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璟看來,經典是用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而詩詞一道則是詠歎抒發勾搭外加贊美女。
縱觀古今,但凡稱得上傑作的詩詞,要麽家國天下,要麽風花雪月,無外乎江山與美人罷了。
而對于描寫和贊美女人,古代的文人們從來都不吝筆墨,什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環肥燕瘦,總之是極盡所能了。
楊璟對詩詞并不精通,能背不能作,但對其中的意境還算有些理解和鑒賞的能力。
但當他看到這個玉獅兒之時,他突然覺得所有詩詞都他娘的是假的,贊美一個女人最佳的方式并非爲她寫詩作詞,這種方式緬懷逝者比較合适,對于一個女人最好的贊美,莫過于見到她的時候,不自覺地口幹舌燥,用後世比較時髦的說法便是,微微一硬,表示尊敬。
因爲楊璟實在找不到更多的言語來形容這個玉獅兒,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裏頭的妖媚,她就像一團溫溫吞吞的火苗,袅袅燒着,随時能夠引爆男人們的本能欲望!
這玉獅兒可謂人如其名,膚白勝雪,豐腴動人,雖然是冬季,但大理并不冷,這宴會廳更是火熱,她隻穿着緊身的襦裙,上身照着薄紗春衫,豐腴的身段讓人浮想聯翩,慵懶而典雅的步态,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是風情!
與那些嬌小玲珑的青春少女不一樣,玉獅兒有種成熟的氣質,加上又是郡守夫人,豐腴肥厚,讓人一眼看着就**中燒,心裏暗自掂量,不知自己的身子骨是否能夠滿足這個女人,卻又忍不住想要在她身上狠狠傾瀉一番。
她的眉間點了紅色的花钿,真真是一笑百媚生,真真是勾魂攝魄!
無論是帶頭起哄的文人,還是趙京尹,或是楊璟,甚至于一直悶頭吃肉喝酒的劉漢超,都發直了眼睛,咕噜一聲差點沒被酒水嗆到!
見得宴會廳裏頭鴉雀無聲,高弘義顯得非常的得意,哈哈大笑,而後朝趙京尹介紹道:“趙大人,這便是拙荊玉獅兒,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那玉獅兒微微一福,朝趙京尹低頭道:“妾身見過趙大人...”
這玉獅兒本就豐腴富态,福禮之時,胸前便将趙京尹的眼色都映照成了雪白的肉色,趙京尹瞳孔收縮,喉頭發緊,口幹舌燥,竟然看癡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大國尊威!
“步步搖枝羅袖香,紅蕖袅袅見天塘,雲不動,水不響,神仙也思凡,隻爲石城雪花娘!”
趙京尹情不自禁便脫口而出,雖然是即興而作,但卻引得滿堂喝彩,玉獅兒也并未因着趙京尹的失态而惱怒羞憤,反而謝過了趙京尹的贊美,顯得很是矜持。
正是這種勾人攝魄的體态加上矜持典雅的性子,更是讓人心生向往!
趙京尹這首不像詩也不是詞,但裏頭卻用了一個典故,便是那雪花娘。
那是唐玄宗和楊貴妃所養的一隻白鹦鹉,趙京尹将雪花娘用在玉獅兒的身上,暗指她堪比楊玉環,照着字面意思,又将玉獅兒的膚白豐腴給點了出來,讓在場的名士們都不由贊歎。
楊璟也沒心思聽這狗屁詩詞,因爲玉獅兒見過了正使之後,便來到了他這個副使的面前!
楊璟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别的不說,以前他電腦裏頭幾十個g,什麽美女沒見過,身邊也從不缺自己心儀的類型,若鹿白魚風若塵打扮打扮,或者在那閨房裏頭,放開了撩撥,風情未必不如這玉獅兒。
隻是這宴會廳之中,見慣了那些個少女,突然來了玉獅兒這麽個勾人心肝兒的美婦,才使得楊璟心神失守罷了。
此時楊璟已經冷靜下來,這也歸功于風若塵适才狠命掐了他的腰眼肉,該縮的也都縮回去了。
作爲大國使節,楊璟沒道理先主動,但玉獅兒畢竟是東道主郡守高弘義的夫人,所以等到玉獅兒行禮之時,楊璟才站起來,回禮道:“玉獅夫人多禮了。”
玉獅兒見得楊璟不動聲色,也隻是微微一笑,目光又朝風若塵和鹿白魚掃視了一下,似乎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朝楊璟道。
“楊使者倒是年輕,豔福也是不淺,難怪安坐一隅自娛自樂,妾身就不多叨擾了...”
楊璟舉了舉酒杯,隻是笑着道:“夫人笑話了...”
