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山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打劫的,所以去那邊山坳找羅蘭之前并沒有試圖打開米哈伊爾卧室裏那個保險櫃,可是回來就不同了,羅蘭的精神上明顯受到了刺激,而且還被暗無天日的關了一個多月,不讓他掏點精神損失費怎麽行?
米哈伊爾還算配合,在方遠山表示出需要幫這個阿拉伯女人要點“精神撫慰金”時、他麻溜的打開了自己卧室裏的保險櫃。
“你們盡管拿,不夠我再轉賬給你們,我的海外賬戶裏還有幾百萬美金。”
看到他拿一副綁匪的眼神看着自己等人、方遠山就是一陣氣結,歪着嘴道:“你當我們是來打劫你的?這是你應該付的你明不明白?”
“是是是。。。”
看到他點頭如搗蒜,方遠山也懶得跟他計較了。而且雙方也沒什麽化敵爲友的機會了,要不是考慮到他的身份、方遠山真的很想除掉他這個隐患。
保險櫃裏除了美金、盧布這些流通币之外,金條也有幾十塊。等方遠山從底層拿起一個黑色的絲絨袋子時、米哈伊爾的眼睛跳了跳,雙手都不自覺的握緊了。
“嚯~這些東西可值大價錢了!”
看着袋子裏倒出來得一大把亮閃閃的東西,連最近身家暴富的方遠山都發出了一聲感慨。裏面全是晶瑩剔透的裸鑽,看這大小、淨度、以及切工,很明顯都價值昂貴。
把袋口收起用手颠了颠,心裏就是一陣驚歎~要知道這些裸鑽全部是以克拉來算的,既然他的手心能感覺出重量,那賣出來的價格恐怕就是個天文數字了。
回頭掃了眼保險櫃裏的美金和金條,轉回頭朝米哈伊爾道:“我們不是來打劫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的。這袋鑽石就算是她的賠償金了,你沒意見吧?”
“沒有。。。”
大樓裏十幾個警衛在他們回來後也慢悠悠的醒轉了過來,不過米哈伊爾的借口很強大:方遠山他們一行人就是他特地找來的,目的是爲了測試他們的警覺性。
既然是他找來的,而且現在任務也完成了,那他們當然要離開了!所以爲了表示對他們的尊重,米哈伊爾要親自送他們一行離開諾裏爾斯克。
一直負責駕駛車輛的元高陽開起直升機來毫不遜色,不過那巨大的噪音以及眩暈感讓第一次坐的方遠山差點吐出來。
諾裏爾斯克是行政保密區,夜裏起航是要報備的,飛機剛剛起飛無線電對講機裏就傳來了問詢聲,經過米哈伊爾這個當地大佬的的交涉才算是同意不立即返回。
離諾裏爾斯克最近的城市也是三四百公裏以外了,中間還得經過好幾個軍事保密區。飛機上的幾人一路上是戰戰兢兢,實在是太不安全了。還好的是米哈伊爾的直升機頻段以前應該報備過,不然的話給他們擊落了、方遠山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杜金卡”在北極圈以北,位于葉尼塞河下遊右岸地區,方遠山在天上飛了兩個小時後、實在是受不了無線電裏不時傳來的問詢聲,在跟阿諾德他們商量之後,降落在了“杜金卡”這個港口城市。
可能是在飛機上身體的溫度回升了一點,所以下飛機時尤其顯得冰寒,那刺骨寒風一個勁的往脖子裏鑽,凍得方遠山連打了幾個噴嚏。
“嗎的,以後再也不來俄羅斯了,真不知道當地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瓊森樂呵呵的說:“boss你應該加強鍛煉了,雖然你的力氣一直很大。”
聽到他調侃的話語,再看到連羅蘭這個女流之輩都顯得一臉“輕松”的樣子,方遠山也沒犟嘴。不過他怎麽可能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女人呢?隻能把她歸類于腦子不清醒。
在迪拜剛見到她時就不怎麽愛說話,被這個米哈伊爾關了一個多月變得更加沉默了,除了上廁所時說了句話,别的時候都是木然着一張臉色。
現在已經遠離諾裏爾斯克了,這個米哈伊爾肯定是不能再帶着了。他得好好跟他談談,不然以後肯定還是個麻煩事。
讓阿諾德幾人在那邊等着,方遠山拉着這個“鎳公司”在諾裏爾斯克的負責人走到了一邊,看着他道:“等下我們就要離開了,我們是不可能帶着你的。”
“你。。你。。你想怎麽。怎麽樣?”米哈伊爾哆嗦着嘴唇說完這句話,跟着臉色比路邊積雪還蒼白的看着他。要不是方遠山知道他幹過哪些事情,他真得懷疑自己就是個綁匪,現在完事要撕票了。
“什麽我想怎麽樣?放你回去呗,還能怎麽樣?”
