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什麽地方?
懷裏的女人,又是誰?
昨天心情不好,喝酒,然後喝醉了,好像白夜把自己給送酒店來了……可這也不像是酒店啊,酒店哪有這麽硬的床啊?
難道白夜把自己扔三十塊小旅館來了?
蕭晨咬牙,要是那小子敢把自己扔三十塊小旅館,今天非得踹死丫的不可!
算了,在哪先不考慮,懷裏的女人是誰?
白夜給自己安排的?
嫩.模?
女明星?
還是啥?
不對,昨晚在酒吧喝酒,解益玲也在……
難道?
蕭晨想到某種可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卧槽,不會吧?
他輕輕低頭,向着懷裏的女人看去,可房間裏黑乎乎的,隻能看到個大緻的輪廓,長得什麽模樣,根本看不清楚!
他又不敢動作太大,怕驚醒懷裏的女人。
要是什麽嫩.模、女明星還好,萬一真解益玲的話,那可就尴尬了,怎麽面對她啊?
經過接觸,他對這小妞印象挺好,真把她當作了朋友。
但也僅僅隻限于朋友,根本沒其他方面想法!
是,這小妞長得不錯,但世界上美女多了去了,他總不能是美女就拱吧?
那成什麽了?
種馬?
就算種馬也得累死!
怎麽辦?
蕭晨暗恨白夜,麻痹的,都是這小子搞出來的!
忽然,懷裏的女人扭動一下身子,那柔軟的肌膚,與他身體産生摩擦,讓他禁不住又有了反應。
“……”
蕭晨緩緩吸了一口氣,必須得趕緊弄明白懷裏的女人是誰!
如果不是解益玲,那他才不會委屈自己,馬上再翻身上馬,馳騁沙場!
可是房間裏實在是太黑了……
最讓蕭晨犯嘀咕的是,這女人身上有濃濃的酒味兒,而昨晚解益玲也喝了不少酒!
“你醒了?”
忽然,蕭晨開口了。
因爲他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呼吸有了變化,雖然在故意裝睡,但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他本來也想繼續裝睡的,但想了想,早晚也得面對,又何必裝傻呢?
懷裏女人微微一顫,她沒想到蕭晨也醒了。
“嗯。”
簡單一個字,蕭晨就差點哭了,真的是解益玲!
“那……那什麽……昨晚……”
确定了懷裏女人身份後,蕭晨就有點尴尬了,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昨晚你喝多了。”
“哦哦,然後呢?”
“然後白少說,讓我照顧你。”
解益玲的聲音,還算平靜,不過仔細聽,會帶着那麽點點顫抖。
“哦哦。”
蕭晨點點頭,心裏卻暗罵,白夜,你小子他媽完蛋了!
“那這是在哪?”
“我家。”
“……”
蕭晨嘴角抽搐了一下,跑人家女孩家裏,把人家給睡了?
他心裏又罵了白夜幾句,此時的他,哪還猜不到白夜的一些小心思!
“那什麽……是不是我昨晚酒後亂性了?”
蕭晨下意識問道,問完他就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
要不是酒後亂性,現在能光溜溜抱在一起麽?
“……”
解益玲聽到‘酒後亂性’四個字,俏臉微紅,昨晚要不是她偷偷親了蕭晨一口,估計也不會發展成這樣了。
蕭晨見解益玲不說話,以爲她生氣了,忙說道:“那什麽……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
“我知道,我沒怪你。”
解益玲搖搖頭,幽幽地說道。
“……”
蕭晨也不知道該說啥了,甚至雙手都有點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房間裏陷入安靜之中。
安靜到兩人能彼此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解益玲趴在蕭晨懷裏,她能聽到這個男人強健而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帶給她無限的安全感。
她想爬起來,可是又有點不舍。
自己這是怎麽了?
他是童顔喜歡的男人,你不是把童顔當做了朋友麽?
解益玲想到童顔,有那麽一絲負罪感。
“晨哥。”
“嗯?”
“我們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吧。”
解益玲輕聲說道。
“……”
蕭晨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可能麽?
他是把她當朋友的,不是酒吧裏那種一夜.情。
那種睡完了,穿上衣服,出門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不會再有第二次糾纏!
可他能把解益玲當作一夜.情麽?
貌似不能!
可要說給她什麽承諾,他又覺得給不了。
他連童顔的承諾都給不了,一直在逃避着。
最重要的是,他隻是把解益玲當作朋友,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甚至,連男女之間的好感都稱不上,隻是朋友之間的好感罷了。
見蕭晨沉默了,解益玲眼中閃過一抹苦澀,不過一閃即逝。
“就這樣吧,隻當是醉酒後的一場夢。”
解益玲臉上帶着笑容,但卻很苦澀。
她說完後,坐了起來,可因動作過大,忍不住發出‘哼’聲。
“你怎麽了?”
