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方遠山早早的爬了起來,打了個車直奔江邊的廠房。這座廠房由于地理位置偏僻、業主也沒有好好打理顯得非常荒廢。水泥牆皮都有大塊的脫落、并且雜草叢生。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地方,他最滿意的地方就是這座廠房夠偏僻、而且距離江邊的直線距離不超過500米,這簡直就是爲他特地準備的‘天然良港’!
到了廠房外付過錢下車後,來到門口掏出鑰匙打開新買的鐵将軍。‘汪汪汪~’一陣小狗奶聲奶氣的叫聲傳了過來,待看見方遠山這個主人後,連忙從大門口的窩旁跑了過來、咬着他的褲腿撒着歡~
“哎呦~花花,今天沒給你帶吃的,實在是該死!等會跟我一塊去吃大餐。”
把小狗抱在懷裏、單手用力的往旁邊拉着滑輪大鐵門。大門由于長時間不加油發出一陣‘咯吱~咯吱’聲,但到底抵不過他的力氣被拉了開來。這時一股濃重的黴味夾着門頭上掉落的灰塵一股腦的往他鼻子裏鑽~
拍了拍肩頭的粉塵邁步走了進去,看到空曠的廠裏到處散落着亂七八糟的廢舊物品,不由皺了皺眉頭,:“看來得找個人打理一下啊!另外還得找人看廠房,恩,就這麽辦!”
在門口找個幹淨的地方把設備從空間拿了出來,掏出手機開始給丁翰墨打電話:“喂!丁老闆嗎,設備已經到了,你看是怎麽弄的?好的,我知道了!”
給丁翰墨打電話也是不由得而爲之,現在他跟這個什麽陳良傑的連面都沒見過,雙方根本沒什麽信任基礎!再加上沒有信得過的人給他交貨,這就導緻了什麽事都要他自己親力親爲:“看來是時候找幾個人了!”
放下電話把地址發了過去,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廠門外響起了汽車的聲音,一輛皮卡當頭開了進來、車後面還跟着二輛黑色的小車。
丁翰墨當先從中間的車子裏走了出來,遠遠的笑道:“你小子從哪找的這麽一間破房子,我們在路上問了好幾個人才找了過來!”
“哈哈~我這可是下了功夫的,要不是房子太破我都想買下來了!”走上前去給了他一個熊抱、拉着他道。
“喏~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衆意’精密制造有限公司的陳老闆!”丁翰墨指着身後一位60來歲身穿西裝的老頭道。
這位陳老闆走上前來握着方遠山的手笑道:“啊呀,方老弟真是年少有爲啊,爲在下幫了這麽大的忙,實在是太感謝了。”說着雙手又使勁的握了握。
“呃。。。還是多虧了陳老闆給在下這個機會啊,要不然我就是能力也沒處使啊!”被這位陳老闆抓着手的方遠山應付了幾句場面話後,說道:“東西就在裏面,咱們還是先看看貨吧!”
這位陳老闆也是個人精,看出他不擅這些場面話也跟着道:“那好吧!”,說完就跟着他走向廠房裏面。看到三個木箱整齊的擺放在門口的地上,對随行人員吩咐了一句、一個中年男子走向了包裝完好的木箱。
小心翼翼的把外包裝拆除、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手槍鑽開始拆卸起了螺絲。等蓋子打開以後看到裏面完好無損、連薄膜紙都沒揭去的設備,一行人都掩飾不住臉上的驚喜!特别是陳良傑、看到包裝完好的設備,臉上的笑容就沒停止過。
陳老闆搓了搓手笑道:“啊呀,實在是不知該怎麽感謝小兄弟了~”
旁邊的丁翰墨聽了也呵呵笑起來:“那還不簡單,把運費給足了、你就是一句感謝的話不說他也會非常高興。”
“對對對~翰墨你說的對!”,沒有吩咐旁人自己走回了車裏拿出一個手提箱來,來到方遠山面前道:“小兄弟、這裏是你的運費,你先拿好。我們現在先去吃飯吧,今天老哥請客、你跟翰墨一定要賞光啊!”