玉獅兒也不多逗留,轉身便回到了郡守高弘義的身邊,卻隻是靜靜地作陪,始終沒有要展現舞技的意思,倒是她身邊的侍女,都是她**出來的,當場翩遷起舞,多少有些補償的意思。
這玉獅兒沒多久也就離席退下,宴會也就顯得有些寡淡,衆人不由失望起來,不過這些人似乎将被玉獅兒點起的**,都發洩到了身邊的侍女身上。
待得宴席散去,衆人紛紛摟着身邊的侍女,心急火燎就鑽進了卧房裏頭。
楊璟對此也隻是苦笑,偷偷看了看風若塵和鹿白魚,心頭不由激蕩,但想了想,又喝了口酒,冷靜了下來。
這貴賓館是一座豪華的宅邸,房間也多,院落重重,庭院深深,楊璟回到房間之後,洗了個冷水澡,清除了酒氣之後,鹿白魚已經在房間裏頭等着,給他敷了龍鱗蠱,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
楊璟知道鹿白魚的心思,雖然她沒有什麽暗示,但也有些心不在焉,隻是楊璟心裏還在遲疑,終究還是讓鹿白魚走了。
楊璟排除了雜念,這才打坐入定,漸漸也就陷入了周天循環之中。
這金關玉鎖精妙無窮,楊璟修習了這麽久,也隻是在二重境徘徊和積攢,雖然能夠明顯感受到内力的存在,卻又捉摸不着,倒是練到了心無旁骛,時常能夠進入忘我乃至無我的冥想境界。
這樣的冥想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楊璟突然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楊璟剛一開門,陸長安便急迫地禀報道:“大人,大事不妙,玉獅兒死了!”
“什麽?!!!”楊璟也是大吃了一驚,因爲白日裏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竟然死了?
再者說了,玉獅兒又不住在貴賓館,她與郡守高弘義住在自家府邸,死了也自有郡守府的人措置,幹使節團甚麽事!
“趙大人...趙大人就在郡守府...玉獅兒...就死在趙大人的床上...眼下大理方面已經扣押趙大人,徹底封鎖了貴賓館!”
陸長安如此一出,楊璟也是心頭一緊,眼下也不好判斷局勢,按說大理方面應該非常歡迎使節團,畢竟使節團是爲了調停戰火,拯救他們的國家與百姓,高弘義等人是如何都不會陷害趙京尹的。
而莫看高弘義舍得讓妻子出來見客,其實他對這個妻子很是疼愛,因爲除了玉獅兒,他便沒再納妾,所以他應該不會主動讓妻子勾搭趙京尹。
那麽趙京尹爲何會出現在郡守府,又爲何與玉獅兒睡在同一張床上,又是何人殺了玉獅兒?
趙京尹這等貨色,見了屍體都要退三步,對玉獅兒又是癡迷到現場作詩的地步,有機會跟夢中美人同床共枕共度春宵,又怎可能殺死玉獅兒。
這分明就是陷害,高弘義不可能看不出來,爲何還要派兵包圍貴賓館?
是氣憤于趙京尹與玉獅兒的醜事,還是另有圖謀?
楊璟的心中很快就閃過一個個猜測,但他也清楚,這些猜測都需要調查來驗證,當務之急是先穩定雙方的情緒,避免發生沖突。
一旦郡守府的人與使節團的護衛禁軍發生了械鬥,這件事情可就要上升一個高度了。
畢竟趙京尹被人抓了現場,即便明知道有人陷害,若大理方面想要追究,趙京尹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今番出使也就走到盡頭了!
楊璟迅速穿好官服,劉漢超等人随後也走出了房間,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貴賓館的門前。
因爲禁軍們被安排在貴賓館後面的駐地營裏,聞訊趕來的時候,大理方面的官兵已經包圍了貴賓館,所以禁軍們隻是在外圍,與石城的官兵對峙着。
這樣一來,官兵也就背對着包圍了貴賓館,而在貴賓館門前守着的,乃是十二名内等子。
鄭卓群等一衆使節團成員也是膽戰心驚,一個個衣衫不整,就躲在門口後頭的院子裏頭。
他們在宴席上放浪形骸,酒也喝多了,又人人摟着美人,在房間裏頭荒唐了一夜,這大理夜間還是比較冰涼的,此時人人腳步輕浮,手腳發抖,醜态百出。
其中一名參贊許是走得急了,腰間胡亂束了一條帶子,竟然是女子樣式,還有一人竟然把女人的褲子給穿錯了出來,也是老臉滾燙無地自容。
他們都是趙京尹的班底,對趙京尹唯命是從,也認爲趙京尹今番勢在必得,他們回去也能夠雞犬升天。
但眼下趙京尹身陷囹圄,他們頓時群龍無首,直到此時,他們才開始正視楊璟這個副使。
且不論楊璟有沒有拯救趙京尹的本事,單說他是副使的身份,爲今能夠出面措置這一攤子爛事的,也就隻有他楊璟了。
楊璟并沒有看這些醜态百出的官員,朝鄭卓群點了點頭之後,便走到了門口來。
那内等子虞侯見了楊璟,也不見禮,隻是掃了一眼,便扭頭将目光轉向了門口的大理官兵。
楊璟知道這内等子虞侯吃了宗雲的虧,對自己的成見也很深,而且此人極其倨傲,平素裏趙京尹對他都不敢頤指氣使,楊璟直到如今都不知道此人姓名,鄭卓群等人也都諱莫如深。
對于連自己姓名都不肯透露的這位虞侯,楊璟自然不會熱臉貼冷屁股,見得内等子們雙手按住腰間大竹筒,便朝那虞侯道。
“眼下由本官主持大局,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輕舉妄動,膽敢不從,莫怪本官請出王命旗牌,先斬後奏!”
楊璟此言一出,虞侯雙眸一亮,身後那些官員則一個個噤若寒蟬,誰都沒想到楊璟竟然還有王命旗牌,這可是不得了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