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警察當着小川愛子的面把他抓走了,這讓他非常的内疚。接二連三的驚吓、以後這個丫頭還會不會再過來巴西都是個問題,這讓方遠山的心裏憋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被方遠山罵了的軍警一下子火了,當時就準備動手,跟出來的洛克他們立刻圍了上來,手掌也摸向了腰後面,估計方遠山一聲令下他們真的會拔槍開火。
雖然連便衣加軍警一塊有十幾個人,但方遠山不認爲他們能讨了便宜,不過小川愛子這個丫頭還站在台階上呢,他不想再給她帶來那些不堪的記憶,所以他忍着沒說話。
軍警也吓得不輕,他的十來年職業生涯告訴他:這些保镖都是見過血的漢子,真得會開火的,爲了這麽點“小事”不值得。
前邊已經上車的警官發現不對勁後立馬跑了過來,領頭的條紋衫白人男子在了解情況後,說道:“不用拷了,先帶上車吧!”
車子上路後、後座上的四個軍警死死的盯着方遠山看,那目光恨不得吃了他。他已經不是剛剛獲得能力時的方遠山了,這些人的目光比起那些幫派裏的人員都差遠了,他簡直可以無視。
不過被人用惡意的眼神盯着,這讓本來心情就不爽的方遠山更是惱火,咬着牙說:“你們知道嗎,我很不爽。你們要是再對我無禮,我會找來律師團來告你們、告得你們傾家蕩産、妻離子散、露宿街頭,最後13區的北極熊會好好的教教你們怎麽做人的。”
四個軍警聽他提起北極熊,再一想警局裏流傳的關于這個方遠山的謠言,他們頓時心裏就是一凜。這樣一個不黑不白的年輕富豪要是把他惹急了,說不定真的會做出哪樣的事情來。
不過一句話就被他吓退了,面子上也過不去,幾個人扭捏了一會還是把頭扭了過去,再也不敢拿眼睛瞄他了,更别說口出惡言。
“賤骨頭!”
不滿的嘟囔了一聲,他就不再關心這些事情了。這些警察說什麽人命案無非就是下午那撥小混混了,沒想到被他踹了一腳竟然死了。
說真的,方遠山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而且那個年輕人也罪不至死。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後悔也沒用,他相信洛克他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到了裏約警局已經快8點鍾了,可是裏面卻熱鬧無比,很多人都在等着沒有下班,直到方遠山進來了那些男女警員才紛紛側目,顯得很好奇的樣子。
跟在幾個軍警後面、方遠山施施然的走入了辦公室,熙熙攘攘的辦公室裏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目送着方遠山朝裏面的問詢室走去。
等門口的幾個軍警準備把方遠山送進去的時候,方遠山眉頭一皺道:“我不喜歡問詢室裏的味道,那會讓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經曆。”
幾個軍警爲難的朝後面跟過來的一個高級督察看了一眼,那個督察點頭道:“讓方先生去那邊的辦公室吧!”
到了盡頭的辦公室、兩邊的軍警推開了玻璃門讓方遠山當先走了進去,他也不客氣,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沒想到哥們也會成爲二進宮的人員!”
在心裏揶揄了一下自己,他臉色一正問到:“說吧,找我過來有什麽事情?”
那位跟進來的高級督察笑了笑說:“方先生的這件案子是有莫裏斯警長處理的,他馬上就過來。”
“嚯~還來個重案調查組。我說你們是不是每天都閑得慌啊?裏約那麽多的犯罪案件你們不去調查,老來騷擾我這個合法納稅人幹嘛?”
這個高級督察沒接他的話茬,尴尬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方先生,我那邊還有點事情,你等會,莫裏斯警長馬上就來。”
在屋裏坐了沒有十分鍾,外面就吵吵嚷嚷了起來,好像有很多人湧進來一樣。沒有關嚴的房門地下一陣陣白光閃過,看那樣子應該是攝像機的閃光燈。
辦公室的門這時候也被人從外面敲響了,門口站立的兩位軍警順勢把門打開。
一位穿着警服的黑人男子走過來對方遠山說:“方先生,您的律師過來了,由于案情的原因你們暫時還不方便會見,有什麽需要我幫你轉達的嗎?”
“呦呵~裏約警察局什麽時候對市民這麽關愛了,這都可以代爲傳話啊?”
不過人家對他客氣他也沒太過分,說了句後回到:“你跟他們說按規矩辦事,另外就是速度最好快點,11點之前要是我還在這裏就讓他們統統滾蛋好了。”
小川愛子在巴西人生地不熟的,自己這個她最信任的人現在被關在裏約警察局,這會給她造成多大的陰影啊?他越想越急,不由站了起來。
“方先生。。。”
“别方先生了,快讓那個莫裏斯來,再不來我可走了。”
他說走可不是吓唬他們,把他逼急了他真的能大鬧裏約警察局。反正這裏又不是他的根,大不了那兩棟别墅不要了,憑他現在的能力,天大地大,哪裏不能去得?
