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爽的他看什麽都不爽,見到米哈伊爾無精打采的低垂着腦袋,立刻罵到:“别跟勞資裝出一副可憐樣,現在要是把你放了,你恐怕會立刻找人來追殺勞資了。”
“怎麽會!隻要你們回頭把我放了,我保證今後不會找你們的麻煩。”這個鎳公司的負責人努力得使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更令人信服。
好歹也是一個大公司的負責人,方遠山也懶得再說他什麽了。眼睛瞄了瞄米哈伊爾的上衣,那鼓鼓囊囊的穿着在諾裏爾斯克這樣極寒地帶看起來是那樣的自然,不過要是透過衣服見到裏面的情況後,相信很多人會吓得尖叫起來。
爲了防止這個米哈伊爾在半路上出什麽幺蛾子,方遠山讓瓊森這個電子專家給他上了點手段,隻要他手指輕輕一按、米哈伊爾就會“嘭”的一聲變成一個人形火炬。
車子朝着諾裏爾斯克市的北方開了大約半小時,道路變得越來越坑窪,這個加長的賓利顯然不适合在這樣的地形行駛。想到等會估計要在這樣寒冷的夜裏徒步行進、方遠山又是一陣火大,對着米哈伊爾沒好氣的說:“你他嗎的是故意的是吧?這裏的地形你不知道嗎?看着我們上了賓利你也不說~”
“。。。。”
反正這個車子又不是他的,對着駕駛位的元高陽道:“給我照死開,壞了不用你負責。”
“哈哈。。。老闆你太壞了!”
“呵呵~”連阿諾德這個整天闆着張臉的酷男、聽到方遠山的話都忍不住扯開臉笑了起來。
車子又朝前開了大約兩公裏終于還是趴窩了,無論元高陽再怎麽踩油門都無濟于事。後座上的方遠山無奈道:“走吧!”
爲了盡快找到羅蘭、他們幾人立刻下車徒步朝前走去。一旁的米哈伊爾可能是長期養尊處優慣了,沒走十分鍾就氣喘籲籲起來,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讓方遠山幾人懷疑他下一秒會不會暈厥過去?
“我。。我有。。我有哮喘病。”米哈伊爾哆嗦着嘴唇道。
“有病你就吃藥啊!你跟我說有什麽用?”看他的樣子不似作僞,方遠山立刻說道。
“在。。在。。。在車裏。”
“我艹,你怎麽不早說?”
無奈之下隻能讓阿諾德又返回去拿藥,等這個米哈伊爾身體好了點幾人才又繼續上路。
對于這個米哈伊爾方遠山可不敢讓他死掉,起碼不能現在死掉。幾人的行蹤看似隐秘,其實稍一調查就出來了。而且他公司裏那麽多的警衛遇襲,不把這個米哈伊爾放回去擦屁股、難道等着他們報案不成?
“還有多遠?”
“快了,就在前面。”
米哈伊爾說快了是真快,一行人剛剛翻過一座小山坡、前面的一座小樓就露了出來,在無邊的黑夜中閃着點點亮光。
“嗎的,至于嘛!那個阿拉伯女人到底拿了你們公司什麽東西,你非要死要活的把她綁過來不可?還藏在這麽隐秘的地方!”
“她。。。她。。。”
“算了,你也别說了,我對别人的秘密不感興趣。”看到米哈伊爾想說不說的樣子,方遠山擺擺手也懶得跟他再說什麽了。
有米哈伊爾在這裏,他們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搞突襲了,一行人大大方方的走進了這座小樓。門口的守夜人見到米哈伊爾恭敬無比,站起身敬了個禮後也沒問方遠山幾人得身份,對着米哈伊爾叽哩哇啦的說着俄語。
方遠山雖然聽不懂、但是他也不擔心這個家夥給他出什麽幺蛾子,阿諾德跟元高陽可是會說俄語的,不出意外、瓊森肯定多少也會點。
門口穿着軍裝的守夜人跟米哈伊爾交流了幾句把他們帶進了屋裏,裏面一個長着絡腮胡子的男人正在客廳裏看電視,見到一行人進來了立刻站起了身子,對着米哈伊爾敬了個軍禮,之後又是一陣叽哩哇啦。
煩躁之下的方遠山也懶得再聽他們的廢話了,朝旁邊的元高陽等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三人立刻圍成了個扇形,對着面前的二人撲了過去。
沒有絲毫的懸念,這兩個穿着軍裝的男子雖然最後時刻反應了過來,但還是遲了,被元高陽二人一個肘擊掼趴在了地上。
旁邊的米哈伊爾見了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哆嗦着嘴唇道:“他們。。他們隻是士兵,沒什麽威脅的,你們别殺他們了。”
方遠山翻了翻白眼道:“誰說我要殺他們了?”
“别廢話了,快說那個阿拉伯女人在哪裏?不然等下我要是生氣了,那可說不好!”
