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不回去住嗎?那天幾個叔叔不在這裏,家裏可以住下的。”
“呵呵,叔叔晚上回去的,現在還要出去見個朋友,遲一點就會回去。”說完他揉了揉宮小蝶的腦袋。
見到李水蓮到路上去攔車,方遠山轉頭問身旁的崔興思道:“怎麽也不買輛車的?”
“網吧剛剛開,錢一時有點不湊手。再說了、物業公司不是給咱媽配了輛車嘛,所以暫時就沒買。”
聽到崔興思的解釋他也明白了,那個網吧他看過了。房租、機器、水電、工人工資亂七八糟的下來,他給的錢是有點捉襟見肘。想了想說:“這樣吧!車子再去買兩部。你跟大年一人一輛作爲代步,不用太好、十幾二十萬的。看好了回頭通知我,我把錢轉給你。”
“不用了吧!家裏離網吧也不是太遠,回頭有事打車就好。”
“沒事,就這樣決定了。”他擺擺手打斷了崔興思的話。跟着說:“好了,那你們就先回去吧。”
等母親王翠蘭她們全走了後,方遠山看了看燈火通明的馬路,一時不知道該去哪裏。他說去會見朋友當然是推托之詞,隻是他不想那麽早回去休息才這麽說的。
站在酒店門口想了想、走到馬路上招手攔了輛車,對着司機道:“去華僑城。”
在華僑城步行街口下了車,遠處的酒吧一條街被各個店鋪門口的燈光照射得流光溢彩,讓人看了爲之迷醉不已。
此時的他又換回了那一身運動服,把身上衣服的褶皺拉了拉,跟着施施然的走向前方的小酒吧。
從一間間酒吧屋門前走過,好多年輕人在各個酒吧屋門前進進出出,他看了也跟着激動了起來,好像又回到了十八歲.
走着走着見到其中一間酒吧的名字,他的心裏跟着一動,當下擡腿走了過去。
這家上回和師青彤來過的那家意大利酒吧,幾個月沒見裏面還是老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還是充滿了濃濃的異國情調。上回光喝咖啡來着了,也沒好好的嘗嘗裏面酒師的特色調品。
“先生喝點什麽?”
他剛剛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坐下,裏面一個穿着調酒師服飾的青年男子客氣的問道。方遠山想了想說:“就來你們酒吧的特色吧!”
看着裏面調酒師手中令人眼花缭亂的手勢、他也不得不贊道:“果然是幹一行愛一行。”
想到這個話題、他又想起早上那個費文彥了。自己本身就是幹物流的,人家客戶上門你卻愛理不理的,自己好像有點不稱職啊!
笑眯眯的等着調酒師表演完畢接過了他手中還泛着氣泡的酒,上面的泡沫沉澱後,杯子裏本來暗紅色的酒液、慢慢變成了淺灰色,看得方遠山一愣一愣的。
估計應該是加了什麽配料,所以才會變顔色的。他也沒問,端着酒杯看了看送到嘴邊小口的抿了一下。
“咳咳.”
大聲的咳嗽了幾下他才緩過勁來,這個酒裏估計真的加了料。除了麻之外還帶着朝天椒的那種直沖喉嚨的辣感,讓第一次喝的方遠山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本來天氣就熱、雖然酒吧裏開了空調,但是一口調酒下肚、方遠山頓時頭上的汗都出來了,等那股勁過去、看着手裏的酒他不知道該不該再喝一口的。
“這麽巧?”
端着杯子正在遲疑不定的方遠山、聽到旁邊有人在叫自己,轉頭看了過去。
“你是.”
“你是那個師青彤同事吧?”
“嘻嘻、是的。你好呀!方大帥哥。”說完這個出現的知性美女對着方遠山伸出了手。
人的記憶力是随着事物對自己重要性多少來決定的,一個半年前見過一面的男人、在一個每天都要面對好幾撥狂蜂浪蝶的美女眼裏,基本屬于那種過目就忘的類型。那爲什麽這個美女還記得他呢?
這位叫夏淩荷的妹妹就是年初在酒吧裏遇見的那群長腿妹妹之一,說老實話、像方遠山這樣要貌沒貌、要财也看不出有多少的男人,在夏淩荷的眼裏多如過江之鲫。哪怕喝過一回酒、也在她的心裏掀不起一絲漣漪。
說到這裏就要提一下師青彤了,自從上回把方遠山送回酒店之後、從他的錢包裏翻出了那張黑金卡,她的心裏可是懊惱了相當長的時間,恨自己當時怎麽沒有留下來。
其實本來也沒什麽,億萬富豪嘛!其實我們每天都能遇見幾個,隻不過大家互不相識而已。再說了、她們每天接觸的也都是一些時尚大咖,有錢的不要太多哦~方遠山的那張黑卡也隻是卡而已,并不能說明他一定是億萬富豪。
不過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在你快要遺忘的時候不經意之間又出現在你的視線裏。就在師青彤快要忘記的時候,一則鋪天蓋地的新聞出現在電腦網頁裏:華裔富豪強勢入股巴西淡水河谷!!!