此時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敲響了,等打開門後、曾經見過一面的莫裏斯警長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黑黝黝的一張面孔帶着頭痛的表情,走到方遠山面前的辦公桌上坐了下來。
“啪~”
這位莫裏斯警長狠狠的一甩文件夾,不滿道:“誰通知的那些記者?”
屋裏的兩位軍警哪知道,嗫嚅着說不出話來。莫裏斯撓了撓虬結的頭發絲,跟着頭一擡用銳利的眼神注視着方遠山說:“我上回就警告過你了,别給我惹事,怎麽、你想逞英雄?”
已經好長時間沒人用這種語氣跟方遠山說話了,這讓他的心頭一陣無名火氣,臉色不善的說:“我看莫裏斯警長好像對我有意見啊!是不是我曾經得罪過你?”
“你自己做過什麽事情你心裏清楚,雖然我們沒有證據逮捕你,但你可不要得意忘形。”
說過這番話,莫裏斯把面前的文件夾翻開道:“說說吧!那個人爲什麽死了?”
“什麽爲什麽?我哪知道!你的眼睛留着出氣用得嗎?那夥人準備搶劫我們,而且懷裏好像還帶着東西,我當然要保護我的朋友了~所以就踹了他一腳,這些視頻你應該是可以見到的,科帕卡巴納的探頭還是很多的,不是嘛!”
對面的莫裏斯鼻子裏呼呼的喘着,顯然被氣得不輕。
“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們将以謀殺的罪名起訴你,到時候你将面臨着漫無邊際的刑期。”
方遠山嗤之以鼻說道:“你吓唬我呢!謀殺?好大的帽子~請你說話前動動你的腦子,話可别亂說,不然我會找律師告你的。”
“嘭~”
莫裏斯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目而視的說:“你不用吓唬我!我可不是“亨利”,你最好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講清楚。是不是你們本來就有仇怨,你故意把他打死?是不是這樣?”
方遠山一怔,“亨利?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曾經的有“組織犯罪調查科”的那位督察也叫亨利。是了,這個莫裏斯在提醒自己他不怕威脅。
聽到莫裏斯後面的說辭,他不屑道:“你這麽說我可以告你誘供的,你從哪裏看見我跟他有仇怨了?”
“好了,下面的話你也不用說了,有什麽話你跟我的律師說好了。”
“你。。。。”
辦公室裏有個電子鍾,現在的時間已經晚上10點了,方遠山的心情跟着煩躁了起來,不客氣道:“把我的律師叫進來,快點。”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們不會幫你叫律師的,說點我不知道的事情。”
見到這個莫裏斯還在這裏糾纏不清,方遠山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突然扯起一絲笑容:“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最讨厭别人威脅我。就憑你剛剛的話、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你的這身皮不用穿了。”
“你他嗎的不用威脅我,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我會把你的案子做成鐵案,讓你永遠也翻不了身~”
這時門口的兩位軍警裝作什麽也沒聽見的樣子,雙目四處觀察着。
“哦~這麽說你打算冤枉我了?”
莫裏斯突然獰笑着說:“冤枉你?哼,我會把你投入馬拉尼昂州的Pedrinhas監獄,你會在那裏度過後半身,希望你能活到那一天。”
方遠山壓在大腿上鼓起的手掌突然又平了下去,跟着擡起雙手鼓着掌說:“你放心,你的這段話我會幫你好好宣傳一番的。”
已經撐起身子站在辦公桌後面的莫裏斯突然臉色一變,朝門口的兩位軍警道:“他沒有搜身?”
站在門邊像兩根木頭一樣的軍警這時才反應過來,嗫嚅到:“他。。。來的時候。。”
“他嗎的,快給我搜身。”
方遠山既然知道這個莫裏斯跟死去的“傑羅姆·亨利”有關系,他當然不敢掉以輕心,雖然他不擔心自己會受到什麽傷害,但爲了不讓小川愛子擔心,他還是打算通過正常的渠道回家。
“怎麽?文的不行準備來武的?”
看着兩位走上來的軍警,方遠山“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把伸過來的兩隻手狠狠的甩開,轉頭朝莫裏斯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現在要見律師,不然等下後果自負。”
“給我抓住他!”
兩位軍警上來死死的摁着他的胳膊,方遠山也不掙紮了,等莫裏斯過來的時候突然一腳踹了過去。
“轟~”
莫裏斯被方遠山這留了三分力的一腿踹的雙腳離地,狠狠的撞上了門口的辦公室大門,連帶着大門飛到了外面的走道裏。
“你們也給我去吧!”
“嘭~”
還抓着方遠山胳膊的兩位軍警也被他一手一個的朝門口甩去,在地上如葫蘆般滾了兩圈沖到了莫裏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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