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裏前面都是一些關于他的身份信息之類的,還有跟刺青男鬥毆的事情,而頻繁來往于各國、也隻是因爲他最近突然有了一大筆錢所以懷疑他走.私,文件裏并沒有提到确鑿的證據。
看到這裏他放下了心來,自己好多事情并沒有過多的掩飾,依仗于自己的空間、他相信這個世界裏沒人能查清自己運貨的渠道。但是也難保不會有人給自己設套、在交易的時候來個人贓并獲。
又繼續往後翻看,看到第三頁的時候不由睜大了眼睛,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語氣堅決到:“不可能的,你們想都不要想。”看到第三頁的内容方遠山不由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看到第三頁的内容他才明白這些人把自己抓來的目的,原來起因還是在那天艾德裏安的家裏。當時在場的他對于美國夫婦被害案的情況可以說非常清楚,但這也是他們抓他的原因。
艾德裏安估計後來跟他們談崩了,這就導緻裏約當局面對美國使領館時的被動。正所謂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這位白人督查跟艾德裏安談崩了,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這份文件裏有艾德裏安詳細的過往資料,包括他犯罪組織的人員結構、所從事的生意買賣,事無巨細都陳列的清清楚楚。再到最後兩頁是他的口訊筆錄,上面說:“方遠山聽到艾德裏安指使手下人員搶劫美國夫婦、導緻美國夫婦死亡。而這一過程被目擊證人看到。”
事先做好的筆錄很簡單、内容卻是觸目驚心,讓他看了感覺不寒而栗。這件事情不是他能摻和的,說不定他簽完字前腳剛走出這座大門、後背就被人打成馬蜂窩了。
“你先别激動~”看到他歇斯底裏的樣子,白人督查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又道:“你考慮清楚了,在上面簽個字對你對我都是一件雙赢的事情,不要到最後搞的難堪那就不好了!”
“你不用說了,這個字我不可能簽的!”說完他轉頭看向了牆角。看到方遠山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白人督查朝馬爾斯點點頭走了出去。
“啊!~”
“嘭!”
“咚!”
關上門的傑羅姆.亨利聽到房間裏傳來的陣陣慘叫,想了一會走到旁邊拿出電話撥打了起來:“山姆,那個方遠山現在還不肯簽字,不過馬爾斯正在跟他‘談’。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電話裏叫山姆的男子頓了頓回到:“亨利、你叫馬爾斯下手輕點,别留下太多的傷痕。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小子跟馬倫什麽關系,要是惹得馬倫發火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下電話的傑羅姆.亨利不由大罵了起來,:“狗.娘養的~接受上面表彰的時候就你來,黑鍋就得他嗎的我來背!”
走了回去敲敲門把馬爾斯叫了出來,面授機宜了幾句才又讓他回去。亨利擡起右手揉了揉眉頭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方遠山其實想的沒錯,這個叫亨利的白人督查跟那個黑人督查山姆就是因爲跟馬倫談崩了,所以不得已之下想了這麽一招。借他留學生的身份來指控馬倫唆使手下殺害美國夫婦,聯合那個目擊證人、逼得他不得不交出那個馬仔來。
這個想法是好的、使用的方法也是正确的,但是他低估了人類對死亡的恐懼。沒有真正在巴西生活過的人、根本不清楚這些黑澀會對整個巴西的影響力。說個不好聽的話,隻要他敢在這份文件上簽字、不超過兩個小時艾德裏安.馬倫就會知道,到時候後果可不是他這個留學生能承受的。
那些口頭保證就是狗.屎,誰也說不好這些巴西警察轉個屁.股就把他賣了!所以對于馬爾斯的拳打、冷風吹咬着牙堅持了下來。到了後面整個人都神志不清、飄飄欲仙了~
特别是當馬爾斯拎來一大桶冒着寒氣的冰水放下得時候,方遠山心理的恐懼達到了臨界點。對于‘水櫈’雖然沒體驗過,但這不妨礙他清楚的知道這種酷刑對人生理意志的摧殘。
當馬爾斯放倒椅子、冰水澆淋在蒙蓋着毛巾的臉上時,方遠山整個人劇烈的掙紮了起來,兩個綁縛着牛皮扣的雙腳、在巨大的力量下終于掙脫了開來。雙.腿對着他弓着的前腿狠狠的踹了過去!
