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這個女人那裏呆了五天,每晚7點到11點。
夏晚秋這女人當真是個拼命三娘,每晚都加班,雷打不動。
偶爾甚至還睡在辦公室。
夏晚秋身上有許多閃光點值得陸羽學習。
單是毅力就讓他佩服有加。
每個厲害人物身上都有可取之處。
李耀東身上的儒雅,吳天南身上的狠戾,蘇少商的權謀,唐正德的霸氣。
還有夏晚秋身上的勤奮和執着。
這個女人能在重男輕女的蘇家有這麽高的地位,靠的可不是她***大-屁-股圓。
無論朋友還是對手,亦或是敵人,這些厲害的家夥們,在陸羽眼裏都變成了一本本書。
他耐心翻閱,用心汲取,去其糟怕,留存精華。
世事洞明即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在蘇氏集團總部,夏晚秋給了陸羽最大的行走權利。
蘇氏集團總部任何地方、除了檔案室之外,包括副總裁辦公室,也就是夏晚秋的辦公室,都不對陸羽保密,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無論他問什麽問題,任何人都會無條件給他解答。
好奇他身份的人肯定多,不過陸羽還真不好說,隻得支吾過去。
這麽一來大家還以爲是什麽厲害世家派來鍍金的太子爺,頓時對他尊敬有加,有些姑娘甚至于偷偷搞到他電話号碼,給他發言語挑逗滾燙短信,譬如陸哥哥我們晚上去喝一杯之類男人都懂的短信。
陸羽收到一條就拉黑一條。
倒不是怕夏晚秋發現,而是真沒有這個想法。
一個男人要進化,第一要學會的就是抵制誘惑。
“陸羽,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麽辛苦的,累了就休息一天。”
車上,蘇傾城沒有立刻下車。
“不用,我不覺着苦。”陸羽笑了笑,笑容一如往常的幹淨。
蘇傾城看着他略顯清瘦的側臉,無來由就是覺得好看,她的笑容,就好像冰原上的一抹陽光,和煦溫暖,是真的能笑到自己心裏面的。
“傻瓜,我心疼。”蘇傾城悠悠地說。
陸羽淺笑道:“得了,老婆,再說下去就變成瓊瑤劇了,今晚不用給我留門了,夏晚秋那個娘們兒說要帶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給我引見幾個大人物,估計忙完已經很晚了,我就在車上睡就行。”
蘇傾城嗯了一聲,想了想,突然說道:“陸羽,以後不準對别的女孩子這麽笑。”
陸羽有些懵。
不笑,難道還要哭不成。
“爲啥?”
“你笑得太好看了,我怕别的女孩子把你搶了。”蘇傾城正色道。
“真小氣。”
“我就是小氣了,怎麽滴吧!”蘇傾城唇角微翹。
陸羽忍俊不禁。
沒想到這丫頭身上還有這麽小女生的一面。
“怎麽滴吧”是他的口頭禅,下面還有一句“你咬我呀”,蘇傾城可能是近朱者赤,學得倒是挺快。
陸羽狠狠刮了她鼻子一下,在蘇傾城委屈的小眼神中,對着她嬌豔欲滴的紅唇,狠狠地就咬了上去。
蘇傾城沒有抗拒,生澀地回應。
陸羽卻沒有進一步動作,在她開始動情的邊緣,将她放開了。
溫柔鄉哪個男人都會沉溺,但成熟的男人,懂得什麽時候該做什麽。
将車開到蘇氏集團總部,陸羽直接上樓,就有一個穿着職業裝、約莫三十歲的女人說道:“陸少,夏總在辦公室等你。”
陸羽點了點頭,淺笑道:“劉姐,我哪兒是什麽陸少,你叫我小陸就行。”
這個劉姐是夏晚秋的貼身秘書,在蘇氏集團地位可一點不低,陸羽不是二傻子,哪兒可能這麽容易就飄飄然,真擺什麽大少架子。
他就是個有爹生沒媽養的可憐家夥,是個屁的大少。
劉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大概三秒鍾,笑道:“我可不叫,嫌的我老。我就叫你的名字吧。”
陸羽淡笑着點點頭。
劉姐又多看了他兩眼。
已經很少能在勾心鬥角的職場上看到這種笑容,有圈子外才有的純淨和清爽。
