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拉着吳雲,好不容易才把吳雲拉住。
吳雲這才醒悟過來,打架,十個他也不能是陸羽的對手。
他上去,那不是找死麽?
雖然沒了卵蛋,但他還不想死。
“姓陸的,你究竟什麽意思,還有江家小姐,你怎麽會跟陸羽在一起?”吳天南冷聲道。
被陸羽百般挑釁,他還是沒有失去方寸,而是表現得沉着冷靜,要先把局面弄清楚再說。
陸羽他當然不怕,也不至于忌憚江依依,但江家他還是不敢惹的。
“吳總,羅克敵真的被陸羽給三刀六洞了,這事兒我可以作證,當時我正在跟羅克敵打牌,目睹了整個過程。至于我爲什麽會來這裏——”
江依依笑了笑,風情萬種,“吳總應該知道,這幾年我一直在做投資人的買賣,我覺得陸羽這狼崽子根基是淺薄了一點,但如果不在起步階段就被人碾死的話,倒是可以投資投資,所以我跟來看看貨。”
“看貨?”吳天南臉色陰晴不定。
江依依淺笑着點點頭。
“江小姐,那你恐怕就要失望了,這小赤佬今天既然敢來,我就沒打算讓他活着走出這間屋子。”吳天南冷笑道。
他揮了揮手,屋裏十多個保镖頓時圍了上來。
幾個醫生退出了房間,有人去鎖上了房門。
沒人打算報警,憑吳天南的底蘊,殺掉陸羽一個無名之輩,完全壓得下來。
戰鬥比江依依想象中要激烈,也比她想象中要結束的快。
地上躺着的是吳天南的十幾個保镖,滿地哀嚎,慘不忍睹。
陸羽還站着。
受了些無關大雅的輕傷。
倒不是說他突然就爆種了,開啓了小宇宙。
而是他壓根兒就沒打算跟吳天南的保镖們硬怼。
他是個學習天賦極爲強悍的人,見識過王玄策扔石灰粉,立馬就學到了手,是很無恥,但是很有效。
幾包石灰粉扔下去,原本嗷嗷叫着沖上來的保镖們瞬間就懵逼了,被石灰粉迷住了眼睛,可想而知有多疼,陸羽毫不留情,沖了上去,“百子切”逮着人就戳,刀刀飙血,最多五分鍾病房中就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
十幾個彪形大漢,全數被他放翻在地,沒下死手,不得萬不得已他也不會殺這些拿人錢财與人消災的家夥。
說白了,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都不容易。
他的目标不是這些人,讓他們失去戰鬥力就好。
陳道藏教他刀法的時候就跟他說過,學會拿刀殺人其實很容易,難得是拿刀不殺人。
一個人一旦開始濫殺無辜,就會漸漸地失去底線,變得無所不用其極,也就是堕入魔道。
那樣的話,你再狠也總有人比你更狠,早晚都會被人幹掉。
陳道藏信天命,陸羽不怎麽信,也不是完全不信。
至少人在做天在看六個字他還是信的。
他不想變成視如人命如草芥的殺人狂魔。
一個人爲了活下去心狠手辣不是錯,但不能忘記内心最基本的那一分慈悲。
這也是人與畜生的最大不同。
吳天南表情很錯愕。
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陸羽淡笑着往他逼近。
他略微結巴着說道:“你……姓陸的,我不信你敢動我,我是政協委員,江海商會的副會長,我上頭還有人,你動我一根手指頭你都逃不了,你再厲害,還能跟國家機器抗衡?”
“吳總怎麽這麽快就慫了?”陸羽笑了笑,“吳總,其實您說得不錯,暫時我還真不敢動你,你是知名商人嘛,納稅大戶,國家都得護着你的。小爺不是沒勇氣跟你魚死網破,而是覺得小爺的命比你金貴多了,拿小爺這麽金貴的命換你這條老狗的賤命,你當小爺傻?”
“那你……”吳天南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再沉得住氣,也是有些怕了。
畢竟人隻有一條命,死了可是什麽都沒了。
陸羽淺笑道:“你是政協委員,是商會的副會長,但你兒子可不是,吳總您覺着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吳天南臉色大變。
吳雲聽了,頓時腿一軟,就要癱軟在地上。
陸羽上前,一把提住他的衣領:“吳大少,我覺着你還是繼續在醫院躺着比較好,省得出來了又整什麽幺蛾子。畢竟按照心理學觀念,一個男人要是突然變成了太監,心理往往都會變得極爲變态,萬一你出去禍害祖國的花花草草怎麽辦?爲了保護祖國的花花草草,小爺我這麽高尚一人必須得辦了你呀。”
吳雲吓得渾身發抖,大叫道:“爸爸,救我呀!”
“姓陸的,你他媽放了我兒子!”吳天南大叫,“你要是動他一根毫毛,我就報警了!”
他也是沒辦法了,連報警這種話都拿出來威脅。
陸羽淡聲道:“那你報警吧。對了吳總,我手裏有一份口供,羅老二親口承認的,你買兇殺我,你要是想把這事兒捅到明面上去,那咱就都捅。小爺底子是不幹淨,你吳總隻怕也幹淨不到哪裏去。不是小爺看不起你,你他媽敢麽?”
“你……”吳天南嗫嚅着,說不出話來。
他是真不敢。
他上面是有人不錯,可最近是什麽風頭?
這次政府換屆後,開始嚴打貪腐和官商勾結,廣東系和山西系的官員大商成片成片的倒,那可都是前車之鑒。
這把火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燒到江海來了。
他吳天南這時候避嫌還來不及,哪裏敢真把這事兒給捅大了?
到時候陸羽肯定逃不了國家制裁,但他吳天南也很難洗幹淨自己,要是一不小心牽扯出什麽其他事兒,再被其他有心人順勢推磨陰他一把,那他的上家跟他玩兒一出棄車保帥都有可能。
到時候,他半生積累,可就化爲飛灰了。
這個險,他不敢冒。
“看吧,吳總,這是世界果然是相對的。紅頂商人的身份給了你保護傘,也給你戴上了枷鎖,而我怕個***呀,老子上面又沒人。”
陸羽笑得愈發溫潤,“吳總,您比我大,讀的書肯定也比我多,不多小爺今兒還是要教教你一個道理,什麽他-媽-的叫光腳的不怕穿鞋。”
“您吳總穿着鞋,小爺光着腳丫,所以——”
陸羽邪邪一笑,突然重重一腳踹在了吳雲下體處。
一腳,兩腳,三腳……陸羽踹了足足七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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