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是在想，他爲什麽要借刀殺人。”
蕭晨搖搖頭。
“明明是送死的事情，卻把你給留下了，這不是讓你送死，又是什麽？”
“……”
封金海看着蕭晨，沒說話。
“不承認是對付我麽？呵呵，你們覺得很隐蔽，其實你們跟光明教廷那點破事兒，誰不知道呢？”
蕭晨笑着說道。
“你……”
封金海瞪大眼睛，他怎麽會知道？
随即，他看向了陳胖子，【龍皇】也知道？
“呵呵，是不是很意外？我們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引起動蕩罷了。”
陳胖子也有些得意。
“……”
封金海心裏不平靜，無上宮中，知道這事兒的人都不多。
就算是他，也是踏入半步先天後，才知道。
沒想到，【龍皇】和蕭晨竟然都知道。
“光明教廷想殺我，他們派不了高手來了，就讓你們無上宮對付我……在我看來啊，無上宮也是被光明教廷當槍用了。”
蕭晨嘲弄一笑。
“再就是你，何升明知道很難殺我，卻把你給留了下來，如果不是跟你有仇，又怎麽會這麽做。”
“蕭晨，你挑撥是沒用的。”
封金海冷聲道。
“我是不是挑撥，你心裏清楚。”
蕭晨笑笑。
“我想，你跟何升的關系，應該不怎麽樣……你是半步先天，他也是半步先天，他是副宮主，而你隻是個長老，你心裏能服氣？或者說，他是副宮主，見你也半步先天了，怕你跟他奪權，所以就想借着我的手，幹掉你。”
聽到蕭晨的話，封金海冷着臉，沒說話。
而另一個人，卻臉色變了，蕭晨怎麽什麽都知道？
他的反應，落入蕭晨眼中，看來是沒說錯啊。
“五長老，你覺得你能殺我了嗎？”
蕭晨問道。
“不能。”
封金海搖搖頭。
“所以……老夫在龍海，也沒做什麽。”
“嗯？呵呵，看來你不是不清楚何升的心思啊。”
蕭晨一怔，随即笑了。
“他把你留下，想要借我的手幹掉你，而你……他是副宮主，他的命令你得聽，不得不留下，可也始終沒動作，顯然也在應付他。”
“蕭晨，老夫無意與你爲敵，過些日子，就會南下……此行，洞天福地爲主，所以何升不可能一直讓老夫呆在龍海，不然他回去也沒法交代！除非，老夫被你殺了，不然早晚會走！”
封金海看着蕭晨，緩緩說道。
“呵呵，看來你們心裏都有數兒啊。”
蕭晨笑了笑。
“不過，你留在龍海，我也不放心啊，畢竟你是半步先天……”
“真是半步先天了？”
陳胖子看着封金海，有些驚訝。
封金海沒搭理陳胖子，而是看着蕭晨：“那你想怎麽樣？”
“我們合作一把，怎麽樣？”
蕭晨問道。
“合作？？”
聽到蕭晨的話，封金海愣了一下。
“怎麽合作？”
“我可以幫你幹掉何升，甚至幫你在洞天福地中，得到機緣。”
蕭晨看着封金海，說道。
“雖然你是半步先天，可要是真有機緣，先不說何升會不會讓給你，就算讓給你……恐怕也不是你獨得！所以，跟我合作，我幫你幹掉何升，何升一死，那此行無上宮的人馬，應該就以你爲主了！到時候，有什麽機緣，怎麽分配，回去怎麽說，還不是你說了算？”
“……”
封金海臉色變幻幾下，他還真沒想到，蕭晨會有跟他合作的想法。
陳胖子也意外，要合作？
他看看蕭晨，很想提醒一句，這老東西可不是個善茬子，跟這老東西合作，不亞于與虎謀皮啊！
不過他想了想，又忍住了沒說。
雖然封金海不是善茬子，可這小子，也不是個好鳥兒，一肚子壞水兒。
既然這小子提出來了，那想必有主意。
“除了海上仙島的機緣外，何升一死，你立了功，等回到無上宮，那他的副宮主之位，恐怕也是你的了。”
蕭晨笑笑。
“怎麽樣，好好考慮一下，我是很有誠意的。”
“你我合作，老夫需要做什麽？”
封金海沒拒絕，而是緩聲問道。
他知道，蕭晨跟他合作，不是爲了做好人好事兒，幫他幹掉何升……既然是合作，那必有所求，而且天底下，也沒有白吃的午餐。
“既然你們無上宮來了，我不相信你們沒半點準備，你剛才說的地圖，我想看看。”
蕭晨很滿意封金海的态度，這才是要合作的樣子嘛，
“除了地圖外，你們無上宮有什麽準備，或者知道什麽，我也需要知道！另外，這次海上仙島有異常，可能也會有别的勢力去，你我合作，關鍵時候，可能會起到作用！”
“你想占據海上仙島？”