她突然有些欣賞這個不知道來曆但真正溫良謙恭如玉的年輕人了,這樣的男人,即便現在沒什麽名利地位,早晚都會爬起來。
“陸羽,蘇氏集團的水可深得很,甯不交君子,别****小人。以後你若是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一笑置之就好了,但該注意避嫌的也要注意一些,你不害人不代表别人不會害你。”
走到夏晚秋的門口,劉姐突然跟陸羽說道。
話裏有話,暗藏玄機。
陸羽眯着眼睛,幾秒鍾點點頭,笑道:“謝謝劉姐提醒。”
微微鞠了一躬,陸羽推門而入。
他知道劉姐說得流言蜚語是什麽。
最近公司已經在傳了,傳他跟夏晚秋這個女人有一腿,給蘇少商這個名義上的老丈人戴了天大一頂綠帽子。
夏晚秋正在批閱文件,陸羽推門而入,夏晚秋擡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關門,便繼續工作。
陸羽也不打擾,找了個位置坐下,盡量不發出聲音,桌上有紙和筆,他拿了過來,随意寫寫畫畫。
大概二十分鍾後,夏晚秋終于忙完了,問道:“你在寫什麽?”
“沒什麽。”陸羽笑了笑,把寫着字的紙張疊好,小心翼翼放進了衣兜裏。
夏晚秋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說什麽,又給吞了下去。
陸羽看了看表,離晚宴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現在出發,正好來得及。
“夏姨,時間差不多了。”陸羽說道。
沒叫媽了,夏晚秋不準。
夏晚秋點頭起身,卻是突然哎喲一聲,就要跌倒——
陸羽眼疾手快,連忙将她扶着。
“夏姨,怎麽了?”
“頭——頭疼。”夏晚秋咬着嘴唇。
陸羽這才發現,她臉頰不正常的酡紅,嘴唇也有些幹裂。
将她扶回座位,陸羽說道:“夏姨,也不是我說你,錢賺的再多,你也得有命花不是,你這是疲勞過度導緻的嚴重貧血,久坐之後,血脈不流通就暈倒了。你必須得休息。”
夏晚秋連忙搖頭,“陸羽,今晚這個宴會太重要了,我約了個老總談一筆很重要的單子,必須得去。”
陸羽無奈道:“夏姨,你這個樣子出門,風一刮都要倒了你信不信?”
“可是……”夏晚秋咬着嘴唇,撐着又要站起來。
看這架勢,是鐵了心要撐着去。
陸羽敗退。
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他短短時間碰見倆兒了,一個蘇傾城,一個夏晚秋,還都是女同胞,難怪現在婦女同志能頂大半邊天,這得讓多少老爺們兒自慚形穢。
他看了看表,“夏姨,你非要去,那你就聽我的,現在離晚會開始還有足足一個小時,你可以休息半個小時,剩下半個小時,我保證把你送到那裏。”
晚會地點是在盧灣區,離這裏還是有些距離,若是幾天前,陸羽可能不敢打這個包票,不過十幾包黃鶴樓1916的價值就出來了。
何良信言傳身教了幾天,陸羽現在對自己的車技有充分自信。
夏晚秋笑了笑:“你這小家夥倒是會關心人了,不過半小時不等于沒睡麽,再說夏姨我有重度失眠,可不是想睡就能睡的。”
“夏姨聽過深度睡眠沒?”陸羽說道。
“深度睡眠?”夏晚秋疑惑。
“深度睡眠狀态下,半個小時已經足夠了。”陸羽解釋道。
“你……你會催眠?”
夏晚秋狐疑地看着他。
“算是吧,不過稍微有點不同,是結合了按摩和催眠的一種手法。”
見夏晚秋臉色古怪,陸羽沒好氣道:“喂,我可以起好心,你還擔心我占你便宜?”
夏晚秋俏臉頓時一紅,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但意味肯定還是擔心多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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