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事啊!等下回去把今天的報表再細分一下,明天早會上可能用得到。”
“那個太簡單了,要不了半小時就搞定。要不等下一塊去做個水療吧!步行街那邊剛開了一家spa館,咱們去試試怎麽樣?”
“明天吧!今天我恐怕還有事情。”
收拾了一下東西,看看沒什麽東西了,起身和等在門口的一位大眼女孩走出了辦公室。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出了大廈的旋轉門。
剛剛下了台階準備去取車的單君蘭,看到對面的花圃旁邊一輛車裏走出了一位手捧鮮花的男人,等定睛一看,原來是方遠山。
看到她出來了,方遠山摸了摸鼻子、頂着大廈四周人群異樣的眼光,硬着頭皮走了上去。
“美麗的單小姐,不知道在下有那個榮幸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看到他單手捧着鮮豔的香水百合、左手貼胸微微的彎下腰做了個紳士禮節,單君蘭拿手捂着自己因爲吃驚而微微張大的小嘴,看着他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今天上班以後、她的心裏還是挺開心的,雖然沒有走到那一步,不過方遠山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非常的優秀,讓她相當的滿意。
随着下班時間的到來,她的心裏又開始忐忑了起來。早上就簡簡單單的回了個短息,下午快下班了連個電話也沒有,雖然是自己跟他說不要打電話的,可是難道我讓你别打,你就真的不打了嘛!
帶着這樣的怨念,跟同事走出樓的她,其實也在等着手心裏的電話響起。
電話沒等來,人卻出現在了眼前。這個突然襲擊的場景頓時令得她激動不已,捂着小嘴的手遲遲沒有放下來。
彎着腰的方遠山看她遲遲沒有接過花束,心裏也郁悶了,“你别光顧着感動啊!哥們這還彎着個老腰呢!”
單君蘭旁邊那位大眼妹妹拿手肘頂了頂單君蘭、小聲說:“蘭姐,要不要接的?不要的話、我就幫你打發走了!”
“嗯~”
連連搖頭的單君蘭,放下手說:“你怎麽來啦!”
看到旁邊紛紛朝這邊看過來的人,單君蘭羞紅着臉說:“不用彎腰了,你快起來吧!”說完伸手把花束接了過來。
“你不接花我怎麽起身?”終于直起腰來的方遠山,不由暗自道。
旁邊的那位大眼女孩看到單君蘭把花收了下來,顯得比她還驚訝~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單君蘭。
單君蘭看到她這幅表情後,伸手錘了她一下道:“小丫頭這是什麽表情啊?”
“你你你。。。”
“蘭姐,你不會是。。。”
歉意的看了一眼方遠山,單君蘭轉過頭對着旁邊這位女孩說:“小鳳,那我先走啦!”
沒有給她身旁這位女孩釋疑,捧着鮮花的單君蘭和方遠山走向了花圃邊的奧迪。車裏的司機這時候也走下來打開了車子的後門。
坐上車的單君蘭轉頭瞄了一眼方遠山,白皙的臉蛋上飄起一絲羞紅,嘴唇動了動才小聲說:“你怎麽過來了啊?”
看到美人害羞的樣子,方遠山也不好再逗她。側過臉看着她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說請你吃飯的,到現在也沒成行~今天就想正式的請你吃頓飯。”
“啊~”
“那。。。那你先送我回去換身衣服吧!”
“恩,好的。”
送單君蘭回去換了套衣服,等在樓下的方遠山好幾次忍不住想給她打個電話。從來沒讓他等這麽久的單君蘭,這次足足讓他等了快一個小時。
等單君蘭從電梯樓道裏走出來的時候,方遠山頓時有種驚豔的感覺~
明豔的臉蛋上略施粉黛、一頭筆直的秀發挽了發髻用一根玉钗别在了腦後,齊膝的黑色淺v連衣裙、再加上腳上的粉色水晶鞋,整個人顯得高貴神秘。
走過來的單君蘭看到他站在車旁,檀口微張道:“不好意思啊,讓你等這麽久。”
站在她面前的方遠山鼻翼傳來一絲香風,再看她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的飾品,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穿上高跟鞋後都快趕上他了。
看着面前的單君蘭,方遠山的腦海裏閃過一句形容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見他傻傻的看着自己不說話,單君蘭的心裏升起一股甜意。到底最近見慣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驚豔過後、回過神來的方遠山趕忙誇獎道:“你今天真漂亮!~”
看到大美妞又低下了頭,方遠山不由“呵呵”笑了起來~轉身拉開車門說:“走吧!”
“去望江閣~”
路上的單君蘭又回複到以前知心大姐姐的樣子了,跟他聊着工作上的一些八卦。方遠山也跟她講着以前的糗事,逗得她不時的哈哈大笑。
望江閣在下海市不算最好的餐廳,但肯定是全下海市最著名的求婚勝地,人稱求婚率百分之百、能夠俯瞰整個外灘。
一直覺得吃飯就是爲了填飽肚子的方遠山,來到這裏以後也被裏面優美的環境給震住了。雙層拱形建築統領了整座外灘三号建築物的制高點,俯瞰着浦江兩岸絢麗繁華的景色。
愛沙拉給他訂的位置在頂樓,據她講:這裏是下海最爲私密的用餐場所。
陪着單君蘭上到頂樓,挑高的穹形屋頂,籠納着濃濃的複古溫情;360度全方位視角,傲然地居高臨下,環視玻璃之外一切如夢如畫又仿佛觸手可及的景色。
可能是花旗銀行跟望江閣特地交代過了,剛剛走進來,裏面兩排穿着大紅制式工作服的禮儀小姐恭聲道:“歡迎方先生、單女士光臨望江閣。”
站在中間一位穿着職業裝的中年女士走上來說:“方先生、單女士,我代表望江閣歡迎二位的光臨。”
側身站在他旁邊的單君蘭、看方遠山帶自己來到了望江閣,開心之餘又有些緊張。雖然沒有來過這裏,但是也知道這裏是全下海最有名的求婚聖地,他帶自己來這裏不會是。。。
也不怪單君蘭會這麽想,兩個人從認識以來,雖然關系處的比較融洽,但是彼此還不算是很了解。除了知道他在巴西留學以外,别的單君蘭對他可謂是一無所知;而方遠山也沒有跟她講過自己具體做什麽的。
昨天晚上回到家裏的單君蘭,想到自己差點就留了下來、越想越覺得臊得慌,躺在鋪上一直沒敢給他回個信息。
單君蘭也問過自己爲什麽會對他這樣另眼相看,每回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好幾次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情況,最後還是沒有撥出手機裏的那個号碼。
就這樣一直糾結着,直到昨天晚上那個突然襲擊才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原來自己早就在心裏默許了他,隻是一直沒有勇氣去面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