聽着蕭晨的話，封金海皺眉。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呵呵，你們無上宮沒這想法？有你在，至少我不擔心無上宮，不是麽？有些機緣，我可以給你，雙赢的局面。”
蕭晨笑了笑。
“五長老，你好好想想吧，既然何升已經想除掉你了，那就算這次你躲過去了，下次呢？與我合作，你能解決掉這麻煩，當上無上宮的副宮主，還得到機緣！”
封金海看着蕭晨，不得不說，他心動了。
想到什麽，他看向了另一人。
“呵呵，五長老，你要是覺得他們礙事兒，我也可以幫你處理了。”
蕭晨注意到封金海的目光，笑眯眯地說道。
“不，五長老，我可是您的心腹，無論您做什麽，我都以您馬首是瞻！”
這人一驚，趕忙表忠心。
聽到他的話，封金海收回目光，重新看着蕭晨：“老夫又該如何相信你？”
“五長老，我來了，跟你好好聊，已經很有誠意了。”
蕭晨笑笑。
“不然，這會兒你可能已經死了。”
“……”
封金海眼皮一跳，他知道蕭晨說的是實話。
換句話說，其實這個合作，他也沒得選擇。
要是他拒絕，那蕭晨會放過他麽？
恐怕不會。
“不急，好好考慮一下。”
蕭晨又點上一支煙。
“在我抽完這支煙前，告訴我就行。”
“……”
封金海沒說話，他有他的顧慮。
“哦，對了，如果合作，把這個吃了。”
蕭晨似乎想起什麽，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麽！”
封金海看着瓷瓶，皺起眉頭。
“毒藥……來，誰給五長老介紹一下。”
蕭晨抽着煙，說道。
“我來吧。”
小刀笑笑，把十五斷腸散介紹了一番。
聽完小刀的介紹，封金海老臉黑了：“蕭晨，這就是你說的合作？”
“對啊，總不能光憑幾句話，我就放你走了吧？萬一我猜錯了，你和何升沒仇，那我不是虧大了？”
蕭晨笑笑。
“五長老，别擔心，一切都是爲了合作嘛！等合作後，我給你解藥。”
“老夫不會吃的！”
封金海怒聲道。
“那五長老的意思，是不跟我合作了？不合作的話，可能……”
蕭晨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了。
“你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
封金海大怒，這是赤果果的威逼！
陳胖子則咧咧嘴，他就說嘛，這小子敢和封金海合作，肯定有所準備。
“五長老，我很有誠意，我剛才說的，都會做到。”
蕭晨吐了個煙圈。
“你不放心他們兩個，我可以幫你處理掉，要是放心……就讓他們也一起吃了，你做事兒，身邊也需要人手嘛。”
“蕭晨，你真以爲，你吃定老夫了？”
封金海壓制不住殺意，他何曾受人如此脅迫過。
“不跟你吹牛逼，死在我手上的半步先天，已經超過一隻手的數了……如果我沒誠意，我就不會跟你說這麽多，直接打敗你，逼你吃十五斷腸散。”
蕭晨淡淡地說道。
“我有誠意，才跟你好好聊的。”
聽着蕭晨的話，封金海咬咬牙，殺意……卻慢慢散了。
他沒底氣，能活着離開。
“哦，對了，玄陽派的事情，我們也可以推在何升的身上……到時候，一切跟你沒關系。”
蕭晨想到什麽，又說道。
“看，我爲你想得多周到，連你的名聲，都維護了。”
“……”
封金海喘了幾口粗氣，這小子明顯是吃定他的樣子。
“煙，快抽沒了啊。”
蕭晨抽了口煙，提醒道。
“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老夫拼着這條命不要，也不會讓你好過。”
封金海咬牙說完，拿起眼前瓷瓶，打開，倒出十五斷腸散，吞了下去。
“我，我也吃。”
另一人趕忙開口，生怕吃慢了，就被‘處理’了。
“這個呢？生，還是死？”
蕭晨指着地上的尹華，說道。
“老夫離開龍海，總得有個理由。”
封金海看了眼尹華，冷聲道。
“既然背叛老夫了，那留着……也沒什麽用。”
“行啊。”
蕭晨點點頭，把唐刀給了封金海。
噗！
封金海一揚手，唐刀沒入尹華的後心，鮮血濺出。
“他，是你殺的。”
封金海看着蕭晨，說道。
“沒問題。”
蕭晨笑笑。
“你殺了十幾個人，都說是我殺的，再多一個，我也認了。”
——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