夾雜了一份份裝着白色晶體的塑料袋,其中一份還不少。
把塑料袋裏的白色晶體留了下來,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管是誰的了、全部被他一股腦的又“塞”了回去。眼睛瞄了瞄沙發上的白色晶狀體、估計加一塊得有七八十克了,按照非法持有罪,一人怎麽也得判個一兩年。
爲了防止這些袋子上還留有别人的指紋,他用紙巾挨個的擦了一遍,之後沙發上的白色晶體“嗖”的一下全部消失不見,而在方遠山的“眼中”,隔壁包間裏的幾個男子每人口袋裏憑空出現了幾個包裝袋,其中要數義高軒的最多。
事情做完、方遠山擡起屁股出了包間,徑直出了會所大門,到了大門前的停車場、上了車後朝前坐上的阿諾德說:“走,咱們回家吧!”
到家已經快12點了,洗過澡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沒想到還有一條未讀短信。
原以爲是單君蘭給他發的呢,點開後一看原來是慕容婉這個丫頭發過來的。
“呵呵~這個丫頭竟然也學會發短信了!”
内容倒是簡單,隻是問他有沒有睡覺,可是那背後顯露出來的情深意切讓方遠山看的非常揪心,不知道該怎麽回的好。
對于慕容婉他本來就覺得很抱歉了,今天猝不及防之下又跟單君蘭相逢、而且在沖動之下還做出了那樣的舉動,這讓他對自己的行爲很不齒。
看單君蘭那樣明顯對他已經種情很深了,他不知道回頭要是單君蘭向他表白的話、他該怎麽拒絕,那樣真的是太傷人了。既然不愛又何必再來撩撥?
心裏自責又痛苦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好結果,幹脆被子往頭上一蒙睡覺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愛咋咋地。。。
第二天一早還在夢鄉中、床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順手接了起來迷糊到:“哪位啊?”
“是我!”
一聽是丁翰墨的聲音、他立馬坐了起來,問道:“怎麽了?”
“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怎麽知道對方身上有那些東西的?”
“嘿~我神機妙算呗,我。。。”他還待再吹噓幾句就被對面的丁翰墨打斷了。
“你小子不老實,其中有個叫義高軒的身上搜出了四十幾克冰du,這明顯有問題,誰出來玩會帶這麽多東西?而且他也不是du販,根據調查資料顯示:他沒有吸du史、幾位同案犯交代,義高軒這回是第三次吸食冰du。而且他是蘇富比在下海辦事處的經理,月工資不菲;最關鍵的是:他有位姨夫是工商局的一位重要領導,根本沒有必要。”
方遠山嘿嘿道:“還有呢?”
“還有?他的身上一共搜出8份小包裝,檢驗科的報告顯示:那些小包裝裏面的冰du純度各不相同,有的高達百分之九十,而有的隻有百分之十幾,甚至不足百分之十。”
方遠山汗了一個,他哪看得出來什麽純度不純度的,不由問到:“那照你這麽說還能把他們給放喽?”
“想什麽呢!雖然疑點多,但東西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而且他們的尿檢都呈陽性,估計檢察院很快就會批捕。”
頓了一下的丁翰墨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認識那個義高軒啊?”
“義高軒是誰?我不認識啊!我隻是做了一個好市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你啊。。。”
說完丁翰墨就挂斷了電話,方遠山拿着手機一臉的假笑。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認,不然以後他的形象還不得一落千丈?不過話說他的形象一直也高不到哪去。
這邊暫時沒什麽事了,他得着手去香江的事情。吃過早飯他回了一趟江邊小廠,把廠裏的事情跟錢巧巧交代了一下。
這個公司雖然是個貿易公司,可一直的主營都是物流這一塊。不過他也不急,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的雛形。
出了小廠他又分别給慕容婉跟單君蘭打了個電話,本來接到他電話顯得非常開心的單君蘭、在知道他有事要離開國内時,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語義幽幽的讓他注意安全,衣服多穿點,記得按時吃飯等等,那嘤咛關切的話語讓方遠山的一句“跟我走吧”差點脫口而出。
慕容婉這個丫頭倒是很好打發,聽到他有事出國,很是幹脆的說:“你去吧!回頭我去巴西找你。。。。”
到了别墅羅蘭這個女人并不在家裏,這段時間羅蘭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他也懶得過問。反正兩回大難不死的她,現在估計一般人是很難把她怎麽樣的。
說起這個羅蘭他就想笑,第一回在迪拜、一槍沒把她打死,這個腦子有病的女人也不知道跑到英國去幹什麽,他到現在都沒問過,主要是他比較懶;第二回更厲害、被擄走一個多月竟然又大難不死。
雖然兩回都有方遠山的原因在裏面,不過說到底也是她自己洪福齊天,不然就算他施以援手、最多也隻是救回一具屍體而已。
這樣一位“奇女子”、方遠山相信她上輩子一定是燒了什麽高香了,要不然也不會遇見自己這個“大貴人”。。。
“喂、你在哪呢?”
“我在宏。口。區,你有。什麽事嗎?”
“嗯?你怎麽跑宏口區了?”
對面的羅蘭的帶着笑意的說道:“我拜了。一位做。唐裝的。老奶奶爲師,現在正。正跟她學習。”
“咦~這個是好事啊!你以後要是學成出師,再到你們阿拉伯、不是,應該是到你們英國去開個服裝店,要是生意好再擴大規模,弄個連鎖店,之後融資、找加盟,再到納斯達克上市,哇塞,太完美了。到時候華國政府給你頒發個榮譽勳章、弄個形象大使什麽的,那就更完美了!~”
“方。你是。在諷刺。。我嗎?”話筒裏羅蘭語氣平淡的問了句。
正滔滔不絕滿臉賤笑說着的方遠山,一下子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呢喃的說不出話來。實在是羅蘭這個女人給他的陰影比較大,老是讓他不自覺的想起“一剪沒”。。
“絕對沒有,我已經準備了一千萬美金給你做投資,到時候你可以直接去開公司。”
一句話說完方遠山差點扇自己一耳光,“他.奶.奶的,讓你嘴賤,南費裏斯嶺還有個“深不見底”的大窟窿等着你去填呢,你哪有錢給她去投資什麽服裝店?”
對面的羅蘭顯然不知道他的想法,非常高興的說:“方、太謝謝你了,回頭。我讓。你做名譽。董事長。”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了。方遠山也隻好滿面悲憤的到:“那個。。羅蘭大妹子啊,拜托你把手藝學學好,别太“潮”了。我也不想你上什麽市了,你能把衣服做的周正了就行。”說完他一把把電話給掐斷,也懶得跟她說自己出國的事情了,反正以前在巴西他也沒跟她說過。
幾個人在别墅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該帶的東西都帶好,之後打了個的士朝飛機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