這樣的新聞其實應該放在财經之類的新聞裏,不過方遠山要算一個特例。本身就是華國人、加之淡水河谷這樣有話題性的巨頭,而且時間出現在華鋁注資“力拓”失敗的節點上,所以造就了哪怕不是圈内的上層人士都多少聽說過方遠山這個人。
當那個周曼曼在“企鵝”彈窗裏看到“華裔神秘富豪方遠山”時、本來按她的性格是随手給關閉了事的。不過前段時間辦公室裏的姐妹們都在議論叫方遠山的人,也包括她自己,所以見到方遠山這個名字後她下意識的就點了進去。
“咦~資料怎麽這麽像啊?”
因爲沒有方遠山本人的照片,所以新聞是以文字的形式介紹的。當周曼曼看到新聞裏又是巴西、又是三十歲不到、籍貫又在江北小城的,她遊移不定的把師青彤叫了過來:彤彤你過來。
當師青彤從新聞介紹裏看到那個方遠山真的是億萬富豪、而且是十億美金富豪時,她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心裏都快滴血了。
她自問跟方遠山這個年輕富豪聊的還算投機,哪怕不上。床大家隻是做個朋友,有這樣一個億萬富豪的朋友,在很多關鍵時候真的可以幫上大忙。
現在突然見到電視裏的真人、要說夏淩荷不激動是假的,不過她明白一個道理:這些億萬富豪什麽女人沒見過?那些主動湊上去的女人基本不會讓他另眼相看。
“帥哥?”
他真沒看出自己哪裏帥,不過也知道她是口頭禅,笑着說:“呵呵~這麽巧啊?”
“是啊~過年到現在都沒見過你了,說好有空一起吃飯的,打你電話老是不通。”
夏淩荷這句話就是詐言了,按她估計方遠山作爲一個富豪,每天的電話肯定接不完,哪記得隻見過一次面的人有沒有打過電話給他啊。
她的估計沒錯,方遠山确實不知道這些女漢子之後有沒有再打過電話給他了~再說了他的電話大多數時候是放在空間裏,那裏是沒有信号的,更無從談起。
“呵呵,前段時間剛好事情比較多,可能是沒見到吧!”
本來按他以前的性格肯定要解釋兩句的,不過最近的心性有所改變,很多無關緊要的事變得越來越随意了。
一個是随意、一個是刻意,兩個人都沒有提到工作方面的事情,就在酒吧裏談着各自的趣聞,倒也是氣氛融洽。
喝了會酒方遠山也知道她的名字了,跟這個夏淩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師青彤。夏淩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笑着說:“師師可是很想你的,老在我們耳邊提起你。”
“是嗎?上回我喝了不少酒,記得好像就是她把我送到酒店的,還沒跟她說聲謝謝呢!”
“要謝你當面謝吧!她今天有事沒出來,不然你就能見到她了。”夏淩荷很聰明的用師青彤把話題拉到了更私人的領域。
跟着說:“上回聽彤彤說你在巴西工作的,怎麽有空來深市了。”
方遠山哪知道這些女孩心裏的彎彎繞,聽到人家問了、他也不想拿假話蒙人家,臉帶笑意的說:“下海那邊的廠裏剛好有點事情,我就回國了。剛好我的母親在深市,所以就順便過來一趟了。”
“哦~您母親也在深市啊?那太好了,有空請她老人家出來喝喝茶。”
“喝茶?”
想到自己的母親王翠蘭坐在茶館裏端着茶杯喝茶、方遠山搖了搖頭笑道:“算了,有那時間她會在家裏燒兩瓶茶自己慢慢喝的。”
雖然知道夏淩荷是客氣話,但是想到讓自己的母親去喝茶他就想笑。一個忙了一輩子的人你讓她坐茶館裏喝茶?你還不如打她一棍子呢!
倒不是舍不得那幾個錢,主要還是思想觀念造成的。就好像每回到光東請她們下館子一樣,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麽,但心裏肯定在念叨:浪費錢~
“恩!我媽也是,讓她陪我去喝茶說什麽也不樂意,每回都是生拉硬拽的。”
兩個人哪也沒去,就在這間意大利酒屋裏聊到了接近一點。方遠山看到時間後趕忙道:“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這位叫夏淩荷的知性美人開了輛Q4,把方遠山一直送到“江畔人家”。臨下車時看着夏淩荷那幽怨的眼神,方遠山心裏一個激靈,但還是狠狠心推門走了下去。
老話常說:風流之人處處留情,下。流之人處處留精。方遠山不是一個風流之人,但他自問更不是個下。流之人。所以對于美人的暗示他隻能裝作視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