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三聖聯起手來,實力會翻倍,有六名亞聖強者的實力。
這事兒雖然挺不可思議。
但既然是從王玄策口中說出來的,那肯定就是千真萬确的。
武聖,也就是聖人境的武者,打破虛空,見神不壞,完全可以碾壓亞聖強者。
但其實還是可以估摸着量化的。
大抵上,一名武聖,可以戰勝十名亞聖聯手。
再往上,就有點支撐不住了。
這昆侖三聖聯起手來,三人能夠發揮出六個亞聖強者的戰力。
相當于半個武聖了。
确實絲毫容不得小觑。
難怪這三人敢放言挑戰陸野狐和陳青帝了。
狂妄是一方面。
歸根結底,還是建立在差不多有那個實力的基礎上。
“這可就難辦了。那麽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這三人聯手。要不然,别看我們這麽多人,真打起來,絕對一點機會都沒有。”
陸羽沉吟道。
高長恭卻是冷哼道:“長青,不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能不能打得過,那不還得要打過才知道?大家都是亞聖,哪怕比不過昆侖三聖這種老牌亞聖,那也不可能存在能夠碾壓般的差距。”
“而且上了戰場,一切東西就不能量化了,天時地利人和都要考慮,還不是要看個人的臨場發揮?我這人話不多,但今天哥哥我就把話給你撂在這兒,昆侖三聖中最強者,應該是劍聖聶燕歌,此人就交給我吧,不殺他,我高長恭就不配當高家男兒,更不配當我爺爺的孫子。”
高長恭抿着猩紅嘴唇,說的每個字,都擲地有聲,竟是戰役激昂得很,哪有絲毫怯戰樣子。
隻能說,作爲武者,高長恭一顆道心,早就磨練的無垢無漏,玲珑剔透。
這樣的人,上了戰場,往往都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甚至于一百五的實力。
就好像天龍八部裏面的蕭峰一樣,明明内力不強,真打起來,卻生猛無比,往往能戰勝比自己強悍許多的對手!
這樣的人,天生就是爲戰鬥而生,往往被稱爲戰神。
而高長恭,顯然就是個天生自帶“戰神屬性”的強悍家夥。
他這一生,經曆大戰血戰無數,生平隻有兩敗。
第一敗,初出茅廬,挑戰陳青帝,三刀敗北,實力差距太大,沒什麽可說的,隻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第二敗,輸給了李誇父,近戰系武者敗給了遠程系武者,先天被克制,再加上當時李誇父已經是準聖強者,而高長恭隻有先天境界,輸了情理之中。
但此戰過後,高長恭卻很快就破而後立,迎頭趕上了。
此刻的高長恭,早就不是昔日的高長恭,再跟李誇父對戰的話,哪怕李誇父現在也進步了,也是亞聖級别強者,高長恭也有超過七成把握殺了他。
他這種人,從不妄自菲薄,更不會說什麽大話。
他敢放言,把昆侖三聖中最強的聶燕歌交給他,就證明他确實有那個信心,戰而勝之!
陸羽不知道高長恭的信心來自于哪裏。
他也不想知道。
他隻知道,在這種時候,高長恭需要的,不是懷疑,而是信任。
“高哥,你都這麽說了,不怕聶燕歌交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行,此人就交給你。”陸羽拍了拍高長恭肩膀,豪氣幹雲。
高長恭爽朗一笑:“長青,你且等着,我就把此人腦袋割來給你,咱哥倆以之下酒!”
陸羽也笑了,沒有多言。
********如此而已。
郭破虜見高長恭如此,哪裏肯示弱,淡聲道:“陸哥,高大哥既然點了聶燕歌的胖子,那棋聖蘇星河就交給我吧。多的話不說,我就說一句,在高大哥把聶燕歌腦袋割下來之前,我一定先把蘇星河的腦袋送給你。”
陸羽點點頭。
跟高長恭一樣,此刻的郭破虜,需要的也不是懷疑,而隻是信任。
毫無保留的信任。
“長青,那麽書聖何足道就交給我吧。”大和尚納蘭石悶聲說道。
陸羽和王玄策對視一眼,卻同時搖了搖頭。
“怎麽了?”納蘭石疑惑道。
“大師,這個書聖何足道,是我的對手,而不是你的。”陸羽淺笑道。
“你的?”
納蘭石疑惑,“長青,你身上的傷,可一點不輕吧。你哪裏有實力跟何足道這種老牌亞聖動手?”
王玄策解釋道:“大師父,靈隐寺的枯木禅師,已經答應把長青身上的傷勢治好了,說來也巧,枯木禅師當年跟我們得師父陳道藏是老友,靈隐寺當年還欠我們天機宮一份天大恩情呢。這些事兒,長青不知道,我能不知道?我來見長青之前,就去拜訪過枯木禅師了,他老人家已經答應把長青治好了。”
“長青你身上的傷勢若是能夠痊愈,那是再好沒有了,不過即便你身體完全恢複巅峰狀态,你也隻有準聖級别的修爲吧,怎麽可能打得過何足道?這家夥,可是成名二十年的老牌亞聖強者。亞聖準聖,一字之差,這中間的差别,可就大了去,起碼都是十倍。”納蘭石憂心忡忡的說道。
“沒打過,誰知道誰打不過誰啊。”
陸羽哈哈一笑,“大師父,我們這次是以弱擊強,每個人,都要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我對戰何足道,當然有風險,但高哥對戰最強的聶燕歌,就沒有風險?小郭才剛滿二十歲,比我還小三歲多,他跟第二強的蘇星河打,就沒有風險?這些風險,他們擔得起,我陸長青又如何擔不起?再說了,比境界,我自然比不過何足道,但我也有自己的優勢。大師父你放心吧,這厮鐵定沒那個實力碾壓我。說不定我還能借助他對我的輕視,讓他吃一個天大的悶頭虧!”
“這一戰,是賭命之戰!勝了,局面就徹底打開了,以後的路,就會越來越寬。輸了,那就一切休提。”
“現在,高哥把命交給我,小郭把命交給了我,衆位兄弟都把命給了我,那我陸長青,要是不把自己的命,也擺到賭桌上去的話,我憑什麽敢收下你們的命?”
陸羽沉聲說道,眼眸铮亮,宛若驕陽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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