蕭晨也坐了起來,難道她受傷了?
“沒什麽。”
解益玲搖搖頭,有幾分痛苦。
聽解益玲這麽說,蕭晨也沒再多問,倚靠在床頭,伸手向兩邊摸去。
“你在找什麽?”
外面的天,比剛才亮了一些,能看到動作輪廓了。
“煙。”
“給。”
解益玲打開抽屜,從裏面取出香煙,遞給了蕭晨。
蕭晨接過來,有些驚訝:“你家還有煙?”
“嗯,混夜場的女人,哪能不會抽煙喝酒呢?”
解益玲淡淡一句,幫蕭晨點上了煙。
火苗很大,映襯着解益玲漂亮的臉蛋。
蕭晨深吸了一口,火機滅了,房間内重新歸于黑暗。
“晨哥,心情好些了麽?”
解益玲坐在旁邊,給自己點上一根,問道。
“嗯,好多了。”
蕭晨點點頭,看着解益玲忽明忽暗的臉。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方便說說麽?聽白少說,你和蘇總産生了矛盾?”
解益玲随便找了個話題,要不然沉默着,隻會徒增尴尬。
“嗯。”
蕭晨點點頭,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解益玲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蕭晨竟然會是獵鷹堂幕後掌控者。
雖然這裏不是南城,但她也聽過獵鷹堂最近滅了飛鷹幫,一躍成爲南城第一大黑幫的事情!
“晨哥,你并沒有做錯什麽,可能蘇總隻是太擔心自己的妹妹了吧。”
解益玲輕聲說着,同時心裏奇怪,他和蘇家姐妹到底什麽關系?
似乎猜出了解益玲的疑惑,蕭晨把他們的關系也說了一下,當然,他沒說蘇雲飛已經死了。
“原來是這樣。”
解益玲點點頭。
“晨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自責……估計等過一段時間,蘇總冷靜下來後,就會找你回去了。”
蕭晨苦笑,用力吸了口香煙。
“晨哥,小顔知道你離開公司麽?”
“她應該還不知道。”
“你和她……晨哥,你知道小顔喜歡你,愛你麽?”
解益玲猶豫一下,問道。
蕭晨沉默了幾秒,點點頭:“嗯。”
“你對她應該也有好感吧?”
“嗯。”
蕭晨不否認對童顔的感覺,他喜歡那丫頭,更想呵護着那丫頭。
“那你爲什麽不跟她在一起呢?”
“……”
蕭晨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麽。
有些事情,他可以告訴解益玲,但有些事情沒法說。
“也許你有你的理由,但我想說,不管有什麽理由,你都不該逃避她對你的愛以及你自己的心。”
解益玲認真說道。
蕭晨看着解益玲,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還犯愁該怎麽處理和她的事情,她倒是替别的女人操上心了。
天兒越來越亮了,房間裏的光線也好了很多。
蕭晨看清楚了解益玲的臉以及身子,不知不覺,又有了點反應。
很快,解益玲就注意到了蕭晨的反應,一愣,随即苦笑。
昨晚,她可是差點被折騰死,最後一丁點的力氣都沒了,動動手指都有些困難。
難道,他就不累?
她裝作沒看到的,起身走進浴室,去簡單沖了一下,然後套了睡衣才出來。
要是還光溜溜的,那麽實在是有些尴尬。
等她出來後發現,蕭晨也穿上了衣服,這讓她松口氣的同時,又有那麽點小失落。
“晨哥,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好啊。”蕭晨點點頭,有些意外:“你還會做飯?”
“呵呵,當然了,這些年我一個人,吃外面的又貴又不衛生,自然就自己做飯了。”
解益玲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此時,房間已經亮了。
蕭晨從床上下來,眼睛掃過床單,稍稍松了口氣。
随後,他在這不大的房子裏溜達了一圈,一室一廳一廚一衛,裝修很簡單,甚至牆上還貼着一些宣傳畫。
“如果你不嫌棄,就用我的牙刷吧……要不,我就去樓下給你買一個?”
解益玲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對蕭晨說道。
“不用麻煩了,用你的吧。”
蕭晨搖搖頭,昨晚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了,親嘴肯定也少不了。
連嘴都親了,還嫌棄毛線啊?
等他洗完臉刷完牙後,解益玲已經做好了早餐,而且還是他非常擅長的煎蛋!
“家裏沒多少東西,晨哥别嫌棄。”
解益玲幫蕭晨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呵呵,挺好的。”蕭晨笑了笑,喝口水,夾起煎蛋嘗了一口,贊道:“味道很不錯。