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難受,渾身都被膠帶死死捆紮的男子扭了幾下,之後才回到:“不是我想抓你朋友的,這個命令是上面傳達下來的,我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不用給我辯解,我現在不想聽這個,她人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隻負責“取貨”,“貨物”到手之後會有專門送貨的人。”
忍着心頭的怒火,他盡量放慢了語氣問道:“那送貨的人呢?他們人在哪裏?”
“。。。。”
“快說!”
“就在隔壁。”
“房間有幾個人?”
“兩個。”
聽到這裏方遠山立刻站起了身子,看着地上男子哀求的眼神,方遠山最終還是把手伸了過去,跟着又走向了旁邊裹在被單裏的女人。
既然做了他也不打算留手,“美人蛇”遲早要發現這裏的情況,現在隻能多争取點時間了。
走出房間、電視裏脫口秀的主持人還在賣弄着口舌,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無聲無息間已經少了兩位觀衆。
依法炮制,從窗戶裏進入了隔壁的房間。不同于剛剛那兩個在客廳裏肉.搏的男女,借着外面蒙蒙的亮光可以見到這個房間裏竟然有人在睡覺。可能是聽到動靜了,床上的男子翻了個身就想坐起來查看,方遠山健步沖上去對着床上男子的側動脈一個手刀砍了上去,男子腦袋被他巨大的力量打得掼倒在了床上。
上去探手摸了摸他的鼻息,還好有呼吸。挪着身體下了床、站在門後面聽了聽,外面的客廳沒什麽動靜。
輕輕的擰開門把手,外面客廳裏的一盞吊燈還亮着、不過卻沒有人。在客廳裏看了一眼、旁邊還有個房間。
“呼”的一聲~剛剛擰開門的方遠山就感到一陣勁風撲面而來,他擡起胳膊擋了一下,跟着大力一腳踹了過去。
“嘭~”
門後面的人被他一腳給踹得倒飛了出去,那龐大的力量帶着他整個人都貼到了後面的牆壁上,跟着軟軟的癱倒在地。
“麻痹的,吓勞資一跳~”擰動了兩下胳膊、感覺了一下被棒球棍敲到的地方,還好沒有什麽大礙。
怕他還有什麽反抗的能力,方遠山快步的走過去,借着客廳的亮光對着他的脖頸又是一腳,被撞得暈厥過去的男子在昏迷中都痙攣的抽搐了一下身子。
怕他剛剛給人通風報信、方先生快速的走到客廳外面,俯下身在門上聽聽外面有沒有什麽動靜,過了一分鍾後輕輕的打開了防盜門、探頭在外面的走道兩邊看了看,見到沒什麽動靜他才反手把門給關了起來。
抓着兩個人的頭發把他們都拖到了客廳裏,用膠帶把他們兩個人給五花大綁起來。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淩晨一點鍾了,剛剛在那邊耽誤的時間有點多。
“噗噗~”
爲了速戰速決、他也不去找什麽水了,對着兩人的腳面一人給了一槍,地上兩個暈厥過去的男子瞬間痛醒了過來,睜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方遠山,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現在沒什麽時間跟你們啰嗦,看、這個女人你們把她送到哪裏去了?别說你們不知道,不然下一槍就不是在腳上了。”說完方遠山把照片往兩人的跟前湊了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面帶猶豫的想說不說;另一個人卻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噗~”
吹了吹槍口對着欲言又止的男子說:“看,我這個人的耐心不是太好。我再問一次,這個女孩被你們送到哪裏了?”
“嗚嗚嗚。。。”
“想說嗎?那好,等下我把你嘴巴上的膠帶取下來,你要是叫的話我會立馬開槍,你明白嗎?”見到他點頭了方遠山才揭開他嘴巴上的膠帶。
“你的朋友被送到了俄羅斯。”
“你們爲什麽抓她?”
“這是上面的要求。。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
“你的這個回答不能換來你的性命,說點别的我不知道得情況。”
地上這個有着一頭金發的男人可能是剛加入“美人蛇”的時間不長,在抗壓方面明顯的不及格。聽到他的話後立刻體若篩糠,一股尿騷味從他的身下飄了出來。
“卧槽,竟然吓尿了!還他嗎跨國組織呢!就你這慫樣啊?”
“快說!”
“你可以去找紮克,拜托你了。。你去找他吧。。他肯定知道點什麽,求求你了,幫我叫個救護車。”
等把地址要過來後他才說道:“救護車就不用了,我帶你們走。”說完詭異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跟着把手伸了過去。
把地面上的血迹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回到房間把裏面的床單恢複之前的樣子,跟着才離開了這棟白色的建築物。
出了樓方遠山把耳麥又戴了起來,對着話筒喊道:“蘭斯你在嗎?”
“在、你說。”
“我現在去南區,幫我把“尾巴”去掉!”