“就在樓上。”
幾個人跟着米哈伊爾快速的朝樓上走去,半途中方遠山才想起了什麽,停下身問到:“問你個事,你給我老實回答,要是不老實你那日記本裏的東西我保證不到明天晚上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
“你有沒有對那個女人做過什麽?”
他問這個話倒不是有什麽想法,米哈伊爾他是不可能殺掉洩憤的,可是萬一羅蘭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他也好幫她要點賠償之類的。雖然這麽說有點過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人活着比什麽都強。
跟聰明人說話就這點好,話不在多,一點就透。米哈伊爾沒有躲避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你的朋友是阿拉伯女人,我是不可能對她做什麽的。”
“嗯?這話什麽意思?”
旁邊的元高陽小聲道:“以前阿拉伯女人發生婚前.性.行爲、無論男女都是要處死的,就算是現在很多阿拉伯女人也遵從着那樣的自律行爲。估計那個羅蘭以死相逼吧!”
聽完元高陽的話、方遠山大緻算是了解了爲什麽。轉回身問道:“樓上還有沒有看守了?”
“沒了,就兩個人。”
等打開羅蘭的房門時他才知道、爲什麽這個米哈伊爾就派了兩個人在樓下守衛了!這個房間應該是特制的房間,裏面沒有窗戶,門是鋼制的無縫門、在外面上鎖。而羅蘭呢?單手單腳被拷在了特制的鐵床上,看那兒臂粗細的鐵鏈、别說她了,就算阿諾德他們來了,基本也是無法可想,被困死在裏面。
裏面的羅蘭聽到門口的動靜、機械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随之又低垂下了腦袋。那木然的神情看得方遠山心裏一揪,一個花季的少女就被囚禁在這樣暗無天日的房間裏,一呆就是一個多月。沒有希望、沒有曙光,不知道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低垂下腦袋的羅蘭突然身子一動,跟着猛得擡起了頭來,看着門口的方遠山久久沒有動彈。方遠山朝身旁的米哈伊爾深深的看了一眼,跟着朝床邊的羅蘭走了過去。
“鑰匙呢?”
“在這裏、在這裏。。”被方遠山那陰郁的眼神瞧了一下的米哈伊爾、身子都涼了半截,忙不疊的把鑰匙遞了過去。
方遠山接過他遞過來的鑰匙一看、原來是個内六角扳手,頓時無語罵道:“艹~你他嗎拿這個東西給我幹嘛?”
“。。。。這個就是鑰匙。”米哈伊爾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跟着說道:“我來開,我來開。”
原來這個米哈伊爾怕羅蘭會什麽開鎖技能,直接用内六角螺絲給她手铐腳鐐給擰死了,所以才需要用扳手開。。。
等手腕腳腕上的束縛都解開後羅蘭才回複了一點神志,眼神看着方遠山漸漸得有了點焦距,緩緩的伸出手觸摸了一下他的臉、嘶啞着嗓音道:“方、是你嗎?”
“不是勞資還能是誰?”
方遠山翻了翻白眼嘀咕了一下,不過考慮到她的神志可能都受到了影響,也沒計較。朝旁邊的米哈伊爾道:“下樓拿瓶水過來,千萬不要試圖逃跑,不然你會被炸個稀巴爛。”
他可沒吓唬這個米哈伊爾,圍在他身上的炸藥填充的可是實彈,而且當他離開方遠山手中裝置一定距離後就會“嘭”得一聲變成碎塊。
米哈伊爾顯然也明白了什麽,來回沒用30秒就提着一瓶礦泉水走了上來,把水遞過來讨好的說道:“這是從内城空運過來的純天然礦泉水。”
“喝了它能長生不老?”
不屑的說了一句,跟着把手中的礦泉水遞到羅蘭的面前,看到她還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臉龐,估計她應該是長時間的幽閉下、精神上受到傷害了。不得已之下隻能把水遞到了她的嘴邊道:“來,喝一口。”
羅蘭機械的張開了嘴巴、任由他把水倒進了口中,接着喉頭動了動才把水給咽了下去。
喝了點水她的臉上好了一點,不過看上去人還是顯得有點木讷,不似以前那樣顯得靈動。他無奈的笑了笑道:“先回家吧!有什麽事回頭再說。”
轉回頭看着米哈伊爾道:“你有船吧?”
“有的,隻是。。。”
“有什麽話一次說完,别吞吞吐吐的。”
“晚上河裏結冰了,遊艇容易出事故,所以。。。。”
一旁的元高陽上前道:“老闆,他應該有私人飛機的。”
“我靠,對啊!我怎麽忘了?”方遠山一拍腦袋恍然道。轉過頭問道:“你有私人飛機吧?”
“有是有。。。就是駕駛員不在這裏。”
看到米哈伊爾還在試圖挽救着什麽,方遠山嘴角咧了咧道:“我們這裏除了我之外都會開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