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安妮過來了吧?”
趕快用毛巾擦了把臉,把錢巧巧送過來的洗幹熨整潔的運動服套了起來,等出來時一看錢巧巧身邊已經站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定睛一看原來是昨天晚上那個叫“費文彥”的。
“咦~你怎麽過來了?”
“方老闆你好啊,大早上的就來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看到方遠山臉上挂着水珠就出來了,費文彥知道他剛剛睡醒,笑着客氣到。
“你小子睜眼說瞎話呢!頭上的太陽都這麽高了,你跟我說早上?”嘀咕了兩聲還是扯着笑臉說:“什麽打擾不打擾的,進來坐吧!”
巧巧這個經理很自覺的去沏茶倒水了,方遠山連聲說:“你去忙你的,我們自己來。”
說是這麽說,錢巧巧還是給他們一人倒了杯水。
“不好意思啊,你看條件簡陋,也沒什麽招待的。”
“啊呀,怎麽能這麽說呢!方老闆一看就是做事業的人。像我整天遊手好閑的,雖然别人嘴上羨慕着,心裏還不知道怎麽想的呢!~”
聽到對方交淺言深的自我貶低,方遠山又是一陣無語~我跟你很熟嗎?
他也不想繞圈子了,咳嗽了兩聲開口道:“不知道費公子。。過來找我有什麽事的?要是方便的話盡管直說。”說到“費公子”三個字他差點咬到舌頭.
剛剛端起杯子抿了口的費文彥趕忙放了下來,糾結了一會還是說:“方老闆你看是這樣的,我家裏呢是做日化這一行的。前陣子我老聽父親說家裏的機器容易出毛病,又說下海那幾家日化巨頭的設備怎麽怎麽好,所以我沒事就去研究了一下。”
費文彥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到方遠山臉上沒什麽不耐的神色才接着說:“那幾家出名的公司都是用的國外設備,不容易出毛病,而且質量也好。”
費文彥知道他不懂日化裏面的那些技術參數,所以也沒具體的提,隻是簡明扼要的闡述一下他的意思。
方遠山皺着眉頭說:“那你是什麽意思呢?讓我幫你運輸?”
無怪他皺眉頭,雖然自己的公司挂着國際的名稱,但就目前來說他真的沒打算去幫人搞什麽國際快運什麽的,他也沒那個精力。至于以後那就說不好了~
費文彥尴尬的捧起了茶杯,喝了兩口才說:“那個.方老闆我就直說了。昨天我聽你說幫人從國外運過進口設備,所以我也想.”
剛喝了口水的方遠山“噗嗤”一聲把水給噴了出來,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了下來。看着費文彥哭笑不得的說:“你不會是讓我幫你走。私吧?”
看到他臉上不好意思的神情,估計是真的了。他剛準備說點什麽、突然疑惑道:“不對啊!人家公司既然能買到那些進口設備,說明這些設備不是限制進口的,你家爲什麽不能也去買呢?”
聽他這麽問費文彥趕忙解釋說:“方老闆你不知道,日化全自動罐裝生産線國内有很多,價格也從高到低分很多類型,我就不一一去說了~就拿那幾家合資企業來說,他們的設備也是國内定制生産的,跟我們沒什麽區别。”
看到這個方遠山明顯興趣缺缺的樣子,本來還想着押韻一下的他趕忙說:“他們的灌裝機主芯片是國外研究所出來的,無論生産速度、容錯率、還是質量都不是我們能比的。而且在國外一次成型,到了國内也隻是走個形式而已。”
聽這個費文彥說的頭頭是道,哪還有昨天晚上“小開”的模樣?方遠山暗自感歎道:“果然是人不可看臉、大海不可瓢量啊~”
話雖這樣說、可方遠山卻是越聽越犯困。不耐煩的問到:“那你到底是怎麽個意思?人家研究出來了你就去買好了,你找我有什麽用啊?”
費文彥尴尬道:“這個主芯片不對外出售,家裏也不想在國外建廠,所以.”
“哦~你說了半天不還是讓我幫你去運回來嘛!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你看是不是找别人的。”
他說沒能力當然是假的,灌裝機這個東西他多少了解一點點。國内頂了天也就三五十萬,那國外的翻一倍、翻兩倍、就算它翻五倍吧!能有幾個錢?他們又能出多少運費?所以他才不想去的。
他現在事情一大堆,新西蘭那邊有布雷家族的貨物以及保險箱等着他去處理,JJC的文件肯定也是要還的,隻不過他暫時吊着他們而已。還有巴西跟國内的事情也要處理,他哪有那個時間啊!