“啊~真的?太好了,太謝謝你們了,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米哈伊爾這個在諾裏爾斯克可以算作土皇帝的男人、語無倫次對着方遠山說着一些感激的話語。
一旁的方遠山在遠處路燈的照射下,眼睛死死得盯着他的臉龐看了一會,直到米哈伊爾因爲興奮而漲紅的臉色蒼白了下去,他才說到:“那本日記本我不知道裏面記載的是什麽,我也不想看。但是以後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麽讓我不爽的事,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明白嘛!”
“還有個事情,那個阿拉伯女人到底拿了你什麽我不想去管。不過她是我朋友,你以後要是再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對付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好了,話就說到這裏,你是聰明人、該怎麽做你自己看着辦!”說完也不等米哈伊爾回答,方遠山帶着阿諾德幾人離開了這裏。至于他身上的炸彈、瓊森在飛機上的時候已經幫他取了下來。
杜金卡隻有飛國内的小型飛機場,要離開俄羅斯必須轉機到莫斯科的國際機場。由元高陽出面跟機場裏的人交涉之後,在給了幾萬美金後租用了一架小型的客機。
幾個人一路急行軍下來也沒吃什麽東西,等飛機的事情談妥之後幾個人才找地方吃飯去。飛機還要兩個小時才能起飛呢,他們也不急。
杜金卡是個港口城市,裏面生活的居民都是一些船員,而且大多數都是相互熟識的,方遠山一行人的出現算是異類了,特别是蒙了一層紗巾的羅蘭更是讓附近經過的人口哨頻頻。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方遠山對于那些沒有惡意的調笑還是一笑置之~不過人就是這樣,當你不想惹麻煩的時候、麻煩卻總會找上門來。
就在他們剛從飯館裏出來的時候,一群服飾怪異的男子走了過來,口中不停的打着呼哨!領頭的那個更是一臉賤.樣,就差寫着:來打我啊!來打我啊!
阿諾德幾人立刻擋在了前面,對着領頭那個高鼻子藍眼睛的男子用俄語呼喝着什麽,領頭的“賤.男”手中不停的甩動着一條鐵鏈,眼睛卻一直在盯着羅蘭看,方遠山一步擋在了前面,轉頭問阿諾德他們道:“他們什麽意思?”
“他們說杜金卡不歡迎我們這些身上有“異味”的人。”
“異味?”
“什麽意思?”
元高陽小聲解釋道:“大概意思就是讓我們别惹麻煩。”
“呃。。這他嗎的還有天理嗎?我們惹什麽麻煩了?是你們這群無聊的人在找麻煩好不好?”方遠山頓時一陣無語,看到那個賤.男還在不停的甩動着鐵鏈,方遠山就是一陣膩味。
“我們走!”說完他就想離開這裏。
“嘿嘿嘿~……%¥%¥#¥。。。”
看到一群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而且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方遠山的心火一起,頓時也不管了,對着那個早就看不順眼的賤.男一腳踹了過去。
“嘭~”
他的大力一腳直接把他踹到路旁的雪堆裏,連帶着圍在他身邊的兩人也摔倒在了地上。阿諾德他們見自家的boss都動手了,立刻圍上去一頓暴.打。
十來個人雖然都是人高馬大的,但又怎麽經得起他們的虐?元高陽幾人全部往關節處招呼,天寒地凍之下人的骨頭本來就脆,前後沒要五分鍾就全部抱着胳膊腿的在地上哀嚎了。
方遠山倒是沒怎麽出手,有兩個看他身材矮小想過來撿個漏網之魚的,被他一個鞭腿掃上去,立刻橫飛了出去,滾落在遠處慘叫了起來。
跟這些人實在是沒什麽好糾纏的,打赢了又能怎麽樣?所以在他們失去戰鬥力後方遠山立刻手一擺讓瓊森他們開路。
到了飛機場、那邊的地勤人員通知可以上飛機了,方遠山怕那邊再找人來耽擱時間,立刻跟機場商量提前起飛。所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給了一千美金的小費後、那個本來不陰不陽、打着官腔的客管人員立刻同意他們登機。
看着地面上的的城市在眼中變得原來越小,方遠山才松了口氣。倒不是怕那些無賴,回頭要是再起争端、到時候控制不住他再痛下殺手那就得不償失了,起碼飛機是坐不成了。
到了“SVO機場”、因爲他們是專機抵達,所以還需要重新買票。方遠山還要回國一趟、所以跟瓊森他們的班次不一樣。等阿諾德幾人帶着羅蘭先行乘機離開後,那邊的廣播已經在提醒登機人員注意了,方遠山背着個包施施然的往通道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