“知道,把定位儀打開。”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徒步奔行、方遠山來到了倫敦南區的ClaphamJunction火車站,在離火車站向東三百米的巷子裏有一排臨街而建的老式樓房,樓外面的主街道全是商戶。
方遠山從後面的巷子裏來到了樓背面,狹窄的巷子裏到處是積水以及垃圾,偶爾一隻野貓從垃圾桶後面竄出來、把個摸黑趕路的方遠山吓一跳~在巷子裏走了十幾分鍾才來到目的地。
“方、到了。”
“蘭斯你确定嗎?”
“不出意外應該是!”
“好吧~”方遠山無奈的說了一聲,跟着把耳麥、定位儀扯下來收進了空間。擡頭朝樓上看了一眼、順着旋梯爬上了樓。
樓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要不是手中電筒的光照,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一頭栽下沒有扶手的樓梯。
剛剛爬到三樓的方遠山、一個不留神碰到了樓梯上站立的酒瓶,“啪”~滾落下去的酒瓶發出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晚傳出老遠。
“艹~還他嗎有警戒!”
這樣的瓶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放在樓梯上的,隻能說明樓上的那個什麽“紮克”有所防備。
估計自己可能暴露了的方遠山、三兩步沖上五樓,那邊的防盜門已經被人從裏面打開了,露出一個即使在暗夜裏也锃光瓦亮的腦袋來~
“嘭~”
沖上前的方遠山一個低鞭腿狠狠的抽擊在了光頭男的膝關節上,把個穿着背心的光頭男抽得半邊身子都騰空了,随之“轟”得一聲撞擊在了防盜門上。
爲了防止意外、他的手一晃出現個煙霧彈、飛快的拔掉保險栓扔進了屋裏,他自己快速的拿出個防毒面具帶了起來。
那地上的光頭男給拉了起來,抵着他的後背推進了屋裏。五樓的房間裏沒有傳來意料中的咳嗽聲,看來裏面應該是沒人了。
就在門口等了一會,裏面沒有熏出人來,倒是把個光頭男給熏醒了。
“咳。咳。。咳。。。。”
大聲的咳嗽了幾下,這個光頭男才發現自己的處境,掙紮了幾下發現雙手雙腳已經被紮絲帶給捆緊了,趕忙扭頭朝身後抓着自己的“鐵鉗”問道:“嘿~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抵着這個光頭男後背的方遠山怕他的叫聲把人吸引來,下蹲的他一拳狠狠的搗在了光頭男的腰眼上,把個剛剛再準備說點什麽的光頭男一下子就打岔氣了。
“閉嘴,再廢話下一拳就打在你的脊椎上。”
對于這些跨國拐賣婦女的賣yin集團,方遠山心裏連一絲的同情心都沒有。被這些人拐走的婦女基本也就失去了作爲一個人的資格,從此以後淪爲了賣yin集團的賺錢工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遠山自問不是什麽同情心泛濫的好人,很多時候甚至有點自私。但是一想到在迪拜停車場看到的那個風情萬種的羅蘭、從此以後過着那樣悲慘的日子,他就很不是滋味。
等敞開的屋裏煙霧全部散盡後,他才小心的抵着光頭男子的後背問道:“屋裏有沒有人?”
“嘶嘶~沒。。沒有。”連熏帶打的,這個光頭男一下子就被方遠山折騰的沒脾氣了,很是配合的說道。
“你最好别騙我,不然你第一個去死。”
這個房子是個兩室一廳的戶型,外面的客廳裏到處都是啤酒瓶子還有便當的盒子,敞開的房間在燈光的照射下一目了然,果然如光頭男說的那樣沒有人。
今天忙活了一晚上就爲了地上這個男子,怕他出什麽幺蛾子,方遠山用膠帶重新給他加固了一下,連個手指頭都沒給他露出來。
在他的身上沒找到槍、又到了門口找了找,在樓梯邊找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槍,看來應該是剛剛被他踹掉了的。
在樓梯口看了會、寂靜的巷子裏除了偶爾傳出來的野貓叫聲、以及遠處一兩聲狗叫外,再無其他。
把防盜門關好才返回了屋裏,地上的男子頹然的低着腦袋,看來剛剛那一下給他造成的打擊不輕。
方遠山搬了張椅子在光頭男旁邊坐下,用槍口頂起他的腦袋,看了看他的相貌。這個30來歲的男子、要不是臉上一條猙獰的刀疤破壞了形象了,不然在歐美人中算是個帥哥了。
“知道我爲什麽找你嗎?”
“Whoareyou?”
“你别管我是誰,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叫弗蘭克!”
“啪”的一聲~方遠山狠狠的在他臉上甩了個巴掌!
“不對,重說。”
“弗蘭克。”
“啪~”
“重說。”
剛剛準備再堅持一下的光頭男、看到方遠山那無波無瀾的表情,知道他肯定已經了解了自己的底細,問話可能隻是确認一下而已,爲免再受皮肉之苦,幹脆道:“我叫紮克!”
“這不就對了嘛!何必呢?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所以你下面最好别浪費我的時間,不然就不是這麽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