費文彥這個“小開”眼力見還是有的,見到方遠山以淡淡的語氣說出拒絕的話,表面看起來好像再勸說一下就會同意了,其實他知道真正說一不二的人都是這種口氣。所以他也沒再說什麽,站起身道:“那好吧!打擾方老闆了,改天請方老闆吃飯賠罪。”
送走這個費文彥後,他才想起自己的早飯還沒吃。等再看看手機已經快十二點,趕忙起身去隔壁的廠房食堂吃午飯。
方遠山這個一失蹤就是整月的老闆,食堂裏正在就餐的幾十個員工沒幾個認識他的。倒是昨天中午給他開小竈的廚師認識他這個老闆,見到他過來了趕忙說:“老闆你先坐,要吃個什麽的?”
下午估計還得去一趟光東,怕時間上來不及,擺擺手說:“喏~就那現成的,你給我來一份。”
廠裏現在跟十幾個公司簽署了物流配送協議,但畢竟剛剛起步,基本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有需要的也被錢巧巧代勞了。
到錢巧巧辦公室跟她交代了一下,方遠山又當起了甩手掌櫃。開着車到機場準備訂一班飛往光東的機票,到了售票大廳他才想起自己現在不僅是外國人、而且還是黑戶,沒有正規的入境手續。
他不知道民航局查不查這個東西,但萬一要是查起來肯定是個麻煩事。不過就在這時他想起了那張極緻黑金卡,手一動那張靜靜躺在空間裏的黑卡出現在了他得掌中。
自從有了這張黑卡以後他真的很少使用它,就是這回去日本需要的路費也是那十塊金條變的現,從來沒想到去透支信用卡。
此時握着黑金卡已經沒有剛開始那樣的令他激動了,不過在遞給機場的工作人員時還是引來了一陣側目,那個貴賓通道的小丫頭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水汪汪一片,大有方遠山隻要敢開口就跟他走的趨勢。
無驚無險的坐上飛往光東的班機,到了下午四點多飛機降落後他當先走出旋梯,機口兩旁各站了一位水靈靈的小妹妹,對着他鞠躬齊聲道:“方先生請慢走,歡迎您再次乘坐南航航空。”
剛剛走下旋梯的方遠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心裏滿是震驚,轉頭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姓方的?”
兩個一臉标準笑容的小妹妹輕啓貝齒道:“凡是貴賓坐過我們的飛機我們都有記錄的。”
“我靠~”
本來想着黑戶進來應該低調一點,沒想到人家對他一清二楚,這還談什麽?趕緊走人吧!
既然飛機場已經知道他過來了,他也大大方方的叫了一輛機場的汽車。剛剛坐進凱迪拉克的房車裏,他兜裏的電話想了起來。
“我是方遠山,您是哪位?”
“方先生您好,我是您的專職電話客服愛沙拉。您的衛星電話始終處于關機狀态,所以我隻能撥打您這個電話,不好意思了。”
汗了一個他才想起那部衛星電話還在空間裏,因爲大多數時候隻是用于跟這個“愛沙拉”聯系,他一時都忘記取出來了。
“沒事,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情嗎?”
“方先生您好,您的花旗極緻黑金卡于:2009年7月11号13點25分在華國的下海市被人刷卡消費。因爲您是貴賓、機場沒有您的出行記錄,所以打電話給您詢問一下卡是不是由您本人在使用?”
“我靠,連花旗都知道我非法入境了?”驚訝了一下沉聲道:“那如果我說是呢?”
愛沙拉明顯早就知道,語氣都沒變一下的說:“如果是您本人在使用,那我們将啓動緊急預案。您的出境記錄我們一會就将報給出境管理局,另外一架大型私人飛機即将從巴西起飛,在48小時内抵達華國,請您手機務必不要關鍵,随時保持聯系。”
“好的,謝謝了。”
放下電話的他才明白自己以前有點小家子氣了,看人家花旗多大氣。根本沒提什麽非法入境的事,直接光明正大的擺在台面上說。雖然私人飛機飛一趟華國要不少錢,但可以完美解決他留下的把柄。
他來光東主要是看看母親王翠蘭還有宮小蝶的,本來想着把她帶到巴西去,但是考慮來考慮去他都沒付諸行動。
這麽個小丫頭在巴西那樣奇葩的教學環境下,能學好才怪呢!宮小蝶現在就讀的私人學校比起國外的教學質量來也差不到哪去,再加上母親王翠蘭在這裏還能照看一下,比帶她到巴西要好的多了。
出了機場路前面的司機問道:“請問送您去哪裏?”
“去深北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