看了一眼丁翰墨、看到他點點頭,方遠山也笑道:“那好吧!今天就叨擾陳老闆了。”
那邊的人已經開始裝車了、方遠山幾人坐回車裏,看到他抱着一條小狗,丁翰墨奇道:“你從哪弄的小狗啊,還指望它看家護院不成?”
“嘿嘿~路邊撿的,天這麽冷要是我不抱回來、可能就凍死了。”摸着花花的脊背,方遠山也是一陣心疼。
“你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有善心了?行了,我問你個事啊!”
看到丁翰墨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由停下了手裏動作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就說好了,能幫的我一定幫。”
丁翰墨跟這個‘衆意’的陳老闆估計很熟悉,當下也沒有隐瞞的道:“最近受金融風暴的影響,國内的珠寶行業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現在基本上是百業蕭條,特别是奢侈品方面。”
“我的珠寶公司雖然現在有朋友撐着,但是那些動辄幾百萬的東西銷量也是大跌、而那些低檔的珠寶我根本沒有涉足,這就導緻我公司現在的貨源出現了很大的缺口。”
聽了丁翰墨的解釋,方遠山也是大點其頭。不要說他了、就連巴西的那些大佬最近也是消停了不少。“開仗要人吧?要武器吧?這些都好說!關鍵人要是受傷了、死了那花費更大,醫療費、安葬費、撫恤金加上下打點這些都要錢啊!”
所以聽了他的話,方遠山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丁翰墨估計現在缺巴西寶石缺的厲害,不過他還是裝着不知道的樣子道:“我上回賣給你的那些寶石呢,都賣光了?”
“你帶過來的那些寶石沒等上網店、私下裏就被分光了。我現在被她們吵吵的頭都大了,天天打電話過來問寶石的事情。現在你剛好回來了,給我個準信、什麽時候能到貨?”
丁翰墨連這樣的商業隐私都說給自己聽,想必是真缺貨缺的嚴重。關鍵是他賣給他的寶石便宜啊,連正常價格的一半都不到、誰能以這個價格拿到貨?
雖然巴西寶石近些年不虞開采光,但那些極品寶石都是極具收藏價值的、就算以現在巴西每天的開采量都不一定時時能見到。所以現在丁翰墨就跟貓兒聞到腥一樣的粘着他不放了。
“恩!我這幾天也要回裏約,你列個單子給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個禮拜就能到貨了。”
這邊剛剛談好,那邊的貨也裝上了車。司機過來請示以後一行人開着車回了市區。在半路上一行人就分開來了,大車估計把設備運回公司、而小車司機直接往希爾頓酒店的方向開去。
到了酒店自是一番觥籌交錯,從來沒一次喝過那麽多白酒的他、被陳良傑跟丁翰墨兩個商場的老狐狸灌的爛醉如泥!被服務生扶着回到客房後又是一陣嘔吐、吃的那點東西全部吐光以後才算好受一點。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方遠山扶着腦袋又是一陣龇牙咧嘴~從上午十點吃喝到下午三.點多、這頓飯才算結束。回來就倒頭大睡,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看着地闆上嘔吐的穢迹、不由得又是一陣反胃。
看到沙發上放着的手提箱、坐起來走了過去。昨天礙着丁翰墨的面子他沒有打開來看過,不過既然他曾經保證不會低于100萬的金額、那想來不會有什麽問題。
拉開手提箱的拉鏈、看到裏面平鋪着得一沓沓散發着油墨香味的鈔票,頓時雞凍不已。拿出一沓嶄新的華國币放在鼻端聞了聞:“哈~就是這個味”
把箱子直接翻倒在鋪上、一沓沓的數了起來:“123456.....”,
“嗯?這個老陳還挺講究的嘛!”箱子裏錢的數目遠遠的超過了當初丁翰墨保證的金額,“200萬”這就是昨天喝到後來跟他稱兄道弟的陳老頭給地運費。
數了兩遍後方遠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老陳實在太他嗎講究了!面子裏子票子全給他了,這樣的實在人以後還真的不好找了。
昨天下午不僅爲了這回的事情好好的感謝了他一番,更是爲柏林的事情再次的道歉,跟他連着幹了三大杯,現在想來都後怕不已,“這個老陳什麽都好、就是太尼瑪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