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吃飯不是關鍵,主要是接受思想再教育的問題。丁翰墨在家裏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大姐丁秋寒已經結婚嫁人了,二姐丁雨蝶還在讀書。
剛剛進了家門,管家過來叫到:“大少爺來啦,老爺在書房裏呢!叫你回來了過去一趟。”
“張伯,我爸今天心情怎麽樣?”
這位管家張伯看着他笑了笑說:“老爺心情還好,至于等一下就不知道了。”
跟管家點了一下頭,轉身順着樓梯快速的走了上去。到了二樓書房門口敲了敲門,然後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爸,我來啦。你叫我過來有什麽事啊?”
“坐~”
坐在書桌後面的丁安民看了看他說:“知道我叫你過來什麽事嗎?”
今年五十有五的丁安民,從基層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下海市副市長的位置上,中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外人是不清楚的,就連他的發妻都不甚了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所以他尤爲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還能有什麽事情啊!無非就是叫我棄商從政罷了~爸、我真的對體制裏的那些爾虞我詐不适應啊,你就是讓我上班我也不想去當個小科員。”嘴裏嘟囔着的丁翰墨,臉上也是一副頹然的樣子,顯然丁安民即将要說的話,他是知道的,所以提前說了出來。
書桌後面的丁安民這時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他的背脊挺的筆直。好像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仿佛蘊含着巨大堅韌的力量。走到丁翰墨旁邊的客椅上坐下後說:“你的事情本來想緩兩年再說的,可是時不我待啊!”
“爸、怎麽了?”
丁安民蹙了蹙一雙劍眉,思考了一下說到:“現在快要換屆選舉了,這一次如果錯過了,再熬個兩年我也該退下去了。”
聽到老爺子說這個話題,他的心情也蠻沉重的!身在這樣的家庭有時候也非常的無奈,一切都要以大局爲重,不能任由自己的性格胡來,所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公司雖然是自己一手經營起來的,但是外人怎麽看?又怎麽想?
看了他兩眼丁安民又繼續道:“前些年我頂着壓力讓你在商場裏打了幾滾,本來以爲過個幾年就退下去的,誰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
說到這裏丁安民笑了起來,丁翰墨的臉色也浮起了笑意。頓了頓丁安民臉色一正說:“如果我讓你把那家公司給賣掉或者關掉你會怎麽選擇?”
丁翰墨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咬了咬牙說:“如果需要的話,我想我會把它關掉的。”
“嗯!~”
聽到他的決定後丁安民滿意的笑了起來,跟着說:“聽說你最近公司生意蠻火爆的,怎麽回事啊?”
想到那間公司在不久的将來要關閉掉,丁翰墨的心裏就跟刀絞的一樣!那間公司這些年花費了他無數的心血,結果現在。。。
聽到父親的問話,丁翰墨無精打采的道:“一個朋友在巴西給我帶回來不少珍稀的寶石,以點帶面、所以最近是不錯。”
看到他的樣子,知道讓他關閉公司對他的打擊挺大,丁安民也沒再跟他說什麽,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
下了樓的丁翰墨,想到那間寄托了自己無數心血的公司即将關停,心裏又是一陣揪痛。怏怏的走到客廳裏,把身子給扔進了沙發裏,對着電視發起了呆。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丁翰墨想到昨天晚上老爺子的話後,心裏又感覺無着無落起來。看了會電視,想到前段時間拜托方遠山的事情來了,倚在床頭拿過手機給方遠山打起了電話。
“對了,前兩天也沒問你,我舅舅那件事情怎麽樣了?”
跟錢巧巧分開後的方遠山正準備趕往飛機場,接到丁翰墨的電話後奇道:“你的舅舅沒跟你說嗎?”
知道他舅舅沒把事情告訴他,方遠山當下把自己在美國的遭遇跟他講了講,聽到舅舅公司裏的手下把他給賣了,丁翰墨立刻炸毛了,從昨天晚上就心情不爽的他,頓時大聲道:“嗎的,這個孫子,看我怎麽收拾。”說完氣呼呼的挂了電話。
坐在機場候機室裏的方遠山,看着來來往往急色匆匆的人群,又想起了遠在光東的孔念秋。
機場的廣播已經在提醒登機、他才想起沒給單君蘭道個别。那個大美妞不知道又怎麽了,兩個短信都沒有回,難道在怪自己沒有開口?
掏出手機給她發了個信息:我去光東有點事,遲點給你打電話。
十點多的飛機到下午一點就下了飛機,他來的時候誰也沒通知,原以爲沒人來接機的呢!誰知道剛走出檢查口就看到阿諾德那标志性的黑墨鏡。
“嗨~boss!”
看到阿諾德還有洛克幾人并排站在通道外面,那真是方圓兩米以内生人勿進。一水的西裝領帶黑皮鞋、外加臉上一副黑超墨鏡,把個過往的行人旅客看得愣愣發呆。
“見到你們能回來真好!~”說着方遠山上前給了瓊森和阿諾德一個大大的擁抱,放開他們以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還是那樣的酷!”
“走吧!”
瓊森走上前接過他手裏的旅行包,幾個人擁簇着他走出了機場。一輛奔馳房車大大方方的停在了機場門口,元高陽快速的上了駕駛位,後面的洛克拉開車門讓他坐進了車子,瓊森幾人也跟着坐進了前排。
“你們怎麽一塊過來啦?”
洛克笑道:“本來前幾天就過來了,剛好他們的解禁令到期,阿道夫也同意他們過來,我跟元高陽就在加利福尼亞等了兩天。”
拍了拍瓊森兩人說:“老闆我連累你們了,實在是抱歉。”
“boss,沒事~我們不是過來了嘛!”
前排開車的元高陽問道:“老闆,我們現在去哪裏?”
上回那個李大年說開網吧,到現在也沒給他一個回信。不過開網吧的錢沒放在他的身上、也不怕他出什麽幺蛾子。
考慮一下還是說:“先去江畔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