在吸收過幾次神秘力量後,他現在單手舉着兩百多磅的東西跟玩的一樣。至于腿上的力量有多少,他真的沒有測試過。不過按照正常沒鍛煉過的人‘六倍’來計算,那就是1200多磅。以1200磅的力量踹在馬爾斯的腿上是什麽後果呢?
“嘭!”
“啪”
“啊。。。。。。”
馬爾斯整個人被他踹的淩空橫飛了出去,撞擊在那塊玻璃鏡上面。整個特制的雙面鋼化玻璃被馬爾斯沖撞過來的力量撞擊的粉碎,而他人直接飛出了房間、摔在了外面的辦公室地闆上。
看到他飛出來、整個地下辦公室沸騰了,驚叫聲、怒罵聲、夾雜着拉動槍栓的聲響一股腦的傳進了刑訊室躺倒在地闆上的方遠山耳中。
側身躺倒在地闆上的方遠山看到窗前圍滿了人,好多人手裏舉着槍瞄準着他,看到他翻身坐起又是一陣急聲厲呵:“不要動,舉起手來!”
“再動我們就開槍了!~”
聽到他們的叫喊,方遠山苦笑不止:“這下算是玩大了!”。沒辦法,隻好臉朝下趴在了地上。
看到他趴在地上、而且翻轉過來的雙手還帶着铐子,幾個探員舉着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看到地上被扯斷的牛皮扣、幾個探員面面相觑,不知說什麽好了!
上來兩個探員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看到他并沒有反抗的意思,進來的幾個人松了一口氣。:“這麽大的力量,連特制的牛皮扣都掙斷了,憑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哪按住這個怪物?”
幾個探員把椅子扶起來讓他做了下來,其中一個說道:“嘿~我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麽事情進來的,但是你最好規規矩矩的,要不然後果可不是那麽好受的。”
被冰水澆過、再加上大功率冷氣,凍得他瑟瑟發抖。這時辦公室裏的涼風跟這裏的冷氣中和了一下,打着寒顫的方遠山這時才好受了一點。聽到他的話裂了裂嘴道:“你看我這樣像鬧事的樣子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爲什麽把我抓進來,而且不讓我見律師。難道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嗎?”
“嘿~你說話小心點!你的事情我們不想管,但馬爾斯現在情況可不好,所以你最好老實點!”其中一個探員聽到他的話,不由說到。
這時敞開的門外響起了亨利的聲音,:“讓開,讓開一下!”
衆探員讓開了一條路,聽到動靜從自己辦公室趕過來的亨利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腦子一陣發黑。“天啊!我隻是離開了一會,怎麽會搞成這樣的!這下可怎麽收場?”
外面傳來馬爾斯一陣陣的慘叫聲、加上房間裏的景象,弄的傑羅姆.亨利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讓房間裏的人都出去後,看到馬爾斯還在慘叫、急忙叫人把他送到醫院,回到房間看着坐在那裏的方遠山不由歎了口氣~
走過來解開手铐把電話扔在他面前道:“打個電話吧!”傑羅姆·亨利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事情已經這樣了、如果再不趕快結束,要是這個小子真跟馬倫有什麽特殊的關系,那他回頭就死定了。
抓着電話的方遠山,一時竟有點茫然、不知該給誰打電話。艾德裏安?羅琳?貝蒂?恩,貝蒂估計現在不在巴西。想了想還是打給托尼比較好,嘶啞着聲音到“嗨!托尼!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朝這個白人督查看了一眼問清地址後,那邊的托尼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什麽也沒多問隻是讓他等會、他馬上就到。
收起自己的電話,朝這個督查望了望,咧嘴笑道:“還沒請教您的姓名呢!”
看着方遠山咧着嘴露出的笑容,不知爲什麽亨利有一種看見野獸的感覺,那森森的牙齒在白熾燈的照射下、似乎還挂零着動物的血肉毛皮。
“我是有組織犯罪調查科的調查警督,傑羅姆.亨利!”
“亨利、馬爾斯,不錯的名字。那我就先走了,可以嗎?這裏實在是太冷了!”說着方遠山站起了身子。
“當然,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看着方遠山步履蹒跚的向着電梯方向走去,不知爲什麽、亨利現在很想掏出槍來在他後背開出幾個洞來。這個東方來的年輕人給他的威脅非常的大!這是他這麽多年來做警察所積累下來的潛意識告訴他的。
被手铐勒出深深溝壑的雙手已經麻木了,按在電梯的按鈕上都沒有知覺。從電梯走出,穿過大門來到這座建築的前臉,這時才看到太陽已經高高的挂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